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愿意说，那我们就来说说下午去哪了这件事。”
说倒是没关系，但确定要用这个姿势说吗？
盛亭净坐在盘状代步机器人上，脑袋只能达到顾远清的肩膀处，被他圈在怀里，以一种极其霸道的姿态按在墙上，旁边就是电梯。
路过的人总是要忍不住好奇的偷看两眼，霸道omega强制爱什么的，谁不喜欢看呢？
盛亭净不好意思的缩了缩：“回去说吧。”
旁边的妹妹都已经站在那里佯装打电话，实则偷偷竖着耳朵偷听很长时间了，他的脚趾要抠地了。
顾远清不愿意放过他：“就在这里说。”
盛亭净再缩，头顶已经淹没在顾远清的臂弯中：“我回了一趟皇都，提福最近不太对劲，我就让卓文给它检查一下，现在结果还没出来。”
“这个我知道，黎明跟我说了，说点我不知道的。”
盛亭净一惊：“黎明？”
他立马坐直鬼鬼祟祟的巡视一圈周围，在假装打电话的妹妹身上看了好几眼，随后按下电梯按钮拉着顾远清躲了进去。
“黎明，你确定是黎明跟你说的？它的声音是不是有点像四百岁中年alpha，总有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
顾远清点头。
可真行啊！
他私藏高级系统，卓文私自备份军团主脑，他们俩可真是法外狂徒组合，一个比一个前途灰暗。
当初他俩一起编写黎明的时候，卓文突发奇想，这么高的运算性能，有没有一种可能让AI获得类似于人的思维。
他先斩后奏，写完了才拿着U盘告诉他，问他要不要试试。
他这么正经的人会同意这么离经叛道的事吗？
会的。
卓文先斩后奏给黎明植入情感，他也不是好东西，蹭用军团的计算机弄出来了提福。
他俩半斤八两谁也说不了谁，只是他没想到卓文居然偷偷备份了黎明的底层源代码，这要不是他知道卓文为人，妥妥的窃取军事机密、危害国家安全。
他了解卓文，从不离开研究所半步的绝望鳏夫能有什么坏心思，卓文应该只是舍不得孩子。
情感模拟系统他没有参与，所以对黎明的感情并不深，但是卓文不一样，黎明是他一手带出来，这感觉大概就和他与提福一样。
要是提福被发现，皇室想要强制收缴的话，他想他大概也会做出像卓文一样选择。
盛亭净拿出Id卡贴在电梯的感应区域，电梯上行，密闭的空间更方便说些不太能被人听到的话。
“我好像跟你说过，黎明是军团的主脑系统，它的存在一般人是不知道的，你今天见到黎明的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我和卓文就都得上军事法庭。”
盛亭净眼角下拉，硬是挤出狗狗眼可怜兮兮的望着他：“求求你。”
顾远清真的受不了他撒娇，当即缴械投降：“不会说的，但是你还是没说你下午去做什么了，坦白从严，抗拒也从严。”
逼他一句话跟要他的命一样。
可盛亭净是真的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顾远清要他交代什么，他确实下午只去了研究所，也确实是为了提福而去，他都交代完了啊。
“我就只是趁你和纪若若出去玩的时间去研究所找了卓文，真的没有去别的地方。”
白痴。
顾远清一把捏住他的脸，逼迫着他跟自己对视，强硬的替他说出口：“你喜欢我。”
盛亭净脸唰一下就红透了，他是想表白来着，但是这个发展趋势好像有点不对劲。
他支支吾吾想说话又没说，拿出那朵粉色永生玫瑰递给顾远清。
盛亭净早预想到自己可能会因为紧张说不出口的情况，当顾远清将玫瑰拿在手里的时候，他的光脑就会立刻启动，眼前就会出现一行字：我喜欢你。
看着那行朴实无华，甚至连字体都是系统默认版的表白，顾远清笑了。
alpha紧张到不敢跟他直视，低着头像是法庭上待审的被告人，等待着法官的最后宣判。
电梯来到108楼，电梯门缓缓打开，顾远清回头看了一眼门外，凑近闻到了玫瑰上的香味。
心机的alpha在上面附上了信息素的味道，粉色玫瑰闻出来是纯净的玉兰香。
顾远清轻轻拉扯嘴角，敲了一下盛亭净的额头：“我拒绝。”
盛亭净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顾远清离开电梯，身影越走越远。
他委屈的跟出去，情绪渐渐失控，泪珠断了线，一边哭一边给卓文打电话。
大晚上的，卓文得加班研究新药就算了，还得接怨种好友的电话，哄他别哭了。
“怎么了呀？是谁惹我们宝宝生气了呀？”卓文阴阳怪气的模仿着幼师哄孩子的口吻哄着盛亭净。
盛亭净嘴巴一瘪，想哭但忍住了：“我被拒绝了。”
卓文无语：“宝贝，被拒绝了就再追啊！谁规定的你表白人家omega就得接受的，他接受你送的那朵八亿的玫瑰了吗？”
“你怎么知道？”他的声音还带着哭腔。
“我的实验室发生什么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盛亭净下嘴唇裹着上嘴唇，眼眶的泪珠还挂在眼角：“他收下了。”
“收下了那不就行，你们俩是假扮的情侣，他要是对你没好感会陪你玩那么长时间的过家家？他收下了你的花但是拒绝了你的表白，这说明他愿意给你追求他的机会，不追求就想抱得美人归那叫耍流氓。”
“那你还让我直接去表白？”
卓文的声音断了两秒，笑够了才再次回来：“我这不是高估了你的实力嘛。”
没有开窍都谈到订婚的阶段了，他还以为盛亭净天赋异禀，不需要像凡人一样吃爱情的苦呢！
“我给你寄点小道具，你就用我的小道具去追他，他肯定喜欢。”
盛亭净狐疑，明显是不信的：“什么东西？”
“你看了就知道，保证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