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听到君凝的话,脸“唰”地一下红了,耳根也泛起了红晕。他低着头,手指不自觉地捏着衣角,嗫嚅道:“这……这不太好吧。”可心里却像有只小鹿在乱撞,期待又羞涩。
君凝看着宫远徵害羞的模样,觉得可爱极了,忍不住走上前,双手环住他的胳膊,撒娇道:“阿远,好不好嘛,我一个人会害怕的。”
宫远徵只感觉君凝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脖颈,心跳愈发加快。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抬起头,结结巴巴地说:“那……那好吧。”
君凝眼睛一亮,开心地笑了起来,拉着宫远徵坐到床边。两人坐在那里,一时都有些局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君凝上床静静地躺在床里侧,留下外面一侧给宫远徵,还拍了拍另外一侧,让宫远徵赶紧上床。宫远徵望着已经躺下的君凝,心中宛如一池春水被搅动,也只好无奈地躺了下来。
宫远徵一躺下来,君凝便往他怀里钻,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袖。宫远徵身体一僵,轻声道:“阿,阿凝,怎么了?。”
君凝用无辜的眼神望着他,开口道:“冷,阿远暖和。”
宫远徵犹豫了一下,缓缓伸出手,轻轻环抱住君凝。夜已深,困意渐渐袭来,君凝慢慢闭上闭上眼睛进入梦乡,宫远徵看着她熟睡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也安心地睡着了。
第二天,宫尚角就派人前来徵宫,请宫远徵过角宫一趟。宫远徵看着还在沉睡的君凝,轻身下床,洗漱一番后就自己出门了。
等宫远徵回来时,君凝正在研究药方,面色阴沉地坐在君凝旁边,君凝关心道:“出什么事了?”
宫远徵如实相告,“哥哥在贾管事房间搜出魅阶令牌,贾管事为保儿子,认罪自尽。雾姬夫人在宫子羽和三位长老的偏袒下,连审都没审,就这样草草揭过了。而宫子羽需要在三个月内完成后山的三轮试炼,取得执刃资格。”
君凝将书砸在桌上,“就这样放过她了,之前还嚷嚷着要把你关进大牢,现在涉及到他身边的人,就这样轻松揭过,宫子羽没脑子就算了,三位长老也没脑子吗?我看他们迟早玩完。”
宫远徵安抚道:“好了,阿凝,别生气了,喝点水消消气。”
君凝喝了口水,火气也消了一些,看着宫远徵淡淡道:“宫尚角还让你做什么了?”
宫远徵小声道:“他让我去帮他去女客院落将上官浅接到角宫。”
闻言,君凝又要发脾气,宫远徵连忙说道:“我没答应,拒绝了。”
君凝不忿道:“幸好你拒绝了,不然你就要没媳妇了。宫尚角是不是被宫子羽他们传染了,自己的新娘不自己接,让你一个有未婚妻的人去,他就不怕我知道了跟你闹矛盾,还是他觉得我很大度?”
宫远徵赶忙握住君凝的手,轻声哄道:“我心里只有阿凝你,怎么会让你不高兴。我拒绝哥哥后,他也没再强求。”
君凝叹了口气,轻声道:“我没生你的气,我只是心疼你。我知道阿远从小失去父母,在哥哥的庇佑下长大,十岁出头的时候就力排众议当上了徵宫的宫主,你在意你哥哥,为他付出许多,我也无可厚非。
可你也要多为自己想想,别傻傻地付出,别人就心安理得地接受,把你当成一个工具来回使唤。你的人生不只有你哥哥,现在有我,未来也会有我们的孩子,我们以后会是一家人。”
宫远徵一把抱住君凝,在这世上,除了去世多年的父母,就只有阿凝关心自己。在哥哥心里,朗弟弟和宫门永远排在自己前面,怎么也越不过去,以前他心甘情愿地为哥哥做任何事,而哥哥似乎也并不怎么在乎。现在,他已经找到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人,他一定不会让她失望难过的。
君凝知道宫远徵心里的委屈难过,任由他抱着自己,两人一时之间也没说话,安静地拥抱着彼此。
等宫远徵的心情平复下来,君凝柔声道:“没事的,阿远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有我在呢,我做阿远的靠山,为阿远兜底。”
宫远徵蹭了蹭君凝的脖子,撒娇道:“阿凝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君凝:“对阿远好需要理由吗?当然是因为喜欢阿远,阿远值得!”
宫远徵:“我也喜欢阿凝,最喜欢!”
第二日,君凝照常在宫远徵的药房炼制毒药,宫远徵也没有出去,偶尔跟君凝探讨一下毒药的炼制。两人沉浸在探讨研究中,连角宫来请宫远徵都没过去,只说要和未婚妻培养感情给拒绝了。
隔了两日,角宫又来请宫远徵过去,还说带上君凝。宫远徵推脱不了,带着君凝一起去了角宫。
两人来到角宫,便看到宫尚角和上官浅坐在餐桌前准备用餐,宫尚角见宫远徵和君凝到来,连忙招呼二人坐下。
宫尚角:“这些都是上官姑娘做的,想请远徵弟弟和阿凝过来尝尝。”
上官浅:“献丑了。”
宫远徵冷笑道:“是挺丑的。”
君凝:“别这么说,可能卖相丑味道好也说不定。”
宫尚角:“上官家是大赋城的望族,你是大小姐,还会这些?”
上官浅害羞道:“我娘说,女子会做菜,才能留住人,不知凝姑娘的厨艺怎样,要是想学,可以经常来角宫找我。”
宫远徵不屑道:“阿凝才不用学这些,她的手可不是用来干粗活的。”
上官浅示弱道:“是浅浅僭越了,还请凝姑娘见谅。”
君凝心里冷哼,这上官浅倒是会装柔弱。
宫远徵先夹起一筷子菜放入君凝碗中,上官浅夸赞道:“远徵弟弟和凝姑娘关系真好,比许多未婚夫妻都恩爱呢。”
宫远徵没搭理她,又夹起一块鸡肉放入口中,上官浅见状开口道:“远徵弟弟不等等角公子再吃吗?”
宫远徵:“怎么,我哥都没说什么?你这摆出一副好嫂子的模样,是准备教育我吗?”
上官浅:“角公子是没说什么,但礼数还是要有的。”
宫尚角:“兄弟之间,无需礼数。”
上官浅:“我看执刃大人好像挺讲礼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