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泽压根就没打算搭理戒色,一门心思地专注于手中的符咒,一张接一张地在他脑袋边上烧着。
熊熊燃烧的符咒,腾起滚滚浓烟,那刺鼻的味道瞬间在狭小的房间内弥漫开来。戒色被这浓烟熏得眼睛生疼,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涌。
戒色实在忍不住了,赶忙抬手胡乱抹了一把满脸的泪水,可怜巴巴地问道:“泽哥,还没好吗?再这么熏下去,我都快变成腊肉干了!”
许泽充耳不闻,眼神冰冷,手持铜钱剑,“嗖”的一下,狠狠抽在了戒色那一身肥膘上。
这一下力道可不轻,戒色身上的肥肉被抽得如同波浪般一阵乱颤。
可奇怪的是,换做常人,这般用力的抽打早就疼得嗷嗷叫了,戒色却愣是一声不吭。
许泽见状,不禁心生疑惑,停下手中动作,奇怪地问道:“不疼?”
戒色挠了挠头,一脸懵懂,仿佛真的感受不到疼痛,还反过来问许泽:“不疼啊!泽哥,五雷诀里有这个动作吗?我咋没印象呢?”
许泽心里暗自骂道:“妈的,这家伙脸皮厚也就算了,连这身肉都这么厚实,简直就是个铁疙瘩!”
不过嘴上却煞有介事地说道:“你这一身肥膘太厚了,五雷之力根本打不进去,我先给你松松皮子,好让法力渗透。”
“泽哥,专业!”戒色一脸佩服,并竖起大拇指,丝毫没意识到许泽是在拿他撒气。
许泽抽了半天,手臂都酸麻了,累得气喘吁吁。他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杯水,“哗”的一下,毫不留情地泼在了戒色身上。戒色被这突如其来的凉水一激,浑身猛地一激灵,差点跳起来。
紧接着,许泽迅速在戒色的脑袋、四肢以及胸口等部位,一一贴上符咒。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许泽才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他慢悠悠地掏出一支烟,点燃后深吸一口,缓缓吐出一个烟圈。
戒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正在抽烟的许泽,小心翼翼地问道:“泽哥,这就完了?”
许泽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怎么?这么着急想去投胎啊?”
“不是不是,我就随便问问!”戒色被许泽一瞪,吓得声音都小了好几度。
“还没开始呢!”许泽语气冰冷,透着浓浓的嫌弃。
“啥?还没开始?”戒色瞬间瞪大了眼睛,像见了鬼似的,“那你刚才这又是打我,又是泼我的,到底啥意思啊?”
“这是前期准备工作,我自己琢磨加上去的。给你的私人订制款!”说着,许泽又悠哉悠哉地吐了个烟圈,一脸得意。
“我草!”戒色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一脸的欲哭无泪。
许泽猛吸了一口烟,随后将烟头狠狠掐灭在烟灰缸里,火星溅起又迅速熄灭。紧接着,他俯身从桌子底下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套写着金木水火土五行字样的旗子,那旗子虽旧,却隐隐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老实点,别动,给我跪好!”许泽察觉到戒色正好奇地伸头往这边瞅,当即眉头一皱,厉声呵斥道。
戒色被这一嗓子吓得一哆嗦,却还是忍不住好奇,弱弱地问道:“这是啥呀?”
许泽头也不抬,简短而干脆地回答:“五雷阵旗!”
说罢,许泽开始围绕着戒色摆放阵旗,当最后一面旗子放好,他双手迅速掐出奇异的指诀,口中念念有词。
随着那晦涩难懂的咒语响起,只见原本平放在地上的五雷阵旗,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竟缓缓自行竖了起来,猎猎作响。
许泽紧接着快步来到桌子前,伸手拿起那个罗盘。他将罗盘轻轻放置在整个布局的阵眼位置,而后转身,神情肃穆地坐在戒色面前。
许泽目光紧紧盯着罗盘,右手食指指向罗盘中心,口中高声念诵起古老的咒语,那声音抑扬顿挫,带着一种强大的力量,仿佛能穿透空间,直达天际。
许泽话音刚落,只见罗盘里突然光芒大放,一道耀眼的雷光如蛟龙乍现,“噼里啪啦”作响。
许泽也愣住了,这情况是他没想到的,“怎么回事?上次用的时候没有雷啊!”,虽然是五雷诀,他用的是小五雷,主要驱邪治病,怎么可能会发出雷电来呢?
这道雷电仿若活物,如灵蛇一般迅猛地从罗盘里窜出,瞬间飞到五雷阵旗上。刹那间,五面阵旗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道道雷电相互连接,交织成一个巨大的电网,将戒色严严实实地围在中间。
电芒闪烁,映照出戒色又惊又惧的脸庞,而许泽则一脸严肃地凝视着阵法,突然他想通了,肯定是这个罗盘吸收了雷电,现场以这个罗盘为阵眼,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别说还有可能驱了他身上的病痛。
想到这里许泽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右手快速结成灵官诀,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丝拖沓。
紧接着,他猛地将手指向戒色那颗油光锃亮的光头,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与狠厉,一字一顿地喝道:“雷法!万雷天牢引!”
戒色听到许泽喊出的话语,心中“咯噔”一下,顿感大事不妙。他双眼瞪得滚圆,满脸惊恐地吼道:“泽哥,你踏马的这哪是治病,你在玩儿我!卧槽啊……”
然而,话还未完全出口,一股汹涌澎湃的雷电之力,如咆哮的狂龙般瞬间将他彻底吞噬。
许泽凝视着雷电中痛苦挣扎的戒色,嘴唇微微颤抖,低声自言自语道:“病毒和宿主,注定只能存活一个!兄弟,我真心希望活到最后的那个人是你!这一切,成与不成,都只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仅仅过了短暂的三秒钟,却仿佛历经了漫长的岁月。随着一声清脆的“噼啪”声,雷电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戛然而止。
戒色狼狈地坐在原地,整个人仿佛经历了一场灭顶之灾。他身上的衣物破破烂烂,布条随风飘舞,宛如风中残烛。那颗原本光洁的脑袋,此刻黑得如同刚从锅底捞出来的卤蛋,还冒着缕缕青烟,散发着一股焦糊的味道。他眼神呆滞,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