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长如世纪般的等待后,后续部队终于在历经一个小时的折腾,如同千呼万唤始出来的迟客,姗姗而至。反攻计划旋即被敲定,紧接着,众人迅速爬出预备阵地。
约莫六十人的德军突击小队,在尉官连长的带领下,试图重新夺回那曾被战火洗礼的前沿阵地。而此刻,苏军却犯下了一个致命的战术性错误,他们竟未及时对那些遭受重创的部队予以增援。德军这突如其来的反攻,显然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只见那帮苏军士兵惊慌失措,撒腿便跑,如丧家之犬般很快退回了他们的出发阵地。
威尔斯在那片熟悉又满是硝烟的先前阵地上,顺利找回了自己的毛瑟 98K 步枪与 mp40 冲锋枪。枪械虽完好无损,可弹夹却空空如也。此次进攻的顺利,让连队指挥官信心爆棚,坚信应乘胜追击,继续对苏军阵地展开猛烈攻击。
威尔斯双手紧握着毛瑟 98K 步枪,以一种既快速又精准的节奏射击着,他目光如炬,专挑级别较高的敌人下手。每一次扣动扳机,都似在精准地扼住敌人组织有效防御的咽喉,阻止他们聚集起来构建起任何有效的防线。苏军此刻已失去坦克这一强大依仗,又缺乏其他重武器的支援,他们的防线在德军的猛烈攻击下,如同被洪水冲击的堤坝,开始逐渐崩塌瓦解。
当苏军朝着更远处仓惶撤退时,威尔斯怎会放过这绝佳时机,他持续射击,一心要给敌人造成最大程度的伤亡。此刻的他,完全沉浸在这场残酷的杀戮之中,早已记不清究竟有多少人倒在了他的枪口之下。
德军的这次进攻犹如神兵天降,直捣黄龙,果断且勇猛。苏军的防线瞬间土崩瓦解,溃不成军。然而,在这场激战中,只有克鲁格班长腿部轻微扭伤。
随后,威尔斯被分派到一个仅有 12 人的战斗小组,他们肩负的任务是彻底清除敌军阵地及其周边延伸区域。
一路上,出奇地平静,并未遭遇任何抵抗。他们所到之处,看到的不是冰冷的尸体,便是重伤濒死的敌军士兵。尽管如此,威尔斯丝毫不敢放松警惕,敌军的战壕里还隐匿着一些坚固的地下掩体,那里极有可能隐藏着如幽灵般的伏地魔。
小组的大伙儿皆小心翼翼,眼睛警惕地四处张望着。当他们缓缓走近一间掩体时,里面突然传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响。一名士兵当即用俄语大声高喊:“里面的人,把手举起来,赶紧出来!” 众人屏气凝神,等了片刻,里面却毫无动静。那名士兵眼神一凛,端起 mp - 40 冲锋枪,对着里面便是一个点射。枪声过后,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但那诡异的咯咯声却依旧在掩体中回荡。于是,他猫着腰,轻手轻脚地朝着掩体内部缓缓走去。
微弱的光线仿若迟来的怜悯,从那狭窄的缝隙间,丝丝缕缕、极不情愿地渗透进来。那名士兵的脚尚未完全跨过掩体的门槛,一声惊恐至极的大叫便猛地冲破他的喉咙,在这死寂又阴森的空间里炸裂开来。威尔斯循声望去,眼前瞬间浮现出一幕令人毛骨悚然、惨绝人寰的场景。
他清晰地辨认出,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正是先前在阵地中不幸被俘的那五名战友。此刻,他们的身躯僵硬地扭曲着,鲜血从他们被割破的喉咙处汩汩涌出,迅速洇湿、染红了身下冰冷且肮脏的泥土。想必是那帮俄国人,为了不让德军察觉到这些战俘的存在,竟丧心病狂地选择了割喉这种悄无声息却又无比残忍的方式。
这般惨烈的场景,无疑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威尔斯的心头,也在他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这颗种子迅速生根发芽,让他在面对俄国人时,变得愈发坚强,同时也滋生出无尽的冷酷与无情。问题的关键,早已不在于俄国人采取了何种灭绝人性的杀人方式,亦不在于所谓道德的沦丧底线。
事实上,在这场残酷的战争中,这种绝不宽恕的极端情绪,在双方阵营里都肆意蔓延。每个人都在内心深处为自己的报复行为寻找着看似合理的借口,都坚信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正当且合法的。
然而,对于那些尚在愤怒与悲痛中的战友们而言,他们可不在乎什么大道理。于是,一名倒霉的苏军中士,不幸成为了 “谋杀五名德国士兵” 这一罪行的替罪羊。这名中士是因为腿部负伤,行动不便而掉了队,最终被小队抓获。一群人如恶狼般将他团团围住,逼迫这个中士交代出苏军的阵地位置、集结点的详细情况,以及苏军下一步的进攻计划等诸多情报。
可实际上,这些情报对于此刻的他们而言,或许并无太多实际意义,而那个苏军中士,显然对这些情报也所知寥寥。但这一切,都不过是战友们实施报复的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无论这个中士如何回答,都无法让上尉连长和他那些充当 “审问助理” 的手下们感到满意。他们眼中闪烁着疯狂与暴虐的光芒,甚至觉得,对着这个中士的脸狠狠地来上几下,也许就能让他乖乖松口。即便这个家伙真的知晓一切,并且愿意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那也远远不够,因为他们早已找好了另一个继续施虐的借口。
就这样,残酷野蛮的审问不断升级,愈发令人发指。终于,一名丧心病狂的 “审讯助理”,竟想出了一个极其残忍的手段 —— 将火柴棒削尖后,一根根狠狠地插进俘虏的手指甲里,妄图用这种方式 “让他开口”。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氛围中,一名久经沙场、见惯了生死与血腥的准尉及时出现。他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愤怒与不忍,大喝一声:“够了!你们这家伙和伊万一样坏!” 话音未落,他迅速从皮套里拔出那把泛着冰冷光泽的 p08 鲁格尔手枪,毫不犹豫地对准那名苏军中士的后脑,扣动了扳机。
“砰!” 的一声枪响,打破了这令人绝望的死寂。那名苏军中士的身躯如同一袋沉重的沙袋,瞬间颓然倒地。这场如闹剧般荒诞又残酷的审讯,终于在最后一刻恢复了些许理智。上尉连长虽对上这位准尉 “不尊重他的军衔” 的做法,却并未提出任何非议,仿佛这一枪,也将他从那被仇恨与疯狂蒙蔽的恍惚状态中,硬生生地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