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维州最近又刻意制造了几次和林敏静的“偶遇”。
他可是做足了准备,可那女人始终对他若即若离的,许维州果断放弃了试探和所有行动。他知道,男女之间留白也很重要。
男女之间是讲究化学反应的,急不得。
他这里最近一个月可以说是毫无进展。
自从上次张真说了他手上的表是假货,林敏静就对他这个突然出现的邻居持有了怀疑态度,再看他始终就觉得他整个人怪怪的。
怪在哪说不上来,可就是让她失去了兴趣。
主要原因还是她不想为了一个不确定的人失去张真这棵摇钱树。
最近张真对她不错,不管是人还是钱,都没缺了她。
张真是情场老手,他知道在床上把女人睡了,不算征服,只能算雄性标榜了自己的权利和地盘。
爱情和性都有厌倦和淡化的一天。
第一次是刺激的,你标志了自己的新领地,第二次,第三次,第一百次以后呢?所有的动作都试过,对方身体所有的肌肤和肌肉甚至毛细孔都看够了,对每一个姿势和反应,叫声都预先知道,乏味以后,所有的优点都能变成缺点。
爱和性都赢不了人心,只适用于小型的武斗,只有新鲜感和金钱才能赢下大型战争,让一个女人对你死心塌地。
他最近很宠她,一个星期能来两次,还给了她五万的零花,这让年轻女孩晕头转向,都要找不到北,更加不遗余力的讨好他。
晚上吃的时候,嘶嘶哈哈,声音大的跟吃播一样卖力。
男女之间,金钱才是绝味。
这几天十月一放假,张真打算带着林敏静出去玩几天,上海澳门香港五日游,商务舱,订的地方光听名字就不一般,上海东郊国宾馆,澳门新葡京高级套房,香港丽思卡尔顿酒店。
林敏静马上在网上搜索一番,光是上海的酒店就足够她吹一辈子了,东郊宾馆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国宾馆,有部分区域不对外开放,占地千亩绿地,这在寸土寸金的上海可谓凤毛麟角,可不是外滩陆家嘴那些摩天大楼能比的。另外那香港和澳门的两个也是最具代表性的宾馆。
她兴奋的不行,临行前几天都激动的睡不着。
谁知张真临时有事,要她自己先坐飞机过去,住在提前预定的酒店等他。
林敏静不知道,张真此时正在刘颖儿那里哄人呢,本来说好了十月一要带着孩子出去一起玩的,可偏偏他又说要出去工作不能陪她们娘俩,气的刘颖儿在家摔东西,保姆赶紧给张真打电话让他过来。
张真去了把人一顿哄,哄不住,最后才说了实话,“有个客户很难搞,非要我陪着他去澳门赌钱,这个生意可值一个亿,说不定未来三年都要吃这个单。你可不能不懂事。”
上海香港都是打掩护的,澳门行才是这次出去旅游的重点。
价值一个亿,这帽子太大,刘颖儿也没辙,只能妥协。
可也没轻饶了张真,又和他要了十几万给儿子交教育基金,一年十五万,连续交三年。还要他陪儿子吃完晚饭,讲完故事,在她这交完公粮第二天才能走。
张真无奈,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他这里焦头烂额的哄女人,林敏静则兴高采烈的自己坐飞机走,对自己这几天即将面对的挑战一无所知。
许维州没闲着,也跟着她一起去了。
许维州是真正的公子哥,上幼儿园的时候,老爸就身价过千万,高中时家里的资产达到顶峰,粗略统计也得好几个亿。
他是情场老手,吃过,玩过,潇洒过,以前在夜总会一晚上就喷出去二十八万的香槟,这记录放在县城,到现在可都没人破。
他有个哥们是空少,喷香槟的时候就有他,所以许维州很轻易的就知道了林敏静的座位。
两人坐同一架飞机飞去魔都,帅哥美女浪漫邂逅,座位紧挨在一起,简直就是天赐的缘分。
“其实我最喜欢的还是魔都交通大学的的图书馆,宁静的氛围,芳香的书籍,更能触发灵感。可惜我读的是复大。”说着还从包里掏出一本书,不经意的掉出粪叉子的车钥匙。
普通女孩哪能招架的住这种搭讪?
可林敏静却偏偏招架住了。
她一身名牌,光脸上的全妆就值好几百。不说其他,卡里的钱有二三十万,全是靠自己本事从男人身上舔来的,她再不是办公室跑前跑后的复印小妹,现在她也算是个见过世面的女人。
她不会被一忽悠就脑子发热。
皮囊和年龄永远也比不上金钱的吸引力。
许维州一看对方不上套,没有办法,只好马上放弃,开始做神秘人设,另寻良机。
在飞机上吃了个简餐,就落地浦东机场。
两人一个向左,一个向右,走出机场。
林敏静有专车接送,许维州则是自己打车去了新天地。
许维州魔都有个同学,也是富二代,两人约好一起吃饭一起泡吧,都是同学买单。
泡清吧没意思,两人找了个热闹的地方。
他们进了新天地一家紫气缭绕的酒吧,射灯闪烁,群魔乱舞,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突然身后来了两个人,一个长的雌雄不分,一个长的瘦瘦如细狗,都是穿着前卫,细狗还打着唇钉,摇摇晃晃的走过来,一看许维州就叫起来:“这不我海城的许哥吗?”
许维州一看来人,记不起是谁,只好打哈哈,“呦,好久不见!”
“怎么现在在这混呢?”
“许哥最近在哪发财?”细狗说:“还记得我这个灯泡吗?”
他一说灯泡,许维州就想起来了,这丫以前在海城开迪厅和酒吧的,他经常去玩,只是后来家道中落,就断了联系。
灯泡以前是个正常体型,怎么现在这么瘦了?怪不得一打眼没认出来呢。
灯泡对身边的人说:“这是我海城的朋友,家里贼有钱,听说老爸是干实业的,2000年家里的资产就过亿了,在我们当地是这个。”他竖起大拇指。
“听说最近家里的生意受到冲击了?”灯泡又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冲击也冲击不了多少。”
“哎,想当年我开酒吧的时候,我许哥仗义,为了给蜜撑场子,一个小时就喷了二三十万的香槟。那时候是零几年,大家才二十岁,鲜衣怒马年少轻狂,和许哥一起的时候我是终生难忘。”
“许哥,兄弟我记着你的豪。”
“今晚你们的酒水我包了!艾瑞克,这两位的,记我账上!”
帅气的酒保打了个响指。
几人又说了几句客套话,灯泡好不容易遇到个冤大头,拉着许维州吹了一会儿牛逼,回忆了一会儿往日峥嵘岁月,就开始说起了投资。
什么认识雷总,锤子总,人脉多广,消息多灵通,项目多靠谱,什么无人机,电动汽车,机器人,电动跑车,没有他搞不来的项目。
“知道最近最火的跑车吗?我雷总的项目。”
许维州点头:“听过一些。”
灯泡打蛇顺杆儿爬,“那让你家我叔叔投个几千万试试水,怎么样?”
许维州笑起来:“雷总的项目,就是投进十个亿也未必够呀。”
灯泡讪笑,又东拉西扯一阵,说了大半天,看对面人毫无波澜,灯泡也知道对方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许维州直接拉着朋友走了,说约了人,两人连微信都没有,还扯什么呀。
看着两人的背影,灯泡啐了一口道:“牛逼什么呀,不就是老子有钱吗?”
说完就拉着身边人走了。
他们说的太投入,一直也没发现离他们很近的地方坐着一个穿香奈儿的女人,正是和许维州一起搭飞机来的林敏静。
她听了半天,还是将信将疑,要是这些人都是作局来演戏的,那这人也太厉害了吧?
林敏静手指里夹着几张红色大钞。
帅气酒保眼疾手快的上前询问。“美女来点什么?”
“那两个打唇钉的是什么人?”
酒保笑起来:“就是酒吧的投资人之一。”
他又压低声音补充道:“他是同,身上带东西,还是不要和他走太近的好。”
“最好是连吃饭都不要一起吃。”
“他一直在魔都吗?”
“对,都来了七八年了。”
“天天都在场子里混,昨天还在这开派对呢。”
林敏静眼里晦暗不明,把手里的钱递过去:“给我来一杯香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