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赢!他想赢!!他真的想赢一次啊!!!
江献晚笑的像艳丽的魔鬼,嗓音温柔,充满慈爱:“当然可以。”
送上门的钱,岂有不要的道理。
徐燕洲:“……”说真的,他为什么想不开,非要跟着!!!
另一边,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
何未语苍白着面颊,捂着心口,在微风中剧烈的摇曳,“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林玉锦冷冷一笑,“呵!谁跟你同根生,苦情戏,莫地用!”
最后,忍无可忍的徐燕洲气的一拳干穿了云舟,哭唧唧的长老各自拎起自家哭唧唧的弟子,才结束了这场友好交流。
南北两境,六大宗会面,高层自然少不了寒暄。
苏清流三人并行于铁长老身后,将江献晚挡的严严实实,万事最前方的花美人先上。
江献晚与哭唧唧的何未语并行,透过三个师兄的肩膀缝隙,目光落在北境队伍为首的万古宗掌门身上。
年轻的男人一身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白色云缎长袍。
雍容清贵,清华若仙,如琼枝一树,像极了行云流水般高妙的古曲。
以他为首,北境三宗修士皆朝凤仪剑尊款款一揖。
裴长安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的江献晚,开心的举起手臂,朝她欢快摇晃。
无声喊道:江师妹!
三个少年:“……”
默契的挡严实江献晚,根本不看他,更不给小师妹被他看见的机会。
裴长安:“……”
好歹风雨同舟过的,你们这几个冷漠无情地人!
他真的……要闹了!
那日离开太虚宗,他亦是进入炎洞闭关月余。
不知为何,再出来,对林轻染疼爱的心思淡了十分。
甚至经常会想,江献晚是不是又给太虚宗的弟子讲故事了。
又或者,是不是被罚单手倒立抄写宗规,还吃了不少竹笋炒肉。
还有,相见恨晚,到底是不是江献晚。
若是,江献晚是不是初时是他们北境的人。
裴长安忍不住又对着江献晚弯了弯唇。
这一举动,惹的三个少年眼露杀气,拿眼刀子嗖嗖剜他。
林轻染看了一眼身侧笑的不值钱的少年,气的恨不得给他一脚。
呵,男人。
真是靠不住。
修言他们见裴长安热脸贴冷屁股,疯狂脑补。
前段时间,雾掌门的那位亲传女弟子,一人单挑整个太草峰弟子。
来龙去脉传了一百个版本。
总之,哪个版本都是咋舌的程度。
后来还在新开的秘境争抢生灵果来着。
修言跟江献晚已经混的快穿一条裤子了(当然,这是他自己的认为),无比悔恨自己为什么没去那个秘境。
他凑过来,诚实的道:“江师妹,我看见对面那个女的刚才瞪了你一眼。”
“就是穿着万古宗服饰的那个女的。”
就差点名道姓了。
何未语哭唧唧,还不忘道:“对,我也看见了。”
江献晚:“……”那你俩看的可真仔细。
俩人声音清澈,故意没压。
有妖魔的时候南北两境都是自己人,没妖魔的时候,南境三宗自然要同仇敌忾,一致对外,万不能被外人欺负了去。
修真者本就耳聪目明。
尤其各宗高层,悉数听了个清楚。
徐燕洲和道明宗天青宗掌门正礼貌性笑着的嘴角,瞬间绷紧。
雾渺寻声,缓缓侧目。
一时间,还算友好的气氛瞬间不对了。
花不休乌睫轻掀,戾气微薄的眼眸,若有似无落在雾渺脑袋上。
万古宗弟子:“……?”
裴长安又双叒叕丢脸的垂下了头。
林轻染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她顶着各种几乎凝成实质性的异样目光,想解释。
又怕太虚宗的人当着两境的面,说出什么埋汰她,坏她名声的话。
不解释,咽不下这口气。
几番心死挣扎,只能装作一副淡然,任凭别人误会,面色不改的无问无愧形象,当他俩放了个屁。
雾渺皱眉,转身间阔袖垂地,徐燕洲不动声色挡了他的视线,声音却失了几分笑意,“雾掌门,请。”
这一请,打破了诡异的气氛,众人跟随凤仪剑尊,鱼贯而入,进入仙莱客栈。
花不休同四个孽徒来到一间客房,挥袖布下结界。
“为师给你换张脸?”
江献晚还心虚着,不敢看他,“不用。”
“那成。”花不休瞅了一眼低着脑袋的孽徒,走了。
林玉锦:“小师妹,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白子夜:“最蠢的林老三听不懂就算了,我竟然也没听懂。”
江献晚挠挠脸,平地放雷,“哦,这个啊。我曾以江早早的名字,在万古宗待过一年。”
苏清流微微一怔,意识到她准备好了,青袖下手指紧张的屈起,“小师妹。”
江献晚摆手,继续丢雷,“嗨,不是弟子,我睡了北帝尊一年罢了。”
三人:“……?!”
睡了……北帝尊!
北境帝尊!
一年!
三个少年怔忪的望着烛火下笑意浅浅的小师妹,皆悄无声息红了眼眶。
他们哪里猜不出。
猜不出这件事恐怕另有隐情。
苏清流闭了闭眼,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扣在江献晚后心,拥入怀中,“都过去了……”
江献晚眨眨眼睛,面颊在他衣襟上蹭了蹭,“嗯,都过去了。”
又轻声道:“对不起,我,我还有一件事,哦不,两件。”
苏清流缓缓松开她,揉了揉她的乌发,“不要说对不起,你若没有做好准备,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同我们讲。”
他笑了笑,眉眼却怎么也舒展不开。
“不管什么,我们永远在身边。”
白子夜和林玉锦也来揉她的脑袋。
江献晚感动坏了,搓手,“那个,没啥,先说好了,我绝不是把师兄当外人,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开口。”
三个少年下意识屏住呼吸。
总觉得有种很不好,又还不错的纠结的天塌地陷之感。
说就说,但……能不能别做这种心虚的小动作啊!
他们何其了解自己的师妹。
这般心虚的样子,绝对是干了什么惊天动地,鬼神哭泣的大事!
江献晚在三双紧张到快要崩断的目光中,嘿嘿一笑。
“就是,我有一个儿子。”
三人:“……!!!”猝!
“快两岁了。”
“江行行他亲爹是帝隐。”
“不过,他现在是风回雪的儿子。”
三人:“……!!!”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