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凌寒的声音像淬了冰,手臂却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心疼得不得了。\"
听到凌寒斩钉截铁的回答,丁浅紧绷的肩膀突然松弛下来。
她轻轻挣脱他的怀抱,向前迈了一步,再次直面凌母。
凌寒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见她突然拽住他的领带,用力往下一扯——
丁浅的唇重重压上凌寒的唇,甚至在他下唇留下一个明显的齿印。
\"嘶——\"凌寒倒吸一口冷气。
四周同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原来在凌母靠近时,附近宾客早已默契地安静下来。
此刻看到素来冷峻的凌总竟被当众\"强咬\",众人惊得连香槟杯都端不稳了。
丁浅松开领带,挑衅地看向凌母,仰起下巴:\"看,就是这么吃得死死的。\"
她若无其事地替凌寒整理被扯歪的领带,指尖轻轻拂过他喉结。
凌寒无奈地注视着她,眼底却漾着藏不住的笑意。
凌母保养得宜的面容终于出现一丝裂痕:\"你......\"涂着丹蔻的手指微微发抖。
\"没办法呀~\"丁浅歪着头,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您欺负我的话...\"突然踮脚又在凌寒唇上轻啄一下,\"我就只能欺负您儿子了。\"
凌寒叹了口气,手臂却诚实地环上她的腰肢。
远处的凌父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对身旁的继母低声道:\"早说过这是只小老虎。\"
他抬手示意侍者添酒,从容地挽着继母转身离去。
凌母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精心修饰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深吸一口气,强撑起贵妇的体面,冷冷道:\"好,很好。\"翡翠镯子随着她转身的动作发出最后一声脆响,像是一记不甘的休止符。
附近的气氛顿时松弛下来。
何明轩第一个憋不住笑出声,被陈默用手肘狠狠捅了一下。
李家姐妹一左一右围住丁浅,李雪竖起大拇指:\"浅浅,帅呆了!\"
李雨则贴心地递上湿巾:\"快擦擦口红印,凌总都快变成花猫了。\"
凌寒任由丁浅手忙脚乱地帮他擦拭,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低头吻住那个始作俑者。
这个吻温柔绵长,与方才那个充满火药味的\"示威\"截然不同。
\"喂喂,注意场合啊!\"何明轩夸张地捂住眼睛,指缝却张得老大。
一吻结束,丁浅红着脸躲进凌寒怀里。
凌寒低笑着收紧手臂,将那个把脸埋在他胸口当鸵鸟的小家伙圈得更紧。
他俯身在她发顶落下一个吻,嗓音里还带着未散的笑意:\"刚才咬我的时候不是挺凶的?\"指尖勾起她一缕散落的发丝别到她耳后,\"现在知道害羞了?\"
丁浅在他怀里拱了拱,声音闷闷地透过高级定制西装传来:\"完蛋,社死......\"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
他揽着害羞的小姑娘,看向母亲离去的方向,目光深邃。
凌傲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抱着丁浅的腿仰头问:\"姐姐,你刚才是在和哥哥玩游戏吗?\"
水晶灯的光芒温柔地笼罩着这一方小天地,将方才的剑拔弩张尽数融化。
凌寒揉了揉弟弟的脑袋,把丁浅搂得更紧了些。
他的小老虎,谁敢惹,都会毫不犹豫的亮出爪子。
…….
正午十二点的钟声刚刚敲响,司仪洪亮的声音便从舞台方向传来:\"让我们有请凌董致辞。\"
人群如潮水般向舞台涌去,他们一行人也不紧不慢地朝那边移动。
凌父稳步走上台,简短有力地完成了开幕致辞。
接着司仪继续邀请:\"下面有请凌氏集团总裁凌寒先生上台。\"
凌寒左手牵着丁浅,右手牵着蹦蹦跳跳的凌傲。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通道,他们缓步来到台前。
凌寒微微俯身,在丁浅耳边低语:\"等我。\"
\"嗯!\"她仰头应道,接过活泼好动的凌傲。
丁浅望着他迈上台阶的背影——聚光灯下的凌寒连发丝都镀着金边,西装裤包裹的长腿迈出优雅的弧度。
他站在话筒前时,整个宴会厅都安静下来。
\"首先感谢各位...\"
他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全场,低沉悦耳得像大提琴的弦音。
丁浅不自觉地仰着头,目光像是被磁石吸住般无法移开,眼里盛满星光。
台上的凌寒正流利的在发言,目光与她相接时突然怔住——她专注的模样太过耀眼,让他瞬间忘了台词。
\"...宴会开始。\"他喉结滚动,临时改了结束语,\"祝各位尽兴。\"
热烈的掌声瞬间响起。
凌寒快步下台,目光始终锁定在牵着凌傲等待他的丁浅身上。
司仪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整个宴会厅:\"请各位贵宾移步二楼宴会厅就餐,稍后将正式开启庆典环节,我们还准备了丰厚大奖等着大家......\"
话音未落,现场顿时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和掌声。
凌寒趁机将丁浅和凌傲护在怀中,避开涌动的人流。
午宴时分,水晶灯将宴会厅照得通明。
按照安排,凌寒本该带着丁浅坐在主桌,但看着她略显紧绷的指尖,他不动声色地调换了座位——让陈默去主桌作陪,凌傲则被安排坐在凌父身边。
\"见色忘义的东西!\"陈默在主桌上咬牙切齿,指节捏得咔咔作响,脸上却还得维持着商业微笑。
同桌的某位董事关切道:\"陈总手不舒服?\"
这边凌寒已经泰然自若地牵着丁浅在发小那桌落座。
凌寒的发小们早已对这位高冷总裁的\"双标\"行为见怪不怪,各自淡定地继续用餐。
反倒是邻桌的集团高管们频频侧目——他们那位在商场上杀伐决断的年轻总裁,此刻正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任由身旁的女孩将菜肴喂到嘴边。
\"尝尝这个。\"丁浅夹起一块蜜汁叉烧,凌寒就着她的手从容咬下,唇边还沾着些许酱汁。
她自然地用拇指替他拭去,这个亲昵的动作引得财务总监的筷子\"啪嗒\"掉在了桌上。
而当事人完全无视了周围的骚动,正专注地帮丁浅剥虾。
修长的手指灵活地褪去虾壳,将晶莹的虾肉沾好酱汁,直接送到她唇边:\"张嘴。\"
丁浅刚乖乖张嘴咬住虾肉,就听见此起彼伏的呛咳声。
她后知后觉地环顾四周,顿时涨红了脸——满宴会厅的精英高管们,此刻都表情微妙地往这边偷瞄。
\"都怪你...\"她在桌下轻踢凌寒的皮鞋,声音压得极低。
凌寒却气定神闲地又剥了只虾,指尖还故意在她唇瓣蹭了下:\"怎么?谁有意见?”
这话说得不轻不重,刚好让附近几桌听得清清楚楚。
丁浅红着脸正襟危坐,悄悄用手肘顶了顶凌寒:\"你坐好,自己吃。\"声音虽轻却带着羞恼的颤音。
凌寒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却顺从地直起身,拿起餐巾优雅地擦了擦指尖:\"好。\"
这个单字被他念得百转千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他果然规规矩矩地自己用餐,只是每次举杯时,杯沿总会\"不经意\"碰一下她的杯子;切牛排时,手肘总会\"不小心\"蹭到她的衣袖。这些细微的触碰像羽毛般撩人,让丁浅的耳尖始终泛着淡淡的粉色。
而宴会厅的各个角落,关于\"冷面总裁人设崩塌\"的窃窃私语正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