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偷偷告诉你!”赵昭阳打断他的思索。
“你不怕他怪罪于你?”赵治得意于赵昭阳和自己之间的关系要好,却还要戏谑地调侃上一句。
“那你到底想不想听?”赵昭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
“好儿子,快说!”赵治自然是好奇的。
“他今日给我看了好多脏话!”
“脏话?”
“恩,以爹妈为圆心,祖宗十八代为半经,以嘴立于苍穹,势要操翻整个世界!”
“这话除了阿爹,莫要再向外人提及了!”
这话若是传出去,伤了皇帝的颜面,他那小心眼的父皇,指不定怎么给自家使绊子呢!
他父皇,一个做皇帝的,不知道嘴下留德也就罢了,竟然还私下带坏他的檀奴,不行,他辛辛苦苦养大的乖儿,可不能被老东西带坏了!
赵治又苦口婆心地嘱咐,“不只是别人,你自己也要赶紧忘了!”
赵昭阳最近发现了去藏书馆的好处,他可以课后不去见姜辞明了!
这,这不是天大的好处是什么?
于是,他正式开启自己假装努力的人生,这一装就到了他十五岁。
“阳,先别看你的宝贝书了,跟我走!”
“赵昭璋,你要疯啊!”
赵昭阳因为脚步声,连忙拾起手边的书,结果进来的人,竟然是赵昭璋!
“是要疯了!”赵昭璋满脸发黑,“舒窈被人欺负了,我要去教训那个登徒子,你就说,你跟不跟我去?”
“姜舒窈还能被人欺负?”赵昭阳虽然这样说,却还是站起了身。
也不知怎的,从小到大,赵昭阳与赵昭璋属于典型的王不见王,见面必斗,可两人的关系相较于他人,反而更亲近。
这不,赵昭璋有事,第一反应就是找赵昭阳。
“京兆尹家的金谓,我都打听好了,他今日不在国子监读书,逃课去歌舞坊了!”
赵昭璋义愤填膺,恨不能立刻杀了金谓泄愤。
“我还没说完呢,你跑什么跑?”姜舒窈追了进来。
“还有甚好说的?你是什么身份,他连你都敢欺负,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赵昭璋虎目圆瞪,音量也不自觉地拉高。
“那个叫金谓的,是怎么欺负你了?”赵昭阳抬眉看向姜舒窈。
“不是我,是书意!书意帮我出去买东西,在街上被金谓出言戏弄了。”姜舒窈捏紧了拳头,“此事定不能善罢甘休!”
“那还等什么?走啊!”赵昭阳率先往外走去,“赵昭璋,带路!”
“来了!”赵昭璋大步追了上去。
“师弟等等,我随你们一起去!”姜舒窈刚才追了赵昭璋一路,呼吸还未平稳,见两人走了,又启步追了上去。
“你去什么去,那地方是你能去的吗?”赵昭璋拦住姜舒窈。
“我为何不能去?书意是我的人,欺负了我的人,还不兴我报复回来啊?”姜舒窈脾气火爆地说道。
“你是女子,出入那等场所,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赵昭璋安抚道,“你且等着,我和阳儿去,定把金谓那小瘪三押到你面前,叫他给你叩首认罪!”
“我不去了!”赵昭阳道。
麻蛋,重色轻友的东西!
她去,就是有碍名声!
“你又怎么了?”赵昭璋心累。
“她的名声是名声,我的名声就不是名声啦?”赵昭阳翻了个白眼儿。
“你一个大男人,你在乎什么名声?”赵昭璋无语,男人嘛,出入歌舞坊,顶多被人调侃一句少年风流,有何关系?
“赵昭璋,你莫要教坏我师弟!”姜舒窈一把将赵昭阳护在身后。
“好好好,你不去就不去吧,把杨澜借给我用用总行吧!”
又是这样,他真是服了这两个小祖宗了!
“谁说我不去?不止我去,书意这个当事人也要去!”赵昭阳斜眼,嫌弃地看向赵昭璋,“你去把人带出来,我和舒窈她们在外面等你!”
“得嘞!”赵昭璋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两位请着吧!”
到了歌舞坊,却发现人家已经走了。
赵昭璋的怨气冲天,“磨磨唧唧的,现在好了吧,又白跑一趟!”
“去他家!”赵昭阳直接说。
白跑?不可能白跑的!
“世子,奴婢也没出事,要不,就算了吧!”书意听赵昭阳要打上金家的门去,生怕因为自己,给他们添了麻烦!
“就去他家!”姜舒窈看向不争气的书意,心中越发生气,“你是我的人,你被欺负,那就是我被欺负,我被欺负,那就是姜家被人欺负了,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小姐!”书意泪汪汪地看向姜舒窈。
“主子,现在的时机不对!”杨澜隐晦提醒,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现在这几位,应该都在学堂上课才对!
“有何不对?舒窈说的对,这事儿要是不讨回公道,咱们在上京城还怎么立足?”
谁不知道他赵昭璋是上京一霸,敢踩着他的脸面,欺负他的人,狗金谓,等死吧!
“走着!”搞事情,怎么可能没有他?赵昭阳跃跃欲试。
你说巧不巧,几人刚到金家门口,正好碰上归家的金谓。
金谓浑身酒气,被人搀扶着,看到两人,歪歪扭扭地行了个礼,“璋公子,世子!”
“打吧!”赵昭阳看了赵昭璋一眼。
“打!”赵昭璋附和。
金谓不明所以,还没问出口,就被杨澜打倒在地,像只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哀嚎。
“为何要打我?”
好不容易落在身上的拳头停了,金谓大声质问道。
“知道我是谁吗?”姜舒窈看着他鼻青脸肿的模样,心中一阵快意。
“姜小姐!”金谓强压着心里的愤怒,看来打自己是因为这个小娘皮了!
贱人,不好好待在家里,天天跑出来抛头露面,简直粗俗至极!
可偏偏在座的人,他一个人也得罪不起!
“我是何处得罪了姜小姐?”
“你没得罪她,纯粹就是老子看你不爽!”赵昭阳给杨澜使了个眼色,“继续,他的声音吵到我了!”
本来正羞愤愈加的书意,感激地看了一眼赵昭阳。
“赵昭阳,即使你是宁王世子,也不能如此嚣张跋扈,我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之子,我要让我爹去皇上面前告你!”
金谓捂着脑袋,慌不择言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