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打得魏延奄奄一息。
被士卒扶回营帐,上药。
刚刚上药没多久,魏延只听得有人进帐,“饭放一边吧!嘶!”
没有人回应,魏延歪头,看向门口,“统帅!”说着就要起身,被林枫按住肩膀。
“起不来就不用行礼了!”
“统帅可是有事?”魏延小心翼翼问道。
“唔,本来就是单纯的来看看你,不过现在有个大胆的想法,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林枫一脸坏笑。
魏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统帅说便是,延寸功未立,有过在身,愿意将功赎罪!”魏延道。
“今天脊杖五十,是个噱头,以此为由,诈降,引诱那张任来夺培水关,我等趁机拿下雒城!”
魏延沉思了一下,“统帅,你不会为了这个诈降计才打我的吧?”
“那没有,你违反军规,在我的军法中该当斩首的,不过当初我费劲心思才从军师手上保下你,自然不能让你轻易死了!”林枫笑了笑,有些调侃。
魏延忍不住咧了咧,背上的疼痛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统帅需要我诈降,我去便是,不知该如何实行?”
“冷苞邓贤皆在营中,你找机会偷偷放掉便是,在放掉之前,我四处宣扬二人已被生擒,你先与书信到雒城,确保诈降信比二人先到,张任自然信任!到时候再赚他来攻培水关,拿下张任,雒城唾手可得!”
林枫交代清楚,便离了魏延营帐。
看着林枫的背影,魏延眼中光芒闪烁。
两日后,魏延告知林枫,自己已经偷偷将信送出,就等信到,自己便偷偷去放掉冷苞邓贤。
又过几日,魏延偷偷放掉冷苞邓贤,归还衣甲战马武器,自己则跟刘备请命,回到培水关养伤。
刘备应允。
魏延刚走,林枫召集刘备关平黄忠,“如今文长前往培水关,我已经命文长诈降,昨夜已经放掉了冷苞邓贤!”
刘备闻言,只是点头。
黄忠道,“二将既放,统帅就不怕放虎归山?”
“那就看培水关具不具备诱惑力了!好了,汉升领兵一万,带上主公与我的旗帜,把守此处大营!
主公与定国带兵两万,绕到雒城之西,待张任领兵出城,攻打雒城!”
关平站出,“培水关没有问题么?既然已培水关作为诱饵,我们不派兵增援一番么?”
“若是再派兵,恐有细作泄露情报,张任谨慎,不得不防,文长带兵三千,培水关亦有五千兵马,更有庞军师和法孝直坐镇,定国无需担心!”
雒城,张任先是接到魏延书信,大笑道,“如此显而易见的诈降之计,也想来骗我,拿我张任当三岁孩童不成?”
“来人,将送人之人给我斩了!”张任下令。
“张将军要斩我,无非是不相信我家将军投降,可将军就不怕错杀好人么?倘若将军心有疑惑,不如将我关押,不出几日,必有消息传回,张将军何必急于一时呢?”信使不卑不亢。
张任定睛一看,此人面相普通,与常人无异,“汝乃何人?为何替魏延送信?”
“某不过一介无名小卒而已,与我家将军自幼相识,现添为我家将军亲兵,送降书之事,岂可借外人之手!”
张任反复观察此人,其皆面不改色,完全没有心虚之相,“原来是魏将军的亲兵啊,既然你为自己巧辩,我便给你个机会,看看魏延有何举动!”
说罢,派人将此人关押。
没几日,夜间冷苞邓贤跑回,言说自己杀人夺马,逃了回来。
张任目光审视二人,“两位将军真的是自己逃回来的?不是敌人放回来的?”
冷苞怒道,“公义不信任我二人不成?你我乃是生死之交,你什么意思?”
张任一拍桌案,“你也知道我们生死之交,为何不说实话!”张任将魏延的书信拍在桌子上,“本来我是相信你二人的,你且告诉我,既是逃回来的,为何衣甲战马,武器,尽数不缺?”
冷苞邓贤相视一眼,两人心里戚戚。
冷苞讪讪一笑,“这不是怕丢了面皮么,被人俘虏也不是什么光彩事情,说自己逃回来的还有点面子!”
张任冷哼一声,“你二人好不知道深浅,若是因此耽误了主公大事,你二人罪过深重!”
冷苞急问为何。
“我本以为那魏延乃是诈降,岂料他真的放你二日回来,更是有言,借养伤去了涪水关,兵贵神速,我等立即起兵,不然魏延一但暴露,大好机会便没有了!我且你问你二人,林枫大营都有谁在?”
“刘备,林枫,黄忠关平,这几人皆在!”冷苞想了一下。
张任哈哈大笑,“真是天助我也,今日便叫我张任建功!”
张任禀了刘璝,便让其守城,自己与邓贤带兵袭击林枫大营,命冷苞带一万兵马,黄昏行军,夜晚扎营,在清晨与魏延里应外合。
林枫这边等待张任出兵,早有细作飞报大营,雒城兵马变动,张任带人直奔大营。
林枫下令依计行事。
夜间,四更时分,张任带人悄悄的靠近大营,营中光线暗淡,只有少许人影走动,“定然是夜间戒备之人,看来魏延所言不虚,传我命令,拨开鹿角,杀入大营!”
清除障碍,张任带人大喝一声,杀入营中,营中不战自乱,都往西而跑。
张任冲杀一阵,发觉不对劲,“敌人怎么这么少?”
说话间,西边闪出一员大将,“张任小儿,你中我家统帅之计,还不下马受缚!”
张任瞧见,乃是老将黄忠,张任便叫撤退,奈何营中障碍极多,士卒相互拥挤,急撤不出。
黄忠拍马舞刀而来,张任为提高士气,大喝道:“老匹夫诈我,待我取你首级!”
挺枪与黄忠战做一处,川军纷纷回身交战,一时间场面混乱,营外邓贤见状,带人大喝一声,冲进营中,拆掉诸多障碍,夹击黄忠。
不多时,只听营外一声炮响,“张公义,我已等候你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