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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修缓缓睁开眼,帐顶绣着的缠枝莲纹一副富丽缠绵的样子,但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模糊不清,像是蒙了一层血色。

宜修仿佛透过那里,看到了人生的结局。

“福晋!您终于醒了!”守在一边的剪秋见她睁眼,连忙凑近,眼眶微红,声音里带着哭腔。

怕宜修醒来没见到胤禛而伤心,剪秋还安慰道:“福晋您晕倒在屋子里,是王爷先发现的,王爷很担心您,见您昏迷不醒,立刻叫府医来诊治,还吩咐说让您好好调养,需要什么药材补品,尽管去前院取……”

宜修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盯着帐顶,眼神空洞得像一潭死水。

剪秋心里发酸,因为以前的宜修会因为胤禛偶尔施舍的一句关心而欣喜不已,觉得自己的等待都是有结果的,会一直幻想着他们会有不一样的结局,哪会像现在这样毫无波动。

剪秋觉得福晋这个样子,是因为大阿哥逝世对她的打击太大了。

她怕宜修郁结于心,不利于休养身体,便继续劝道:“福晋,您还年轻,养好身子,以后还会有小主子的……”

说着还小心翼翼地捧来一盏温热的药汁,烛光在她颤抖的手指间跳跃。

“这是王爷吩咐府医给您开的药,您现在身体不好,府医说过,不好好疗养,很难再有身孕的。”

药气氤氲中,宜修依旧保持着沉默的姿态,仿佛没听见一般。

剪秋咬了咬唇,犹豫了一下,还是想挑起宜修的斗志,让她振作起来,说道:“还有……正院那边派人来传话了,说福晋体恤您身子不适,让您好好休养,不必去请安了。”

她说完,脸上浮现一丝不忿,手指紧紧绞着帕子,“您要是不养好身体,说不定就会被借口……”

“禁足?”宜修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

剪秋一愣,抬头看她,却见宜修唇角缓缓勾起,眼神却冷得骇人。

“福晋,您……”

“你想说,她这话就是变相将我禁足是吗?你想让我尽快出去,和她去争斗?剪秋你认为我的悲剧来自于谁呢?”宜修轻轻叹道,声音有些空洞,让剪秋有种揪住心头的钝痛,她不禁也想,现在这个悲剧究竟来自于谁呢?

宜修缓缓将目光转向剪秋,目光与她对视,“你知道吗,她这是想让我妥协的,让我承认弘晖的死是一个意外,让我心甘情愿去照顾她,这样她和王爷就会理直气壮地认为这件事翻篇了,不会再有任何人记得弘晖这件事的。”

剪秋鼻子一酸,她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伤心,有可能是主子这种无力反抗让她伤心,也有可能是大阿哥的死亡令她伤心,大阿哥已经会说话了,会叫阿玛,叫额娘的呀,可是他的人生就这样结束了,别人决定了他的命运。

宜修扭回头,目光直视前方,突然将手抬起,伸向帐顶,好似虚虚抓住了什么“你知道的,比起弘晖,他们更期待着所谓的‘嫡长子’,所以庶长子就没有必要碍眼了。”

宜修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响,最后竟像是疯了一般,笑得浑身发颤,连带着床帐都在微微晃动。

剪秋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心里发毛:“主子,您别这样,您还会……”剪秋想要劝宜修别这个样子,在她的认知里,只要宜修再生一个,那一切就过去了,宜修可以凭借儿子去和柔则斗的。

可宜修不这样认为,在她上辈子漫长的人生里,只有一个弘晖能让她思念,她不接受别人顶替弘晖的位置,别人生的孩子不可以,她也不可以。

宜修猛地止住了笑,此时她的眼神冷得可怕,一字一句道:“剪秋,我告诉你,那个贱人别想生下她期望的嫡长子。谁也不能顶替弘晖的位置,而我也不会再生别的孩子,我只会有弘晖一个儿子。”

宜修此时放下手死死攥紧锦被,指节泛白,“王爷也是!他只会有弘晖一个能开口叫他阿玛的孩子。不会再有别人的,他会同我一样用尽一生去思念弘晖的。”

剪秋心头猛地一跳,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来,福晋这是……

宜修的声音轻得像鬼魅的低语,嘴角却带着扭曲的笑意,“这样,在他回首时就会发现他再无继承人,他就会愈发思念这个唯一真实存在的儿子……他会知道,什么叫绝望。”

剪秋浑身发冷,只觉宜修陌生得可怕,那笑声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令人毛骨悚然。

剪秋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颤抖着低下头,不敢再看那双疯狂的眼睛。

窗外,一阵冷风卷过,吹灭了最后一盏摇曳的烛火,整个屋子陷入一片黑暗。

剪秋最后瘫坐在地上,只记得福晋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幽幽的光,像极了荒野里择人而噬的孤狼。

——————

此时弘晖去世已经两个月了,而宜修真的就一步房门也没踏出过。

她是真的没什么劲也没有那个精力出去,身体虚弱的不足以支撑她在府里溜达,而且这府里甚至是宫里的风景她都已经看腻了,对她没有任何吸引力。

要说在屋里闷着会让人不悦?前世死之前被禁足于景仁宫不能出去,她其实习惯了。

而宜修现在的爱好是在屋里念佛,她知道真的有地府存在后,就想多多为弘晖祈福,让他能够投身一个富裕安定,父母恩爱的家庭。

至于她——她以前总想让弘晖在下面等等自己,下辈子自己还想做弘晖的额娘,现在不用了,因为她想做的必将会满身罪恶的坠入地狱。

她跪在佛前,指尖捻着沉香木的佛珠,一颗一颗地数,唇间低诵着《往生咒》,声音轻柔如梵唱,可眼底却淬着寒冰。

檀香袅袅,缠绕着她的袖角,像是慈悲的佛伸手想要渡她,却被她轻轻避开。

她不信佛能渡她——她只信自己手里的刀能渡该渡之人。

佛龛前的烛火摇曳,映着她苍白如纸的脸,一半浸在慈悲的光里,一半隐在阴影之中。她低眉垂目,神情静得像一尊菩萨,可心里翻涌的杀意却如地狱业火,灼得她每一寸骨血都在叫嚣。

而柔则这边正等着宜修跟她服软呢,她以前想的是,过不了半个月宜修绝对会受不了一直呆在屋里的,毕竟没了弘晖,她总要来祈求王爷的怜爱,好跟她再生一个孩子的。

没想到宜修就真的在屋子里待了两个月,没有出来过,柔则觉得不对劲,就想让王嬷嬷去瞧一瞧。

可王嬷嬷觉得那里晦气,她主子可是怀着小阿哥呢,不想沾染这份晦气。对柔则说道:“福晋,你可是怀着金贵的小阿哥呢,咱们别沾染那份晦气。”

说着,她朝西跨院的方向啐了一口,“前些日子才死了孩子,如今又病歪歪的,谁知道是不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西院的不是召过府医吗,老奴去找那府医问一问便知情况如何。”

柔则摸摸自己已经鼓起来的肚子,她今日穿着件粉白色绣百蝶的宽袍,腰间的丝带松松系着,衬得孕肚愈发明显。

她听了王嬷嬷的话也迟疑了,最终点头:“那你把府医召来吧,本福晋亲自过问,也显得本福晋关心宜修。”

王嬷嬷得了令,立刻扭着腰往外走,嘴里还不忘念叨:“福晋心善,还惦记着她。要老奴说,那种晦气人,就该关在院子里别出来冲撞了贵人……”

府医正在药房配药,忽听正院来人传唤,心头顿时一紧。以为是四福晋身体又有哪里不对劲了,毕竟四福晋那身体……发现身孕后,这两月真没少折腾他们这几个同僚呀。

他擦了擦额角的汗,匆匆收拾药箱赶去正院。

一进门,便见柔则端坐在主位上,身后两个丫鬟打着孔雀羽扇,屋内熏着安胎的苏合香。

府医不敢多看,跪下行礼:\"小人参见福晋,福晋金安。”府医是外聘的大夫,并没有卖身给王府,所以不必称呼奴才。

柔则慢条斯理地拨弄着腕上的翡翠镯子,并未叫起。一时空气有些凝滞,府医奇怪四福晋这又是闹哪样。

终于柔则觉得自己立威够了,然后悠悠开口问道:“之前是你给西院的侧福晋调养身体,本福晋看这都两个月了,侧福晋的身体好像也没有起色呀,这么久都没出过屋呀?”

府医以为四福晋这是要怪他无用,额头渗出冷汗:“回福晋的话,侧福晋身体元气衰竭,且自己没有求生意志,小人能力有限,也只能开些补元气的药,让侧福晋好受些。”

柔则没想到宜修那边问题真这么严重:“你的意思是侧福晋将要……她病得很重?”柔则是想要压制住宜修,让她永远无法抬头的,但她没想让宜修就这么死了,毕竟她还能占据一个侧福晋的位置,王爷就能少一个来侧福晋碍她的眼呀。

柔则又问了几句话,最终挥挥手让府医退下了。还就这个问题和王嬷嬷讨论了几句,王嬷嬷则是主张让宜修在自己院子里熬着吧,认为柔则没必要去理会她,还是她肚子里的小阿哥最重要。

柔则她们最终没有派人去看看宜修,因此错过了她唯一还能将宜修打压下去的机会。

因为宜修的身体被“牵魂丹”改造完成了,虽然脆弱无力,但对于胤禛那将是致命的吸引力。

而府医出来之前和柔则说的那些话都被站在门外的胤禛听到了,本来放下的心思又被拨动了,“别告诉福晋本王来过。”胤禛对着守门的婢女留下一句话走了。

他以为调养一两个月了身体也该有些起色了,但府医那话就像迎头一棒,所以是宜修不想活下去了?

他眼前倏地浮现那日景象,她了无生气的躺在地上,羸弱不堪,这么长时间也没调养好,是没了弘晖就没了活下去的意志了吗?可……

她倒地的姿态极美——中衣领口斜斜散开,露出半截凝脂般的颈子,那肌肤白得近乎透明,隐约可见底下淡青的血管。一缕鬓发被冷汗浸湿,黏在微微泛红的眼尾,像哭过一般。

最令他记忆深刻的是那股若有若无的药香,从她散开的衣襟间飘散出来,不似寻常药材的苦涩,反而带着一丝清冽的甜,萦绕在他鼻尖,挥之不去。

胤禛喉咙滚动,大步流星地向西面走去。苏培盛小跑跟上:“主子爷,这方向是……”

“去西跨院。”胤禛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胤禛踏入西跨院的青石小径时,正撞见剪秋端着药碗从内室出来。

“奴婢给王爷请安。”剪秋慌忙福身,手中的青瓷药碗随着她的动作轻轻一晃,深褐色的药汁在碗沿荡出一圈涟漪。

胤禛的目光落在那碗药上——碗中药汁几乎未动。

“这药……”胤禛皱眉:“侧福晋没喝吗?”

剪秋的眼圈立刻红了:“回王爷的话,侧福晋她……她这两个月来就没怎么喝过药,福,侧福晋她想着不配合府医的治疗。”

胤禛伸手接过药碗,指尖触到碗壁时皱了皱眉,“都凉了。”胤禛将药碗凑近鼻尖,浓重的苦味中混着一丝腥甜,和宜修身上的味道有一丝相似,但又完全不一样。

“重新端来一碗,本王亲自喂侧福晋。”

剪秋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染上忧虑:“可是王爷,侧福晋她最近……”

“去。”胤禛一个眼神扫过来,剪秋立刻噤声,匆匆福了一礼就往小厨房跑去。

胤禛站在原地,望向内室方向,窗纸上映着一点摇曳的烛光,孤零零的,像是随时会熄灭。

“主子爷,奴才……”苏培盛做请胤禛进去的动作,想着等会儿药来了,他再给王爷送进去。

胤禛挥手制止了苏培盛的动作,只是看着窗口愣神,那里挂着个褪色的平安符,那是他在弘晖出生前,在白云观求来的,也是他唯一送给弘晖的东西。

符纸边角已经卷曲,在微风里轻轻颤动。

胤禛的心里突然有一些逃避的想法,但不知什么原因,双足仍然立在那里纹丝未动。

不多时,剪秋端着新煎的药小跑回来。

紫檀木托盘上,青瓷碗冒着袅袅热气。

胤禛伸手试了一下,是温热的,剪秋这是有心了。他拿起药碗向里走去。

这次剪秋有眼力见的没有跟过去,而是和苏培盛一起守在了外面。

胤禛端着药碗轻步踏入内室,碗内的热气在室内扩散,苦涩的药香在暖阁里幽幽散开。

他绕过那座雕花屏风。此时宜修正靠坐在拔步床上,愣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乌发如云般散落,衬得她肌肤愈发苍白,几乎透出一丝病态的莹润。

她的唇色极艳,像是雪地里洇开的血,又像是被碾碎的玫瑰汁子染就,衬着那张苍白如纸的脸,愈发显得惊心动魄。而眼尾微微泛红,像是哭过,又像是被情欲浸染,睫毛轻颤时,便带出一股子勾人的意味。

胤禛走近将药碗放在一旁的小几上,然后坐在床边,目光几乎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他本不是个轻易被美色所惑的人,可此刻的宜修,却像是被精心雕琢的毒花,明知危险,却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甚至……想要亲手让她破碎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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