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场堪称英勇无畏的袭击行动里,虽说运气或许在其中起到了那么一丝微妙作用,但无可置疑的是,这次果敢行动实实在在地为这个饱经创伤、伤亡惨重的连队,硬生生争取到了极为宝贵的几小时短暂和平时光。
然而,战争的残酷就如那永不停歇的风暴,不远处的苏军迅速调集大批增援部队,准备如潮水般向德军阵地汹涌扑来,发起了新一轮排山倒海般的猛烈进攻。
尽管苏军还没开始攻击,但在午夜时分,威尔斯得知了一个令人即振奋又沮丧的消息:苏军在防线的另一处实现了突破,现在正集中兵力试图扩大这个突破口。这对连队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意味着他们可能会得到救援或者后撤。因为连队的力量已经十分虚弱,可能也无法再承受如此高强度的战斗一天了。饥饿、疲劳、负伤以及传染病都是导致连队损失惨重的原因,连队迫切需要的是彻底的休息和恢复。
但是,上尉连长在这样的情况下,仍然决定将党卫军战斗群的四号坦克派了出去,尝试围堵防线上的缺口,并且还带上了一群坐满在坦克上的掷弹兵。
苏军蓄谋的进攻再一次排山倒海涌来,这次并未因德军的顽强抵抗而有丝毫退缩,攻势依旧如狂风骤雨般猛烈。尽管德军在一些局部地区成功实现了防守与反击,取得了些许成效,但苏军凭借着强大的兵力与斗志,依旧在持续不断地取得进展。此时,德军的主战线已然陷入一片混乱,各作战部队之间的联系已经斩断,这种极度不稳定的局面还在持续恶化。
对于威尔斯来说,眼前的景象简直如同噩梦,完全是一片混沌与无序。他躲在战壕之中,心中被迷惑填满,眼睁睁看着两名苏联士兵如鬼魅般冲进了邻近的战壕。很明显,那里的战友们已然弹尽粮绝。
第一个冲进去的俄国士兵瞬间倒下 —— 他的头颅被工兵铲狠狠劈开,如同熟透的西瓜般裂成两半。但第二个家伙却展现出惊人的拼刺刀技艺,他身姿如猫般灵活敏捷,抵挡住了四名士兵想把他放倒的合击。
在那场混乱不堪、枪炮轰鸣的战斗中,威尔斯于以往扣动扳机之时,从未有过机会能这般近距离、仔仔细细地去端详那些俄国士兵的面容。而此刻,在这剑拔弩张、生死一线的对峙之际,他终于得以近距离看清眼前这个俄国士兵的模样。
只见这个俄国士兵,正全神贯注地一个接一个地应对着他的友军,从其一举一动便可看出,这无疑是个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老兵。他眼神中透露出的坚定信念,仿佛赋予了他在这残酷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力量。令人震惊的是,4 个战友一同围攻,竟也无法将他战胜。此时那 4 个战友,个个看起来信心缺失,彼此之间毫无配合,每个人都只是自顾自地单打独斗,而非齐心协力地去对抗。就这样,那些战友仿佛被某种无形的魔力控制,一个接着一个被打倒在地上。
终于,当最后一个幸存者还在拼死挣扎之时,这绝佳的机会降临到了威尔斯面前。那个俄国士兵瞅准时机,用力刺出了他的最后一刀。就在那千钧一发的瞬间,他的脸毫无防备地进入了威尔斯的准星之中。威尔斯毫不犹豫,手指猛地扣动扳机,“砰” 的一声,7.92mm 子弹如出膛的闪电般应声而出。
刹那间,那名德国掷弹兵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直勾勾地盯着这个俄国佬的脑袋,只见它被一发子弹击中后,竟如西瓜般彻底炸开。头骨的碎片四处飞溅,伴随着黏糊糊的脑浆,一同喷洒在这名德国掷弹兵的脸上和衣服上。
而此刻,在这突如其来的新的生存希望的鼓舞之下,他仿佛重获新生,毫不犹豫地朝着威尔斯所在的战壕。
尽管威尔斯所在的连队已然拼尽全力,他们以无畏的勇气和顽强的意志,如同一堵坚不可摧的墙壁,英勇地抵抗着苏军那如狂潮般的进攻。然而,战争的天平终究未能偏向他们这一方,苏军在阵地南部成功得手,一个新的包围圈如同张开血盆大口的巨兽,正虎视眈眈地威胁着第 7 连。
此刻,第 7 连的后路已被完全切断,外围前来支援的小股援军,面对苏军凶猛的攻势,不得不立即且仓促地撤退到更为遥远的地方。在那里,他们争分夺秒地建立起新的战线,只为避免一场灭顶之灾的降临。
一如既往,战场上的局势错综复杂,或许是那令人头疼的通讯问题,又或许是某个意想不到的意外因素,导致时间在无尽的等待中悄然流逝。当威尔斯他们翘首以盼的撤退命令终于千辛万苦送抵时,苏军已然在德军的防线上撕开了一个宽大无比的口子,并且正摩拳擦掌,准备发起决定性的突击。
可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这个撤退命令来得实在不是时候。因为就在接到命令的那一刻,苏军的炮击已然如雷霆般开始。阵地上仅有的两门 pAK40 反坦克炮,在如潮水般涌来的两个苏军装甲旅面前,显得如此渺小与无力。更何况,那些苏军坦克的车身上,还密密麻麻地搭载着步兵,如同附着在巨兽身上的致命寄生虫。
在这般悬殊的力量对比下,两门防坦克炮在炮击开始后不久,便迅速且无奈地撤往后方连部。紧接着,苏军的坦克如猛兽般轰隆隆地冲过主阵地的防线。一旦这些坦克冲到连队的后方,敌军坦克上搭载的步兵们便会如饿狼般迅速跳下车,以极快的速度,如鬼魅般穿梭,进而摧毁营连指挥部以及至关重要的后勤供应部门,这将给连队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倘若一个人孤立无援地暴露在炮火的肆虐之下,某种程度上,尚可勉强接受,毕竟炮击就好似大自然突如其来的剧烈震动,那种不可抗力带来的毁灭感,让人有种听天由命的无奈。然而,当要命的坦克以一种沉稳且持续的节奏,发出令人胆寒的咯咯声,缓缓逼近,与此同时,敌军那数不清的迫击炮弹如雨点般爆炸,即便最为勇敢坚毅之人,内心也不禁涌起一阵彻骨的寒意,那种想要转身拔腿而逃的冲动,如野草般在心底疯狂滋生。
随着敌军坦克如黑色的巨兽步步紧逼,威尔斯迅速举起望远镜,全神贯注地查看着那些乘坐在坦克之上的步兵。他目光如炬,试图从他们的服装款式或是手中的武器细节,找出隐藏其中的指挥官。当敌军一步步抵近到仅有 200 米处时,克鲁格班长开火的命令如炸雷般响起。威尔斯手中的毛瑟 98K 步枪瞬间发出怒吼,他以最快的速度,尽可能精准地朝着每一辆坦克上那些疑似军官政委的身影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