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槛比叮叮的大腿还高!\"
郑母笑着抱起外孙跨过半人高的青石门坎,鞋底碾过砖缝里残留的积雪。
“苑苑,这院子你什么时候买的,我们怎么都不知道?”
郑父抚摸着抄手游廊斑驳的朱漆,指腹擦过廊柱上盘绕的鎏金螭龙纹,雪粒从飞檐上簌簌坠落,在青砖地上溅起细碎的银花,“你瞧瞧这雕梁画栋,还有那角门旁的太湖石,怕不是老物件?”
他在京市跟着那群老头也不是白待的,现在也懂那么一点点了。
沈砚南看着她的眼神意味深长,他媳妇早期隐瞒的事情还挺多啊!
郑文苑不敢和沈砚南对视,领着众人走向第二进院子。
避重就轻道:“前些年机缘巧合碰到这院子出售,当时手上有钱就买了下来,后面这院子交给朋友帮我修缮,我就没管过。
这不想着这边热闹,离着姥爷家和公婆那比原来的院子近,正好拿来住。”
郑父郑母了然的点头,沈砚南挑挑眉不置可否。
郑文苑这么说,他就这么听,反正家里郑文苑管家,她爱咋样就咋样。
“小姨,你问问你朋友,还有没有这样的院子,给我也买几套。”星宝毫不客气提要求。
郑文苑气笑了:“你当四合院是大白菜呀,还想买好几套。”
“星宝,你妈妈名下有两套小院子,你妈妈的就是你的,你还要那么多院子干嘛?”郑母不解的问道。
郑文苑三姐妹在京市都已经拥有好几套院子了,现在又在羊城定居,买那么多房子除了收点房租也不能干嘛。
而且这么大房子拿去出租好舍不得。
星宝理直气壮的说:“我喜欢呀,我可以一周七天,每天在不同的四合院睡觉。”
郑文苑翻了个白眼:“那要不要在每个院子养一个美男,方便你随时过去宠幸。”
郑母在她的后背打了一巴掌:“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一个女孩子家满嘴没个正经!”
后转头看向星宝,语气瞬间柔和下来,眼角堆满笑意,“星宝你买院子可以,自己住的买一两处即可,多了浪费。
如果你要买来出租,最好还是小的院子,例如你小姨这么大院子,不好出租,出租了也怕别人损坏里面的一草一木。”
郑母这话说的在理,其它的院子郑文苑都舍得租出去,就这栋舍不得。
郑文苑对星宝认真道:“现在四合院的价格不比以前了,我这样保存完好的三进院子,至少要三十万,还有价无市。”
星宝在心里默默的算她的积蓄,她发现她的存款只够刚刚付一套院子的钱。
不行,她得努力赚钱,实现一天换一张床的快感。
齐岚和沈和平一年多没见叮叮铛铛,想念的紧,早早的就在大门口等着他们。
“大宝贝们,你们来了。”
郑文苑平时有拿齐岚和沈和平的照片给他们看,他们一看到他俩,就知道这是爷爷奶奶,很快上前乖乖的喊人。
家里一下子有四个孩子,铛铛的叫声差点掀翻整栋洋房。
郑文苑本和聂婉婷几个人说话的,实在受不了,叫沈清庭带着他们几个去出去玩。
“星宝、叮叮铛铛你们跟着哥哥去大院找其他的小朋友玩,快到饭点再回来。”
铛铛第一个响应:“好哇好哇,我喜欢交新朋友。”
叮叮无所谓,星宝兴致缺缺,她愿意跟在她们后面,就是来看守铛铛的,省的她咋咋呼呼被人欺负。
“行,你们跟我来,冲呀!”
沈清庭振臂一挥,立马当先的冲在前头。
他现在是小学生中的司令员,大院里一半多的孩子都听他的。
郑文苑透过厨房看向马路对面的院子,好奇的问道:“对面是新来的邻居?”
她记得去年年初,钱家一家除了钱参谋长都还在呀。
齐岚暼了一眼:“隔壁姓裘,接替老钱的职位,已经住了大半年了。”
“钱家后续如何?”
郑文苑兜里揣了一包瓜子和郑母兴致勃勃的听八卦。
齐岚:“老钱被判了十年,钱伟判了五年,钱伟的老婆和他离婚了,带着孩子回了娘家。”
郑文苑:“钱家人会同意他们家的孩子被带走?”
她之前在院外偷听过,钱母说不可能会同意他们两个离婚,更不可能同意孩子被带走。
齐岚:“女方家放话,如果不同意离婚带着孩子走,就让老钱和钱伟多判一轮。如果同意他们的条件,他们就帮忙减少一点两人的犯罪年限。”
钱伟这个岳家这几年跟对了领导,爬的很快,也早就想甩了钱家这个后腿。
女儿的离婚正好是个契机。
聂婉婷接过话:“听说钱伟老婆早就收集了钱家其它犯罪的证据,就等着脱身用。”
齐岚感叹:“如果不是钱伟平时做的绝,他老婆也不会这么狠,有因就有果。”
女人比男人容易心软,如果钱伟对他老婆好,他老婆早就回娘家求人帮忙了。
也许只要钱伟补齐这些年的不法交易,他或许不需要坐牢。
郑文苑冷哼:“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她都听说好几个女人为钱伟打过胎。
“钱家现在住哪去了?”
齐岚:“住在南区去了。”
聂婉婷:“前些日子听说钱伟大哥、二哥已经和家里分家了,现如今钱伯母和钱欣茹母女住一起。”
钱欣茹去年离婚被赶回了钱家,她还要上班,小孩只能请钱母带。
郑文苑唏嘘不已,钱欣茹和钱伟在她面前嚣张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仿若不久之前的事。
没想到这么张扬的他们,这么厉害的钱家就这样轰然倒塌了。
晚上,沈砚南快十点回的家。
他自回京就见天的在外面和朋友、战友相聚。
没有一天不是喝的醉醺醺的回来。
郑文苑给他倒了一杯蜂蜜水,看着他难受的靠在椅子上,又心疼又幽怨。
“你说你们至于么?为什么非要喝的醉醺醺才叫感情深?”
沈砚南抓着她的手放在额头上,示意她帮他按摩:“男人么,一起喝过酒,一起扛过枪才叫兄弟。”
郑文苑:“就没有一起嫖过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