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没面对过小孩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鱼修靠在门边语气算不上好“要是他干了坏事就会被抓，没干就不会。”
姜楠点头“是这样的。”
小女孩抹着眼泪“呜呜呜…他把妈妈打死了”
门外已经站起来的男人暗骂了句小杂种。
鱼修回头就看到他要跑，直接一个箭步冲上去摁住他的肩膀“你还想跑？！”
姜楠也走出来“都戴上手铐了还想跑？你跑出去谁敢帮你啊？你那个爱嚼舌根的妈？”
他死死的瞪着鱼修“要不是你，张彩玲也不会死！”
鱼修一愣“你说什么？”
“要不是你在外面和那个臭婊砸眉来眼去我怎么会打死她？！”
姜楠直接挡在鱼修前面“说屁！别在这里跟我整这套！推卸责任！打死人的是你！不是他！”
他被姜楠的大音量吓到“那也是因为他…他说要带那个臭婊砸走的！不然我也不会打她！”
姜楠回怼“那在他送药来之前你不还是打了吗？不然为什么买药？少在这里给我混淆是非！尽恶心人！”
鱼修思考着，好像确实是自己的错。
姜楠回头“别给我东想西想的，是谁的问题还用想吗？”
“他说的那些都是借口！给他打人的借口！”
姜楠急忙对着鱼修说着这些话。
她不想看到一个善良的人因为他的几句话而改变。
鱼修抬头“如果…”
“是男人吗？！是男人就别给我婆婆妈妈的，要只是因为这些话伤心我看不起你。”
鱼修静静的看着对面站着的男人，如果当时自己没有回来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小女孩站在门口看着，软糯糯的声音诉说着“不怪大哥哥，是爸爸的错，如果没有爸爸生活会变得更好。”
姜楠看着鱼修“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你别给我钻牛角尖啊。”
姜楠的手机铃声响起“喂，放到那辆黑车上，车牌号是……”
鱼修向小女孩走过去“你这几天在家他有给你做饭吃吗？”
小女孩摇摇头。
鱼修蹲下来“那有给你点外卖吗？”
小女孩点头“一天有一个，他说我还小一份饭吃不完，分两顿吃。”
鱼修皱眉“你不上学吗？饭冷了也就那样吃吗？”
“平时是妈妈送我去的，现在爸爸不让我去上学。”
“妈妈不让我用微波炉，饭冷了就直接吃，要听妈妈的话。”
鱼修怀里的玉已经彻底变成白色。
她飘出来抱住自己的小孩。
“小宝，你还好吗？那个死男人怎么能不管你的死活？”
她蹲在地上，双手握住小女孩纤细的手臂，眼泪流不出来，难耐的情绪折磨着张彩玲。
小女孩看着鱼修“大哥哥你怎么不说话？”
鱼修回神“你受伤了吗？腿上怎么有血？哥哥先带你去医院吧”
张彩玲视线向下，看到暗红色的血液是从裙子里面流出来的心里咯噔一下。
一股妖风掀起小女孩的裙子，随后就看见满眼猩红的张彩玲冲到客厅。
鱼修一愣“你爸爸是不是对你做什么了？”
小女孩愣愣的看着鱼修“我有点不明白”
鱼修指着她下面“他是不是碰过你这里？”
小女孩点点头“爸爸说这样是在帮他忙，不过我好痛”
鱼修握紧拳头也冲出去一拳砸在他的脸上“畜牲！”
姜楠拦住鱼修“你干嘛？！”
张彩玲满眼猩红的掐住他的脖子。
刘耀祖眼前出现冰箱里女人的模样，瞪大眼睛向姜楠求助。
鱼修又冲上去给他一拳“这个畜牲性侵他女儿！！”
姜楠感觉脑子要炸开了“那现在着急的是把孩子送去医院！不是在这里打他！”
张彩玲也回神看着鱼修“……求你”
鱼修看着被自己打倒在地的男人，握紧的拳头渐渐松开“好，我去。”
姜楠看着倒地的男人面部红胀，看起来要被掐死了。
“喂，鱼修张彩玲是不是也在这？快让她别掐了”
鱼修不想管，让他被掐死好了。
姜楠见鱼修没动作“快点啊，你最后打他了，你也不想被他老娘讹钱吧？”
鱼修皱眉“又不是我掐死他的”
姜楠指着门口，鱼修回头已经有一群人围着门口看了。
张彩玲渐渐把手松开，满眼悲伤的看着鱼修。
鱼修也很无奈，咬着牙大步走到小女孩前面。
小女孩被鱼修抱在怀里“哥哥带你去医院，她的证件呢？”
张彩玲指着柜子，姜楠连忙走过去翻找。
“小心点，没钱告诉我。”
堵在门口的人并没有让开，姜楠把证件打开“警察办案，让开。”
人群这才给鱼修让路。
鱼修下去的时候还碰到李队。
李队凭直觉拉住鱼修的手臂“抱着小孩儿干嘛去？”
鱼修皱眉对他的阻拦很烦躁“去医院。”
李队看到他怀里的小女孩，手松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鱼修就窜出去。
“嘿，这小子。”
姜楠挡在门口“还站在这干嘛？都很无聊吗？”
李队拨开人群“小姜？”
姜楠给他让路“李队”
其他警察拉着警戒线，法医穿戴好一次性用品开始收集证据。
李队看着冰柜里的尸体“你是怎么知道她死了的？”
“她是我家产业的一个员工，之前见过她，后来她没去上班就问了嘴。”
李队不太相信姜楠的说辞，那么多员工怎么会记住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人。
姜楠也不指望他相信，毕竟是老刑警。
这点计量他还能看不明白？但他也找不到其他证据。
“那个小女孩什么情况？”
姜楠凑过去轻声道“性侵”
李队看着地上的男人“他？”
姜楠点头。
李队呸了一声“畜牲”
姜楠思考着到时候应该怎么说，李队继续找证据，路过刘耀祖的时候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
“不好意思”
刘耀祖咬着牙不说话，惹不起。
“哎呦！我的儿！你们把我儿子抓起来干嘛？！”
姜楠闻声看过去，一个警察拦着一个老妇人。
“我儿子怎么可能杀人呢？！”
姜楠走过去“请不要妨碍警察办案”
“我呸！你就是看我儿子老实！故意诬陷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