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今昭还是克制的收回目光，“那个，我觉得身体还是不要随便给别人看吧。”
江聿川低着头，语气失落：“我知道了，所以是不喜欢吗？”
“喜欢……”沈念清赶紧摆手，“不是，不是喜欢，我不是不喜欢，就是……”
她完全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感觉怎么解释都不太对劲的样子。
江聿川轻笑，“不是不喜欢那就是喜欢，那就是可以喜欢我，对吗？”
沈念清面无表情：“不对。”
江聿川再次失落地低下头。
看他这样，沈念清也不得不开始思考。
江聿川刚才把自己的想法说得很明白，是想让她喜欢他。
可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沈念清已经不认为自己有爱人的能力了。
她之前就想过江聿川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也想过他是不是喜欢自己，可是又不敢深想。
现在想想，这一切都有迹可循。
包括今天晚上的司休也是。
司休一向是克制有礼的人，今晚突然做出那样的行为，看起来就像是故意的。
他像是故意让江聿川看到，这样就能让江聿川和她之前生出误会，有了误会的两人也很快就会分道扬镳。
想通这一点，沈念清只觉得一切都顺的上了。
但她还是无法理解，为什么司休会做出这么幼稚的行为，和他平时的作风根本不一样。
不过……
沈念清低头，看着跪在床边的江聿川。
今晚的江聿川也和平时很不一样，看来也是在某种程度上，被司休影响到了。
“你今晚为什么突然这样？”沈念清开口询问。
江聿川看着沈念清，摸不清沈念清为什么问自己这个问题，所以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就只是说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而已，但也知道今天晚上突然这样是有点太冒昧了。
原本他是想着等两人相处久一点再说，可是今天晚上再看到那一幕的时候，他再也不想继续忍耐了。
自己确实没有时间上的优势，但是他相信，他比任何男人都有服务意识。
在这一点上，他希望沈念清可以选择自己。
如果不选择……那他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优势了。
“说话。”沈念清皱着眉。
江聿川老实道：“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想法。”
沈念清问得明明不是这个，显然江聿川已经没有正常思考的能力了。
应该是因为喝了太多的酒。
沈念清无奈扶额，“你喝醉了，先回去休息吧。”
至于其他问题可以明天再问，说不定明天酒醒了就不记得今晚的事了。
江聿川不愿意回去，“可是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他为了问出那个问题不知道喝了多少的酒，好不容易有这个胆子过来，当然不能不听到回答就放弃。
沈念清思考了一下，才想起江聿川说的是问她能不能喜欢他。
“我……”沈念清犹豫片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已经不想考虑这些感情上的事了，所以可能没办法回答你。”
她并不是不想喜欢江聿川，只是觉得自己已经不会喜欢了。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她也没办法给予江聿川同等的感情。
江聿川没觉得有多难过。
虽然没得到一个肯定的回复，可最起码没有被拒绝啊。
没有被拒绝就代表是有可能的。
他勾起唇角，声音带着笑意：“那我回去睡觉了？”
沈念清拉住江聿川，“还有……”
她想起那些难以启齿的话，轻声道：“你不用说什么做不做小，哪里有这种说法啊，都什么时代了。”
不管是男是女，她心里都只能接受一夫一妻。
江聿川突然笑了。
他原本已经站起身，闻言再次单膝跪在沈念清面前，语气带着笑：“所以你是因为这个犹豫吗？”
所以并不是不愿意让他做小，只是觉得他不应该做小？
不过他不介意啊，只要能陪在沈念清身边，哪怕是她身边的一条狗也没关系。
这些话就不能告诉沈念清了，她胆子小，听他这么说一定会被吓到的。
沈念清确实不知道江聿川的想法，她从小到大都没接触过这些东西，也不知道人类竟然能有这么变态的思想。
江聿川原本是不想回房间休息的，他想陪着沈念清。
可是考虑到自己一身的酒气，还是回去吧，免得熏到沈念清。
江聿川离开后，整个房间终于安静下来。
房间里似乎还保留着江聿川留下的酒香，是带着柠檬香气的。
沈念清躺在床上，不自觉地。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
江聿川从来都不是这么热烈的人。
他对她很好，这种好确实带着克制的，像是害怕她会不自在，所以他尽力让自己表现得无所谓。
很多时候，他都是默默陪在沈念清身边，这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询问这个问题。
即使之前心里已经有了点猜测，但是这次突然被江聿川直接说出来，沈念清还是很惊讶。
她躺了一会，发现自己完全睡不着了。
无奈之下只好拿出手机，发现司休给她发了条消息，让她明天上午休息。
可能是因为晚上下班太久，所以是司休特意给她批的假期。
看来司休也确实没有那么不近人情。
沈念清和司休回复了一个【好的】，在床上翻了个身。
结果下一秒，司休发了一个问号过来。
两人都大半夜的还没睡，还都回复对方的消息，情况好像图片变得复杂起来。
沈念清扣下手机，装作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让她没想到的是，手机放下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而另一边，司休还在等着沈念清的回复。
他工作都很多，每天睡三四个小时已经是常态，一般这个时候很少有人没睡，所以他很惊讶沈念清会回复他的消息。
可是他的消息再次发过去后，就如同石沉大海，再也没有了回音。
明明刚才还在回消息，他几乎是秒回了沈念清，结果沈念清就这么不回他了？
这明显是故意不想回复吧？
他惹她了？
想到今天的事，司休不说话了。
好吧，是惹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