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这么说?”
赵昭明这暴脾气,肯定忍不得,“国子监怎么了?国子监很了不起吗?”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他扫视一圈,没一个人应和他。
“明儿说的对,国子监没什么了不起的,这次蹴鞠,也不见得比咱们厉害到哪里去!”
秦观礼声援。
“我家兄弟几个,没一个去国子监的,还不是不输于人!”
赵昭明看向赵昭阳。
“赵檀奴,咱们才是亲兄弟,你可不能听信外人的蛊惑,抛弃我们!”
“你们都是为什么不去国子监?”赵昭阳好奇地开口。
赵昭璋下意识看了一眼姜舒窈!
秦观礼与周邵元对视了一眼!
夏瑜芝眼神晦暗!
姜舒窈则坦诚多了,“只有京师学堂收女学生!”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自然是觉得京师学堂好啊,它可是圣皇牵线建成的,辉煌的时候,走出去了一大批能臣,连国子监都要避其锋芒呢!”赵昭明道。
“是啊是啊,现在上京排的上名的显赫氏族,当年,有几个没把自己的孩子,送到京师学堂学习的?”秦观礼点头。
“这话说的在理,我夏家双杰就是师从京师学堂!”
夏瑜芝赞同,夏家祖先若不是入了京师学堂,夏家也不可能在上京,占得一席之地。
赵昭阳点头,不做任何评价,可他心中无比清醒地认识到:历史的进程不可改变!
“你们也只能这样自我安慰了!”
赵昭赫冷笑,“这一局你们输,下一局我上场,结果依旧不言而喻!”
“老二!”赵昭璋不满地喊道。
“大哥,技不如人可怪不得我,当年父王可是很看重你的,奈何你自甘堕落!”赵昭赫蔑视地看了一眼赵昭璋。
赵昭璋的眼神晦暗,当着众人的面,却也无从辩解!
“昭赫世子好大的口气,比赛还没有结束,谁输谁赢亦没有定论,哪怕现在,国子监虽然暂时领先于京师学堂,可不到最后,我们也未必会输!”
秦观礼微微抬起下巴,输人不输阵,再说了,就为了这口气,他们京师学堂,也必须要拿下这场比赛!
“哼,你们说这话的时候,自己信吗?”赵昭赫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来,你说说,你信他们说的话吗?”他又看向一旁的赵昭沛!
“从他们身上,我只看到了夜郎自大、不自量力!”
赵昭沛应和,“昭赫哥能力出众,如何是他们能比的?”
“昭阳弟,你也看到了,咱们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你不该与他们这等人为伍才对!”
“赵昭沛,什么叫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昭阳是我亲弟,我是昭阳亲哥,我们再如何,也不是你一个外人可比拟的!”
赵昭明一把将赵昭阳藏于身后,还想抢我弟弟,也不看看你自己是谁!
赵昭玉并排立于赵昭阳身侧,手还不自觉地抓住了他的衣摆,眼睛警惕而又厌恶地看向赵昭沛!
“我倒是觉得昭沛说的在理,昭阳弟贵为宁王世子,日后是要袭爵的,你们如何与他相提并论?”
赵昭赫虽然看不惯赵昭阳,可若是能打击自己的对手,抬举抬举赵昭阳也未尝不可!
“老二,你过分了!”赵昭璋黑脸呵斥道。
“两位口口声声,自傲于自己出身国子监,而看不起我等,可若是国子监教出的都是两位这样的学生,我倒真是宁愿待在家中,也不会去国子监虚度光阴!”
赵昭玉不冷不淡地开口。
此话一出,国子监的学生,皆是一脸愤懑。
“原来是你啊!”
赵昭赫轻蔑地看了一眼赵昭玉。
“早有耳闻,那个笑话嘛!”
“话说,你既然长于乡野,还能适应上京城的生活吗?”
“昭赫哥说的有理,宁王叔也是糊涂,怎么不把你拘在家里,好好学学上京城的规矩再放出来?你看看,连怎么和兄长说话的规矩都不懂!”
赵昭沛点头应和,今日,他势必要修复自己和赵昭赫的关系!
“和兄长说话,要什么规矩?我也不懂,来,你们来教教我!”
赵昭阳感觉到骤然被拽紧的衣摆,没好气地抽了出来。
“还有你,你若实在是好奇,不如我去求皇祖父,让他下旨,送你去天山观修行几载,等你回来,自然就知道适不适应了!”
他又推开身前的赵昭明,波澜不惊地看向赵昭赫,专挑人痛处是吧?
“毕竟,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嘛!你亲自去体验一遭,也省的在这里,站着说话不腰疼!”
赵昭赫正要发作,却被一道威严的声音打断了,“好!昭阳说得好!”
“参见皇上!”
“见过皇祖父!”
众人皆惶恐地行礼。
“兄爱其弟,弟才会恭其兄,昭赫,你昭玉弟自幼离京,那是为了大雍的江山社稷,他吃苦受累,难道在你眼里,就这般让你看不上吗?”皇帝言。
“昭赫不敢,昭赫受教了!”赵昭赫惶恐地答道。
赵昭沛埋头跪在后面,心中大呼不好,他怎么这么倒霉,次次说坏话,都能被人听了去,关键是,他还一个都得罪不起,实在是苦煞他也!
“你们皆要向昭阳学习,他在你们一众兄弟中年纪最小,可却最懂事!”
皇帝也不喊他们起身,古井无波的眼神,淡淡地扫到他们身上,激起所有人的心绪。
“朕老了,大雍迟早要交到你们手中,你们这些个兄弟,都不懂齐心协力,叫朕怎么放心,将大雍的百姓交给你们?”
赵昭阳百无聊赖地站在原地,心中啧啧称奇:原来这就是皇帝啊,一句话,就能让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地跪地聆听!
也不知道百官上朝时,众人跪拜的场景,是何等的壮观,有机会,他一定要亲眼去瞧瞧!
“朕说话就这般无聊吗?”皇帝对着赵昭阳没好气地开口。
众人的视线,皆看向神游天外的赵昭阳,他一旁的赵昭玉,着急地扯了扯他的衣摆。
“什么?”赵昭阳骤然回神。
“你方才在想些什么?”皇帝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