这么说着,白子画从杀阡陌的语气中听出了幸灾乐祸的感觉,给了杀阡陌一个白眼,便飞身上前,企图阻止,妖神被释放出来。
可是奈何,阻止的太晚,黑色晕染开了这片空间,天空的异象,被各大门派注意,各派掌门也带弟子都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后面赶来的霓漫天和各派掌门们见这种情况也上去帮忙。
而杀阡陌知道炎水玉出来了,也不知道糖宝那边怎么样,所以也不管他们在外面急着闹腾了,便转身走人了,走之前还不忘吩咐,单春秋看好他们,别让他们进来打扰。
单春秋到了自家魔尊的命令,就在一旁看起了好戏,反正现在妖神还没有出来,就算出来了,也可以和这群正派人打一架,来削弱一下这妖神的实力,让他们家魔尊可以更加顺利的吞噬掉他。
单春秋想到这里,也没有打算去阻止自家魔尊,回去看魔后大人。
似乎是某种枷锁的碎裂,花千骨慢慢的从空中掉落,而那十方神器像有零星般钻入了那破碎的细缝。
白子画见此也知道没有办法阻止,只好和各大掌门合力,将这个细缝封印。
一切都在各个掌门的合力之间恢复了平静。
而单春秋在一开始的时候,以为他们根本不能成事,所以一开始便没阻止,但是随着缝隙的越来越小,便想要上去阻止,怎么回事?这妖神怎么还没出来?真是个废物!
这么想着的便想破坏他们的阵形,可刚刚行动,便被那群老家伙带来的年轻弟子们给绊住了脚步。
而杀阡陌在转身后,极速的朝糖宝那边赶去,没有到殿门口,便见着糖宝。
糖宝面色红润,原先的病态一扫而空,令杀阡陌一喜,快步上前,将糖宝揽入怀中,“糖宝,毒解了,身上还疼吗?身上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这里还有一些有助于你恢复的灵草,宝宝,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
“不对不对,你看我都开心糊涂了,糖宝宝又不会医术,我这就把魔医叫来,宝宝在这等等我。”说着,杀阡陌便没了影,若是杀阡陌知道,这便是他们之间最后一次见面,说什么也不会离开糖宝半步,他们还未开始,怎么就结束了呢?
当然,这就是后话了,现在杀阡陌只想快点找到魔医给他家糖宝宝看看,确认他家宝宝的无事。
糖宝醒来之后就感觉一身轻松,听到外面的动静,便想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情,所以,便走了出来,一出来便看到杀阡陌朝这边走来,刚想和他打招呼,便被杀阡陌搂入了怀中。
之后便是一系列的关心,刚想回应杀阡陌自己没什么大事,感觉很不错的时候,就见杀阡陌急急忙忙的去找魔医去了。
糖宝继续向前走着,也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那么的嘈杂,刚一来到,便见到,漫天姐姐竟然拿着剑朝着娘亲刺去,来不及多想的糖宝,快速的冲到了,千骨的面前,为千骨挡下这一剑。
霓漫天在花千骨落下后,看着她虚弱的样子,没有半分的同情,相反,爹爹面无血色,躺在灵柩里的场景,深深刺痛着霓漫天的心,让霓漫天忍不住心中的戾气,提起剑便朝着花千骨刺去,只是令漫天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剑,没有刺中令她愤恨的花千骨,反而刺中了她喜欢的糖宝。
在剑穿入糖宝胸膛的那一刻,吓得霓漫天立刻松开了手:“不,对不起,我不是想要刺你的。”
糖宝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还在想着两个姐姐不要再打架了,糖宝好痛。
霓漫天正因着看懂了糖宝闭眼前的最后一个眼神,崩溃的跪在地上,抚摸着糖宝。
花千骨被山春秋丢到了十方神器后,便被,释放身体牵引着,自己浑身的血液,好似要被剥离吧,很是痛苦,好不容易等到酷刑停止,无力的摔到地上,便看到原本对她很好的霓漫天,拿着剑向她刺来,嘴上还说着要还他爹爹的命,然而,还没等待她起身躲开,便见着糖宝那个傻孩子,挡在了她的面前,胸膛被贯穿,在她的面前,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失去了生机。
但花千骨没有想到,她拼命拯救的孩子,居然在她的面前,失去了…
而杀阡陌,在带着魔医到达那个地方的时候,没有看见糖宝,又听到外面原本烦杂的声音,变得寂静,这种寂静令杀阡陌害怕,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快速的朝那边赶去,便见到花千骨,狼狈的躺在地上,而在花千骨前面,身穿大红嫁衣的糖宝,躺在血泊之中。
而那挂着红缨穗的剑,在空中摇曳,支持的插入他那心爱之人的胸膛中,这一幕幕,让杀阡陌觉得这个世界本就不真实的,让其更加的感觉不到生机所在了。
这一切一定都是梦,梦碎了,便都醒了,上前抱起女孩,一步一步的将其抱回他们的婚房中。
而就在糖宝失去生机的瞬间,一块千年寒玉的冰棺中,一绝美女子,睫毛微微颤动,手指微微蜷缩,好似下一秒便可睁开那绝美的星眸,照亮着人世间一切的繁杂。
可奈何挣扎间,慢慢的,这一切迹象便沉寂了下去,好似从未出现,而在一旁守着她的男子,却很是激动。
“琉夏,你是要醒了,是吗?睁开眼看看我好吗?我真的好想你……你的哥哥今天大婚,我们起来看看好不好?”
随着男子的诉说,原本那梦幻似的一动,好似变得多了起来,不知是哪句话触动了,那沉睡已久的美人。
美人缓缓睁开眼睛,琉璃般的眼眸,呆呆的看着头顶的一切,有些熟悉,也有些陌生,这里是哪里?
心中疑惑,想要问出口,可奈何,许久没有说过话的嗓音,已经发不出声音,只可微微的颤动,提醒着男子,她以醒来。
竹染激动的看着醒来的人儿,将其拥入怀中,紧紧的,不愿意松开一秒,生怕怀中的人儿再次离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