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弱柳扶风的姿态,让他有一点不喜。
可既然事情已发展至此,将她纳入府中,做个侍妾格格也是可以的。
不过此时,众兄弟们和这些大臣们都在,太子便很有风度地将柔则扶起,也夸赞了一句。
随后,太子便与太子妃嬉笑打闹了起来,丝毫没有要给太子妃难堪的意思。
而此时,珠珠在太子将柔则扶起后,才仿佛回过神来一般,仔细瞧了瞧。
“呀,姐姐,以往在府中时就知晓嫡母为姐姐请了京中最好的嬷嬷教导舞蹈,却没料到姐姐你梅下跳舞,竟如此惊艳,真真是让妹妹大开眼界。”
这下,众阿哥和王公大臣们便知晓了这位官家小姐是谁。
原来,乌拉那拉府的嫡小姐啊,早有传闻说乌拉那拉府的小姐一舞动京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舞姿确实绝美。
而那些贵妇们对柔则却是瞧不上的。
毕竟,在京中名声,一舞动京城,又怎会是正经人家的官小姐呢?
再说,谁会让自家女儿去学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低俗手段呢?
即便真的喜欢,也不过是当作一个兴趣来培养罢了,绝不会轻易展露于人前。
就算学了,也更是注重名声,绝不会让这些传闻传出去。
所以,在为自家儿子选妻子的时候,他们可从未将乌拉那拉府的女儿考虑在内。
若不是今年乌拉那拉府出了一位四阿哥的嫡福晋,他们恐怕根本不会将乌拉那拉府放在眼里。
柔则:???
柔则虽与太子妃对视,却也还算沉稳,毕竟,日后是要入太子府的,与太子妃打交道在所难免,况且二人乃情敌,被看到也没什么可丢脸的。
然而,下一刻,珠珠的声音,却让柔则的身形险些稳不住。
若非她额娘及时上前扶住,跪下向太子赔罪,恐怕她会直接软倒在地,那时便更加难堪了。
太子原本对柔则倒在他怀中,并无太多感觉,只当是个投怀送抱的女子罢了。
可听到后面珠珠幸灾乐祸的话语,再加上珠珠激动异常的开心,尽管珠珠的演技还算不错,但在这位长期受康熙教导的太子面前,还是露出了破绽。
一想到这是珠珠先提出要来倚梅园赏梅的,而且还叫来了众兄弟们,太子便明白珠珠定然是得知了柔则他们的计划,也不过是顺势而为,想让柔则丢一个大大的脸罢了。
没有什么太大的坏心思,只是微微调皮了些,不过自家自家四弟妹调皮些就调皮些,有孤给他兜着底呢,
至于那个想入她后院的女人,等会儿禀告一下皇阿玛,就可以了,反正,他是太子不用太给他们面子。
反正,他之前也听说他家亲亲四弟妹在乌拉那拉府,可被这一对母女磋磨的,小小的报复一下也是可以的。
至于柔则进了他后院之后,会不会被他旁边这一个快要气炸的太子妃磋磨,那就是柔则的事情了,毕竟这是她强求来的,不是吗?
而之后的事情,就更加的简单了,众人直接无视了柔则,然后,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也开始在倚梅园赏起了梅。
而太子则是带着柔则,还有西林觉罗氏他们去乾清宫,找他家皇阿妈去了。
他这个太子小可怜,可得让他家亲亲皇阿玛给他做主,这个女人可不能做她的侧福晋,或者是格格之类的,毕竟,他家四弟妹不喜欢,要是因为这一个女人坏了他与四弟的情分可就不好了。
而刚到乾清宫的康熙,刚刚看了一会儿折子,刚想要躺下歇息会儿,就被梁九功匆匆赶来,说了一通,给整懵了。
不过反应也很快,康熙不想也知道,西林觉罗氏可不老实,居然在皇宫这种大宴会上给他找晦气还把这个晦气找到了他的亲亲太子身上了。
颜色深了深,便让梁九功先把把太子叫了进来。
而太子一进去就可怜兮兮的跟着康熙说叨叨:“皇阿玛,乌拉那拉府的人欺负儿子,他居然当着众人的面非礼儿子,儿子的清白都没了,你可要给儿子做主啊。”(>﹏<)
康熙这一下被太子的的不要脸,给震惊了(●°u°●) 」
暂时先不管太子的不要脸了。
“好好说话,不要无理取闹。”
而原本正在鬼哭狼嚎的太子,一秒正经,恢复了平时的姿态。
矜持,高贵的模样。
“你想要给她什么位分,是要朕给你下圣旨让她成为你的侧福晋吗?”
太子看了看那一个眉头紧皱的自家皇阿玛。
对于这个提议表示了强烈的反对!!!
笑话,若他欲使柔则为其侧福晋,岂会来皇阿玛此处,初时便言柔则非礼于他?
那自然是绝无可能之事。
他来此的目的,无非是欲让皇阿玛亲下旨意,斥责那柔则,再给个低名分罢了。
再说了,若非柔则乃乌拉那拉氏,为满洲大姓,太子实不愿让柔则进他后院,即便非入不可,至多一个侍妾打发了,罢了。
只是可惜,这柔则不仅为满洲大姓,且与德妃尚有一丝亲戚关系,不然,他何止于此走这一遭。
康熙在太子进来后鬼哭狼嚎之际,便已料到太子不想给柔则如此高位,但,这可不能直言,毕竟乌拉那拉氏为满洲大姓。
不是说,柔则他不能得罪,只是柔则性,乌拉那拉氏是满洲的大姓,虽然他直接斥责柔则也可以,但是满洲大姓可不管柔则做了什么?
他们那些老古董自从入了关之后,难缠的很,经常来他这里打秋风,他也懒得听他们唠叨,所以,在这里让太子表个态度,他好堵住那些闲着没事干的老古董的嘴。
太子这态度一表,康熙瞬间明了。
于是,便让梁九功把西林觉罗氏还有柔则叫进来。
而进来后,发现费扬古也跟在梁九功身后。
这瞬间便明白了,费扬古,想必是收到消息了,特来向他请罪。
原先费扬古并未随着赏梅队伍而去,而是与几个不愿去的同僚在地下喝酒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