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番对话的结束,一场围绕着废弃烧炭窑洞的对峙与交锋,似乎暂时告一段落,但谁也不知道,当干警们进入窑洞后,又会发生怎样的情况,这场风波又将走向何方……此时,窑洞内一片寂静,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等待着被揭开。而周围的空气,依旧弥漫着紧张的气息,让人喘不过气来。
山风裹挟着潮湿的腐叶气息,在废弃烧炭窑洞前翻涌。赵修杰警服上的铜纽扣泛着冷光,他不动声色地扫视身后三名干警,喉结微微滚动。当目光与林国胜对上时,他的瞳孔轻轻收缩,这个细微的生理反应在外人眼中不过是寻常眨眼,却让共事多年的老会计老丈人瞬间读懂——这是他们约定好的\"行动暗号\",意味着局势已到不得不深入探查的关键节点。这个眼色看似不经意,实则蕴含着深意,仿佛在传递着某种默契。
收到信号的林国胜立马就对着众村民说道:\"各位乡亲!\"林国胜向前半步,中山装短袖衬衣的下摆被山风掀起一角,\"请几位壮汉协助派出所查验窑洞,工分照算。\"他刻意将尾音拖长,布满血丝的眼睛在人群中急切搜寻。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此起彼伏的沉默。众村民远离在窑洞百米外的土坡上,手中的木棍无意识地戳着地面。有人将草帽压低遮住眉眼,有人把烟袋锅子在鞋底磕得山响,这些平日里在田间劳作的汉子,此刻却像被钉在原地般动弹不得。
\"江知青说窑洞里有大野猪...\"人群中突然响起带着颤音的嘀咕,这话如同火星坠入干柴堆,瞬间引发一片嗡嗡议论。
几个年轻人不安地交换眼神,他们记得上个月邻村老猎户被野猪挑伤的惨状,此刻攥着镰刀的手掌已沁出冷汗。
\"工分再高,也得有命去挣啊!\"不知谁冒出来的一句话,让众人纷纷后退半步,连站在后排的带着幼儿参与搜山的村妇都下意识把幼儿住怀中护。
众村民你一言我一语都是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人愿意行动。他们也都是听闻搜山有工分才愿意来的,现在人家江知青都信誓旦旦说废弃烧炭窑洞里有大野猪,大野猪那强大的攻击力他们可都有所耳闻,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村民们秉持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毕竟出了事,后果得自负。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和犹豫,纷纷往后退缩,仿佛多靠近窑洞一步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林国胜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看到没有一个人愿意参与,但他又想到这个布局是可以抓江奔宇一个人赃俱获的绝佳机会,心中的执念让他不由开口道:\"既然没人敢去,我这把老骨头去!\"他猛地扯开领口两颗纽扣,露出脖颈上纵横的皱纹,那是多年劳作留下的印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不顾众人的劝阻,执意要亲自进洞探寻。
赵修杰一看到自己的岳父林国胜亲自出马,不由也开口道:“既然林会计愿意参与进来,那我们派出所这边也不能落伍,我也亲自参与。”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在给自己和众人打气。随后又对着身后一起过来的派出所警员说:“小马你也跟着进来。”
小马立马挺直身子,大声回应道:“好的!赵队长。”
林国胜闻言也是立马说道:“福生一会你也跟我进去废烧炭窑洞看看!”
“林叔,好的!”林福生说道,但是心里却在想到:“这里面鱼干都堆满了,那里还有地方躲进去大野猪?我们几个人躲在里面的时候,都是踩在包装严实的鱼干袋上才有位置。”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但表面上还是应承了下来,愿意跟随众人一同走向窑洞。作为亲眼见过窑洞内景的人,他清楚那些堆叠到洞顶的鱼干麻袋几乎不留缝隙,所谓\"野猪藏身\"不过是天方夜谭。但瞥见林国胜鬓角的白发在风中凌乱,又想起林耀华临行前攥着他手腕的嘱托,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低头应了声,答应进入了。
“那行!我们开始行动吧!”赵修杰从身后的腰带掏出手电筒来打开,手电筒发出淡黄的灯光,射在这昏暗的窑洞口显得格外明亮,仿佛是黑暗中的一丝希望。
随后由赵修杰带头先进去,其余林国胜、林福生、小马几人才陆续钻进废弃烧炭窑洞里。
窑洞里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四周静谧得可怕,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狭窄的通道里回荡,仿佛是心跳的声音。
等几人进入后,不一会就听闻林福生发出一道巨大的声音:“怎么可能?真的什么都没有?”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讶和疑惑,在这寂静的窑洞里显得格外突兀,打破了原本的死寂。
随后又听闻废弃烧炭窑洞里传来分开脚步声和搜查的细细碎碎的声音。拿着手电筒的赵修杰用手电筒一扫而过,突然他感觉那个废弃窑洞用作通气地沟有什么东西反光了一下,不由再次转动手,用手电筒照亮那个地方。在手电筒的照亮下,发现了一双反着光通红的眼睛,狠狠盯着他,手电筒光束如利剑般划破黑暗,一双猩红的兽瞳在通气地沟深处骤然反光亮起,那是被激怒的野兽特有的幽光,像两簇燃烧的磷火,死死钉住来者。野猪的怒吼震得洞壁簌簌落土,锋利的獠牙在昏暗中划出惨白的弧线。他也不由脱口而出说道:“卧槽!真的是野猪。快跑!”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意外和惊慌。
然而发狂暴怒的大野猪可不会给他们反应的机会,一开始就开大招,对着赵修杰第一个冲上去,用长长的獠牙撞向赵修杰。
大野猪本来被抓来,还被堵在洞里,这本来就是最后一博,原本还记着那群人,没想到现在又进来另外一群人,那这也不能阻止它最后用尽全力的反击。
被野猪獠牙撞到的赵修杰忍不住惨叫起来,警服布料被獠牙撕开的声音刺耳如裂帛。他重重撞在窑壁上,手里的手电筒也掉到一旁。手电筒脱手滚出老远,在地面画出螺旋状的光斑。那惨叫声在窑洞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仿佛是战斗开始的号角。
一旁的林国胜看到自己的女婿被大野猪不断冲撞,立马上去围救,用脚不断踹大野猪的头。疯了般踢向野猪头部,苍老的嘶吼声里带着破音:\"修杰!坚持住!\"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焦急,一心只想救下自己的女婿,全然不顾自身的安危。
一旁的林福生看到林国胜冲上去了,想起林耀华的话,让他照顾一下他老爸林国胜,所以也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救林国胜,也不断用脚踢向不断撞击的野猪。他的心中虽然有些害怕,但他也鼓起了勇气,勇敢地面对这头凶猛的野猪。
派出所队员小马看到后,也是立马加入进来去救队长赵修杰。
四人合力用脚踹野猪头也是仅仅阻挡受伤了的野猪撞击,谁知道狡猾的野猪忽然换了个角度,不再是撞击四人的正面,而是从四人的侧边撞击。
侧边的赵修杰、林国胜立马被大野猪撞到在地,林福生和小马的脚正好落在大野猪受了枪伤的后腿上,大野猪再次发出惊天的怒吼,再次对着倒地的赵修杰、林国胜冲击过去。
年轻还有点身手的赵修杰趁机把野猪头压在地面上,嘴上喊着:“都过来,把这畜牲压在地上,让它不能动弹。压住它!\"
赵修杰拼尽全身力气,用膝盖顶住野猪脖颈。四人的重量压上去时,他听见自己肋骨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
野猪剧烈挣扎,铁钳般的獠牙擦着林福生耳畔掠过,带起的劲风几乎吹动他的头发。
被压住的大野猪四肢和猪头不断地甩动,一次又一次地抽在四人身上。它的力量极大,每一次甩动都让众人感到一阵剧痛,仿佛要将他们的身体撕裂。
随着大野猪的不断挣扎,被四人压着的大野猪,挣扎掉落到了烧炭窑里的地通气道中。赵修杰凭借掉落在地的手电筒光,看到想挣扎起来的大野猪,立马着急说道:“快走!快走!我们先跑出去。”
在外面原本有些犹豫的村民,听到洞里发出的惨叫声,和洞里的搏斗声,心中暗暗庆幸没有进入洞内。他们的脸上露出了庆幸的神情,仿佛躲过了一场巨大的灾难。
不一会趁着野猪掉进通气地沟挣扎的时机,赵修杰、林国胜、林福生、小马四人踉踉跄跄地跑出来。每个人身上的衣服都被刮烂了,特别是胸前衣服和裤子大小腿位置都被划出一道道口子,鲜血渗出,染红了衣衫。四人脸上也是都是粘满脏兮兮的灰尘。
赵修杰的警裤膝盖处完全撕开,殷红的血迹顺着小腿蜿蜒而下;
林国胜的衬衫前襟被獠牙划得稀烂,露出青一块紫一块的胸膛;
林福生和小马扶着树剧烈喘息,手背被野猪蹄子踩出的血痕触目惊心。
洞外村民们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有人下意识后退半步,却又忍不住凑上前查看伤势。
原本还在庆幸没有进去的众人,再次看到四人的惨样更是庆幸不已。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后怕,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噩梦。
而这场对峙与交锋,也让整个局势变得更加复杂和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