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周末两天游高校
会议结束后的半个月里，贞观集团的体育产业布局按部就班展开，没有追求速度，而是遵循“慢谈判、深调研”的原则——所有项目的对接与磋商都以“数月周期”为基准，避免因急于求成导致决策失误。体育产业发展部的员工分成6个专项小组，按领域推进工作：
莉娜·科斯塔带领的NbA小组每周与萨克拉门托国王队进行一次线上磋商，重点围绕股权估值、商业决策权划分、业绩对赌条款等核心问题反复沟通，仅“商业决策权具体涵盖哪些细分领域”就先后修改了3版方案；马库斯·休斯的足球小组则往返于英国与美国之间，一边核实利物浦芬威集团的财务数据，一边与曼联的商业团队探讨参股后的品牌协同方案，同时还对切尔西的收购经行了各项评估，英超其他俱乐部也没有落下，仅初步尽调就耗费了15天时间。其他产业的投资都是定下了调子，在缓中有进的进行中，毕竟体育产业的回报率可没有金融等行业暴利，所以每一步都不能出错。
与此同时，集团接待室里主动上门的合作者络绎不绝：澳大利亚橄榄球联盟的代表希望获得赛事赞助，以拓展北美市场；巴西足球俱乐部弗拉门戈的经纪人带来了青训合作计划，寻求资金支持；甚至有国内的电竞战队提出联合运营的构想。马克·戴维斯要求所有来访者提交包含财务报表、市场分析、风险评估在内的完整商业计划书，由各专项小组逐一审核，再提交投资部二次评估——他深知，体育投资的“意外收获”往往藏在细致的调研里，但绝不能因“意外”打乱既定节奏。
布局的难点逐渐凸显。国王队的谈判虽占据本土优势（萨克拉门托市政府有意提供税收减免），但竞争对手并未退缩：纽约对冲基金经理大卫·泰珀不仅提高报价至6亿美元收购25%股权，还承诺为国王队新建训练馆；沙特主权财富基金则提出“无息贷款+技术支持”的附加条件。拉纳戴夫虽倾向于本土合作，但在利益诱惑下，谈判进程多次陷入停滞。
快船队的合作则完全卡住——老板史蒂夫·鲍尔默通过运营总监明确表态：“快船不缺资金，也不需要外部资本介入商业运营”，连进一步磋商的机会都未给予。转向湖人队后，对方虽未直接拒绝，但表示“现有赞助席位需等2022年合同到期后才能调整”，短期内难以突破。
“老板，国王队的谈判进入僵持期，泰珀又加了筹码，我们是否跟进？”马克在周例会上汇报，“利物浦的商业合资公司方案已初步成型，但芬威集团要求提高分红比例；UFc亚太区的合作还在核实当地政策风险。所有项目都按计划推进，但短期内很难有实质性突破。”
唐·本杰明点头表示理解：“不急，体育投资本就不是一蹴而就的。国王队的报价不跟，重点强调我们的本土资源整合能力——告诉拉纳戴夫，若我们参股，可将加州银行的球迷信用卡与国王队的季票绑定，提升票务销售；同时对接止水安保，为球队主场提供免费的安保升级服务。其他项目按原节奏推进，有需要决策的关键节点再向我汇报，日常对接直接联系你或安德烈即可。”
“明白！”
星期六清晨7点，唐·本杰明登上飞往旧金山的直升机。机身冲破洛杉矶的晨雾，朝着加州北部飞去。1小时后，直升机降落在帕洛阿尔托市的私人停机坪——斯坦福大学就坐落于这座距离旧金山约30英里的小城，地处硅谷的核心腹地。
按照提前预约的安排，他在斯坦福标志性的红瓦拱门下见到了向导——大四学生奥利维亚，主修商业分析，同时担任斯坦福商学院的学生助理。“本杰明先生，很高兴为您向导。斯坦福的特别之处在于‘自然与学术的融合’，整个校园像一座大型公园，您逛的时候就能感受到。”奥利维亚笑着说道，随即引着他走进校园。
沿着铺满鹅卵石的林荫道前行，两侧是整齐的棕榈树与地中海风格的红瓦黄墙建筑，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奥利维亚依次介绍：“前方那片开阔的草坪叫‘main quad’，是斯坦福的核心区域，周围环绕着最早的教学楼，比如历史系所在的Encina hall，还有校长办公室所在地的Stanford hall；草坪中央的纪念喷泉是学生们最喜欢的打卡点，每到毕业季都会挤满拍照的人。”不远处的斯坦福纪念教堂格外醒目，哥特式的尖顶与彩色玻璃窗相得益彰，教堂前的花坛里种满了玫瑰与薰衣草，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穿过main quad，两人来到coE（工程学院）区域。这里的建筑风格更具现代感，玻璃幕墙与钢结构的设计彰显着科技气息。工程学院的副院长罗伯特·哈珀特意等候在此，带着唐·本杰明参观了多个实验室：“这是人工智能实验室，我们与谷歌合作研发自然语言处理技术；隔壁是清洁能源实验室，特斯拉的电池研发团队常来这里开展联合项目。”在机器人研究中心，一台能完成精密装配的机器人正在演示操作，哈珀介绍道：“斯坦福的工程教育强调‘产学研结合’，80%的教授都有企业任职经历，课程案例全部来自最新的商业实践。”
随后，奥利维亚带着唐·本杰明来到商学院。在SEp（高管教育项目）的咨询室里，招生专员详细讲解了课程设置：“2021年2月的SEp班次涵盖三大模块——‘科技企业管理’包括硅谷创业公司的融资策略、独角兽企业的组织架构设计；‘数字营销’聚焦社交媒体算法优化、私域流量运营；‘全球供应链’则结合亚马逊、苹果的案例，分析跨境物流与库存管理。课程还会安排‘企业参访’，每月组织学员去谷歌、meta、英伟达的总部交流，与高管面对面探讨问题。”
唐·本杰明一边听一边观察，心里给出了评价：斯坦福的教学紧贴科技产业前沿，实操性极强，能快速获取硅谷的技术与创业资源；校园环境开阔优美，学术氛围轻松开放，但人脉圈更偏向科技新贵与创业者，缺乏全球政商领域的顶级资源。“非常感谢你们的细致介绍，我会认真考虑。”离开斯坦福时，他对奥利维亚和哈珀说道。
傍晚时分，卡特和杰森早已经订好机票，三人一同乘坐飞机前往马萨诸塞州——哈佛大学所在地剑桥市。
剑桥市位于波士顿西北部，与波士顿市隔查尔斯河相望，两座城市通过多座桥梁相连，共同构成波士顿都会区的核心。哈佛大学的校园就坐落在剑桥市的中心，与麻省理工学院相距仅1.5英里，浓厚的学术氛围扑面而来。
与斯坦福的轻松预约不同，哈佛商学院的招生办主任戴维·威尔逊早已带着团队等候在门口——通过纽森家族的引荐，唐·本杰明的行程得到了最高规格的安排。“本杰明先生，哈佛商学院有110年的历史，培养了16位美国总统、40多位诺贝尔奖得主，以及全球500强企业中1\/3的cEo，我带您从‘历史与影响力’两个维度来感受这里的独特之处。”威尔逊的语气充满自豪。
哈佛的校园建筑以红砖为主体，风格沉稳庄重，散发着厚重的历史感。威尔逊带着他走进标志性的贝克图书馆：“这座图书馆建于1925年，收藏了全球180多个国家的商业文献，其中包括洛克菲勒、摩根家族的原始商业合同；图书馆的阅览室采用木质穹顶设计，阳光透过高窗洒在书架上，很多校友说在这里能感受到‘商业智慧的传承’。”在商学院的案例教学教室，墙上挂满了知名校友的照片，威尔逊介绍：“哈佛的案例教学法全球闻名，Amp（高级管理课程）的每个案例都经过6个月的实地调研，2021年的课程案例包括‘微软收购动视暴雪的反垄断应对’‘台积电的全球产能布局策略’等最新商业事件。”
最让唐·本杰明关注的是Amp课程的校友资源。在招生办公室，威尔逊调出了2021年1月班次的预报名名单：“目前已确认报名的有摩根大通副董事长迈克尔、壳牌石油全球cEo范伯登、意大利菲亚特集团继承人约翰、新加坡主权财富基金总裁黄国松；政界方面，有前英国首相卡梅伦的经济顾问戴维、美国参议院财政委员会主席的幕僚长托马斯。”他补充道：“哈佛的校友网络按行业分为32个分会，能源、体育、金融等领域都有专属的交流平台。比如体育产业分会，NbA总裁萧华、耐克cEo多纳霍都是核心成员，每月会举办闭门研讨会；能源分会则定期与opEc、国际能源署的官员对接，获取政策一手信息。”
唐·本杰明当即提问：“若入学后，想对接欧洲的体育俱乐部资源，校友网络能提供哪些支持？”威尔逊立刻回应：“我们的欧洲校友分会主席是曼联前cEo大卫·吉尔，他能直接对接英超、德甲的俱乐部管理层；若需要政府层面的支持，法国前财政部长、哈佛校友拉加德也能提供协助。”
这一刻，唐·本杰明的倾向已然明确——哈佛的全球政商资源正是他最欠缺的。无论是体育布局中对接海外俱乐部，还是能源产业拓展国际市场，都需要顶级人脉的支撑。相比之下，斯坦福的科技资源虽有价值，但并非当前的核心需求。“感谢你的详细介绍，我会在一周内给出答复。”离开哈佛时，他的心中已有了决定。
周日傍晚，唐·本杰明让卡特和杰森换上休闲装——牛仔裤、运动鞋搭配纯色t恤，三人褪去商务装扮，沿着查尔斯河畔漫步，感受波士顿的城市风情。作为美国最古老的城市之一，波士顿的历史底蕴随处可见：沿着“自由之路”（一条用红砖铺成的步道），能看到1773年波士顿倾茶事件的旧址、美国独立战争时期的老北教堂、乔治·华盛顿曾经居住过的宅邸；市中心的昆西市场建于1826年，红砖建筑内的商铺依然保留着19世纪的风格，售卖着龙虾卷、 clam chowder（蛤蜊浓汤）等当地特色美食。
除了历史遗迹，波士顿的“学术氛围”也极具特色。剑桥市的哈佛、麻省理工，波士顿市区的波士顿大学、东北大学等名校环绕，街头随处可见抱着书本的学生，咖啡馆里讨论学术问题的年轻人比比皆是，让这座老城充满了青春活力。查尔斯河上，不少人在划船锻炼，河对岸的波士顿天际线与河畔的红砖建筑相映成趣，构成一幅兼具现代与古典的画卷。
但波士顿的短板也同样明显。老城区的基础设施陈旧：部分地铁线路建于20世纪初，车厢狭小且没有空调，夏季闷热难耐；道路狭窄曲折，经常出现交通拥堵，停车更是一位难求。“老板，昨天我们开车找停车场，绕了三圈才找到空位。”卡特吐槽道。气候也是一大问题——11月的波士顿已经寒意渐浓，街头行人大多穿着羽绒服，当地人说“冬天最低气温能到-10c，还会下暴雪，出行很不方便”。
当晚，三人入住波士顿四季酒店的顶层复式套房。套房总面积约200平方米，一层设有客厅、餐厅和两间客房（卡特与杰森居住），客厅的落地窗外正对着查尔斯河，能看到河面上的灯光倒影；二层是唐·本杰明的主卧与书房，书房里摆放着波士顿的历史画册，床头柜上的智能面板可调节室内温度与灯光模式。
洗漱完毕后，唐·本杰明拨通了米歇尔的电话。“米歇尔，今天去了哈佛，感觉远超预期。”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兴奋，“Amp课程的校友覆盖了全球政商学界的顶级人物，以后不管是体育布局对接海外俱乐部，还是能源产业拓展欧洲市场，都能直接找到人脉支撑。”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哈佛，”米歇尔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贞观现在的规模，需要这样的顶级人脉网络来突破瓶颈。不过斯坦福也不用放弃，2022年可以再去读SEp课程，硅谷的科技资源对未来的数字化转型很重要，相当于‘政商人脉+科技资源’双保险。”
米歇尔的建议让唐·本杰明更加笃定：“你说得对，两条腿走路更稳。我明天就让艾娃查私人飞机的交付进度，必须赶在哈佛1月开学前拿到，这样往返波士顿就方便多了。”
“好，我也帮你联系一下飞机制造商的高管，催他们加快流程。”
挂了电话，唐·本杰明走到窗边，看着夜色中的波士顿。这座兼具历史与活力的城市，将成为他拓展人脉、布局全球的新起点。而体育产业的缓慢谈判、饮料工厂的稳步建设，都将在这个新起点的支撑下，一步步走向成熟。他拿起手机，给艾娃发了条信息：“优先核实私人飞机交付时间，有进展直接汇报给安德烈或马克。”
夜色渐深，查尔斯河的流水声隐约传来，唐·本杰明的心中一片清晰——未来的路，稳扎稳打，终会抵达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