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思谨发现了这个问题,但是他没有问,他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为了这东西,把徐益嘉揍了一顿,按理说应该是很喜欢很喜欢,怎么买回来之后,却不再说起来了呢?
陈蘩没有在意这个,她给程岁宁做了两天的药浴之后,下午再给程岁宁把脉,就发现效果比叶瑜还要好。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就像在藏区,满天繁星之下,那种玄妙的感觉,她也不知道找谁问一个为什么一样,反正程岁宁这会身体状况很好,陈蘩也就没有深究。
程岁宁从陈蘩家里出来, 骑着自行车去了他大爷爷家里。
程老给程岁宁把了脉,很惊讶:“这药浴效果这么好吗?这才两次呢,你这身体状况就变得这么好了?”
程岁宁就跟做梦一样,想到昨天他去洗浴的时候,身上有一层灰色的油脂,今天虽然也有,比昨天少很多,就说:“大爷爷,你说,这是不是上古时候修仙者留下的东西?”
程老愣了一下,然后就哈哈大笑:“你想多了,哪里有什么修仙者,只不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道家传下很多不解之谜,蘩蘩手里的这套心法还有那套针法,就是从一个无名道观里面传出来的,只不过这么多年,只有蘩蘩练成而已。”
想到陈蘩一招一个的英姿,程岁宁很兴奋:“有了内力的加持,我这功夫一定会精进很多。”
程老问他:“岁宁啊,你对你的未来,有什么打算没有?”
程岁宁是高考考到军校,后来参加特战部队的选拔,只可惜,后面得罪了人,只能退伍回老家,连个正式的工作都没有给安排。
程岁宁没做声,程老就说:“蘩蘩要问你,你就大大方方的把你的事情说出来,这丫头,对咱们老陈家的人看的重,她父亲那边据说有些关系,说不定能帮你一些忙。”
程岁宁摇头:“大爷爷,这事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是我们好几个人的事情,至于后面要怎么处理,我自己说了不算,就算是要去找回公道,我也得联系我那几位战友,商量之后才能决定。”
程老叹息:“你们呀,就是太年轻了,唉。”
程岁宁骑着自行车从学校家属院出来,街上很热,大地上蒸腾了一天的热气,让人感觉呼吸不顺畅,程岁宁沉默的骑着自行车,混在下班之后着急归家的人群里面,环顾四周,恍然如梦,这两年的经历,让他经历无数的人情冷暖,现在回顾,竟然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叶清明下午过来的,看了看时间,让刘师傅去火车站接庆来。
陈蘩听到叶清明说刘师傅要去火车站接庆来,很惊讶:“我二哥不是说要过几天才能回来吗?怎么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叶清明瞥了陈蘩一眼,提着自己的公文包进了大门,陈蘩摸了摸鼻子,跟在叶清明的身后。
叶清明看了看时间,对苏怡说:“约好了,在招待所那边,庆来昨晚上给我打电话,说下午四点半的火车,我让小刘去接他,晚上咱们都去。”
陈蘩撇嘴:“都去做什么?给那姓徐的长脸吗?咱们就不应该去,让那什么徐益嘉在里面待着就好。”
叶清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蘩蘩啊,你先听爸爸给你讲啊,爸爸知道你很厉害,谁都不能欺负你,但是,遇到这样的事情,咱们该躲着点,还是要躲着点的,听说那晚上他们还带着家伙?老话说的好啊,双拳难敌四手,乱拳打死老师傅,你就是再厉害,人家要一窝蜂的全上,你吃了亏怎么办?”
陈蘩不在意的说:“打不过我就跑啊,我又不傻。”
“那你怎么没跑呢?你要跑了,何至于后面还有这么多的麻烦事?当然了,这次咱们占理,但是如果有万一呢?爸爸还是建议你啊,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咱们先跑,然后你给爸爸打电话,后面的事情交给爸爸来做,好不好?”
陈蘩点头说好,心里却在想,就这么几个小瘪三,值当让她麻烦她的爸爸?开玩笑。
“其实吧,是那徐益嘉来报仇的,结果他找的人不行啊,第一次找了岁宁哥他们师兄弟,岁宁哥一看,让他们欺负我一个小姑娘,当然不干了,徐益嘉就又打电话摇人,一辆面包车拉着十三个小年轻就来了,结果一帮吃白饭的,我其实没有对徐益嘉动手,他踹碎了我的东西,我去抢我的东西,不小心踹了他一脚,他自己跌到地上去。”
叶清明摆手:“好了,我都知道了,从一开始就是他不对,你放心,这次爸爸一定给你找回公道。”
陈蘩想到关思谨打听过回来的消息,就问叶清明:“爸,听说徐益嘉他老子后面要高升呢,我这次得罪他,会不会给你惹麻烦?”
叶清明不在意的说:“别说他了,就是他的靠山也不会来惹我,我们虽然不是一个阵营的,但是也没有必要因为这点事情结仇,孩子之间的事情,不是闹得实在是太难看,一般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当然了,这次徐家的那个孩子,找这么多人来围攻你,做的太过分,徐文昊如果没有表示,对他们日后发展没有好处,他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给咱们赔礼道歉,只要做出这个姿态,咱们也接受,他就算是达成目的了。”
陈蘩撅着嘴巴:“都是面子工程,徐益嘉要不改好了,后面还会有他们道歉的时候,这次咱们就跟他们谈好了,这次原谅了,下次再来惹我,还揍他。”
庆来到了之后,一家四口坐着刘师傅开着的车就去了招待所。
徐文昊带着 他的夫人,大儿子,还有徐益嘉在院子里等着,双方见面之后,徐文昊很热情的上前跟叶清明握手问好,然后就看跟在叶清明身后的陈蘩。
一个身材纤细,皮肤白嫩,一脸笑意的小姑娘,怎么看,怎么跟家属院里面那些乖巧可爱的小姑娘一样,怎么下手就那么黑呢?听说他儿子被她一脚踹出去,摔了个屁股蹲,就把尾椎骨给摔裂了。
徐益嘉现在看到陈蘩心里就哆嗦,陈蘩那一脚,给他留下很大的心理阴影,畏畏缩缩的跟在他大哥的身后,跟着他大哥喊人,问好。
庆来沉着脸,对着徐益嘉点了点头,徐文昊的夫人是个看起来保养的挺好的女人,对徐益嘉这个最小的孩子很疼爱,虽然已经极力的隐忍,但是陈蘩还是能从徐夫人的表情中感受到她对自己的厌恶。
陈蘩心中嗤笑,就徐益嘉这样的,以后挨打的时候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