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铁盒锁孔咋还会喘气?”王大柱的龙爪刚探进去,铁盒突然“噗”地喷出团麦芽糖雾气,糊了他一脸焦糖。苏瑶的灵核碎片“嗡”地转成听诊器,红光贴着盒面扫了圈:“警告!检测到生物电信号——这锁芯里,藏着你母亲的脑电波?”
鳞片婴儿“嗖”地蹦到铁盒顶,乳牙对准锁孔轻轻一戳。铁盒“咔啦啦”裂开的瞬间,飞出的不是钥匙,而是三百六十五颗裹着糖霜的回忆泡泡——母亲在现代熬夜给我织围巾,在修仙界用灵石换我爱吃的桂花蜜,每个泡泡里都飘着焦饼干碎屑。黑袍人最后的虚影化作数据病毒,嘶嘶作响着扑来:“林墨,你以为亲情能当防火墙?这些泡泡早该……”
“放你病毒的屁!”王大柱猛甩龙尾,鳞片上迸溅的麦芽糖黏住病毒。我伸手触碰最近的泡泡,里面母亲的声音混着焦香传来:“墨墨别总熬夜算账,记得吃夜宵”“大柱别用尾巴搅和面团,又得重揉”。苏瑶突然指着泡泡群惊呼:“看!它们在拼成地图!”
糖霜泡泡果然聚成双面熔炉的轮廓,核心处闪烁着乳牙形状的光标。鳞片婴儿“哇”地扑过去,乳牙刚碰到光标,整个星空开始融化——现代的摩天大楼与修仙界的灵脉交织成糖丝,纳斯达克大屏流淌着“焦饼干上市”的广告,灵石交易所的K线图扭成母亲的麻花辫。
“墨墨,还记得你问妈妈‘商业能买快乐吗’?”母亲的投影从熔炉核心飘来,她手里的擀面杖正敲打着时空齿轮,围裙口袋里掉出半块焦饼干,“妈当时没答上来,现在知道了——快乐不用买,是……”话未说完,数据病毒突然暴涨,化作巨型防火墙堵住熔炉出口。
王大柱急得龙角直冒火星:“这玩意儿比老子的鳞片还硬!咋整?”我抓起块悬浮的焦饼干,糖霜裂痕里渗出母亲的体温。突然想起儿时她总说“焦边要留给最馋的人”,心中一动,将饼干掰成两半,一半递给苏瑶,一半抛向王大柱:“吃!咱们的快乐,就是最好的密钥!”
鳞片婴儿“嗷呜”一声,乳牙喷出蓝光。三人一龙咬着焦饼干冲向防火墙,糖霜碎屑所过之处,代码纷纷化作。黑袍病毒发出刺耳尖叫,露出里面蜷缩的小人——竟是幼年的母亲,她抱着布娃娃,娃娃手里攥着张纸条:“长大后要开个让墨墨永远有糖吃的店”。
“警告!时空锚点即将坍缩!”苏瑶的手环烧得通红,“必须有人将意识注入焦核,否则所有时空会……”母亲的投影突然将我们推出熔炉:“妈来!墨墨记得,商业的尽头是……”
“放你焦饼干的冷却剂!”我反手抓住母亲的围裙,王大柱龙尾一卷将众人捆在一起:“要当燃料一起当!大不了老子的龙火当助燃剂!”鳞片婴儿咬住母亲的白发,乳牙与焦核共鸣,整个熔炉开始逆向旋转。记忆泡泡纷纷炸裂,化作母亲的笑声、唠叨、还有那句没说完的话。
当蓝光消散,我们站在一片焦饼干铺成的大地上。巨型烤箱的门彻底敞开,母亲年轻时的模样站在门后,怀里的襁褓中不是别人,正是鳞片婴儿!她微笑着举起最后一块焦饼干,糖霜写着:“墨墨,商业的尽头是……”
话未说完,鳞片婴儿突然发出清亮啼哭,乳牙指向烤箱底部的暗格。暗格缓缓升起个铁盒,盒盖上的糖霜已经融化,却还能辨认出半行字:“墨墨,打开烤箱的真正钥匙,是你……”
就在这时,整个时空剧烈震动。无数平行时空的“林墨”举着焦饼干飞来,糖霜纹路连成一线,直指铁盒。王大柱的鳞片突然簌簌掉落,每片鳞片里都映出母亲的笑脸。而在铁盒缝隙中,渗出的不是糖霜,而是带着焦香的、母亲的心跳声——那心跳声越来越快,仿佛在催促着什么,又像是在守护着某个即将揭晓的、比宇宙更甜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