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好后,她直起身子,清了清嗓子,略带羞涩地吆喝起来:“卖葡萄咯,新鲜的野葡萄,一个铜板两串!”
集市上往来的人不少,路过白星摊位的人,总会忍不住停下脚步,目光在葡萄上停留片刻。
有年轻的妇人,牵着孩子的手,蹲下身子,轻轻拨弄着葡萄,嘴里还念叨着“看着倒是新鲜”;
也有结伴而行的老人,慢悠悠踱步过来,瞧了瞧,互相交谈几句,大概是在讨论这葡萄的卖相。
可尽管有人驻足观看,葡萄却并非生活必需品,加上山里野果不算稀罕物,围观的人大多只是看看,简单问上几句价格,便又转身离开。
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在白星满心期待与一次次失望中悄然流逝。
临近中午,日光愈发炽热,集市上的人渐渐少了些,白星望着只卖出一串葡萄换来的一个铜板,满心无奈,轻轻叹了口气。
她抬手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珠,开始动手收拾摊位,将剩下的葡萄重新装回背篓。
日头高悬,将白星的影子拉得斜长。集市上的喧嚣声在她身后渐渐淡去,她怀揣着满心期许,朝着医馆的方向迈进。
沿途,她逢人便问医馆的位置,眼神里满是急切与执着,行人或热心地指明方向,或摇头表示不知,可白星从未停下脚步。
汗水顺着她的鬓角滑落,打湿了衣衫,她却浑然不觉,一心只想着快点找到医馆,卖掉那两根人参。
不知走过了多少条街巷,绕过了多少个拐角,一座古朴的医馆终于出现在她眼前。
门檐下,药香悠悠飘散,白星深吸一口气,平复着急促的呼吸,抬脚迈进了医馆。
医馆里,伙计正忙碌地整理着药柜,眼角余光瞥见白星,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儿,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夫人,是要买药还是瞧病呢?”白星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声音带着几分紧张与期待:
“你们这儿收不收药材啊?”伙计微微一愣,随即问道:“您要卖什么药材呀?”
白星不再犹豫,伸手探进背篓,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用旧毛巾层层包裹着的物件。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轻轻解开毛巾,两根饱满、纹理清晰的人参展露无遗,人参特有的清香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伙计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他凑近仔细端详,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忙不迭地说:
“您稍等,我这就去喊掌柜的!”说罢,转身快步向后堂奔去。
不一会儿,掌柜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出来,身着一袭长袍,神色沉稳。
他接过人参,放在手中反复查看,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露出既惊喜又犹豫的神情。
这人参成色的确不错,可价值不菲,他一时拿不定主意,于是扭头对伙计说:“去,把看大夫请出来。”
片刻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大夫在伙计的搀扶下缓缓走来。
老大夫目光一触及那两根人参,浑浊的双眼瞬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他快步上前,
双手颤抖着接过人参,嘴里不住地赞叹:“这人参品相太好了!根须完整,芦头饱满,纹理细密,这般品质,实属罕见呐,怕是都能上贡到宫里去!”
白星站在一旁,听着老大夫的夸赞,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白星瞧着老大夫与掌柜的反应,一颗心怦怦直跳,待老大夫话音刚落,她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
“贵店可是要收这人参?”语气里满是紧张与期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掌柜。
掌柜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精明,又迅速扫了眼老大夫,见他不住点头,当即应道:
“收,自然是收的!姑娘这人参品质上乘,实属难得。”
说罢,他稍作沉吟,伸出三根手指,“我给姑娘开个价,300两,如何?”
白星闻言,心中一喜,这价格远超她的预期。她强压着内心的激动,
故作镇定地点点头:“行,这价钱我能接受。”
谈好价钱,接下来便是交割银钱。白星思忖片刻,说道:
“掌柜的,我想换四张50两的银票,剩下的,80两换成碎银,20两换成铜币,您看方便吗?”
掌柜爽快应下,吩咐伙计:“快去把钱箱拿来。”
没一会儿,伙计吭哧吭哧地将沉甸甸的钱箱抱了过来。白星站在柜台前,看着掌柜有条不紊地数银票、称碎银、数铜币,
每一笔钱都被仔细清点。拿到钱后,白星双手微微颤抖,将银票、碎银和铜币小心翼翼地放入随身的挎包,
轻轻拍了拍,确认无误后,才长舒一口气,向掌柜和伙计道谢,转身离开医馆。
出了医馆,日头高悬,集市上依旧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白星沿着街边走着,路过一个偏僻的巷子,左右张望,见四下无人,把葡萄和250两银票和部分碎银收进空间,
做完这一切,白星整理好衣衫,若无其事地走出巷子,重新融入熙熙攘攘的人群,脚步轻快,满心都是对未来生活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