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苑进入房子里面,中间是客厅,两边前后各有一个房间。
其中一个房间是书房,另外三个房间都是卧室,里面都配有柜子、梳妆台和衣柜,最大的主卧里面还有一张婴儿床。
床单、被套、锅碗瓢盆,应有尽有。
“你弄的很好,暂时不需要了,谢谢老公。”
虽说房子小了点,但家属院也就这条件,沈砚南把他能做的都做了,她不能挑剔。
郑母里里外外看了看,眼睛亮得像点了灯,忍不住感叹:\"是呀,跟住新房子一样敞亮!我瞧见房子后头有人在种菜,咱们到时候也去开垦一块地。说起来,我都好多年没摸锄头了,骨头都快生锈喽!\"
以前从早忙到晚,每餐能吃两大碗饭;现在就带几个孩子,活轻松,饭量大减。
郑父从进了房子脸上的嫌弃就没下去过。
京市的房子是一进四合院,十多二十个房间,在那里随便怎么折腾都行。
羊城的商品房,虽说也就八十个平方,但也就三个人住,很宽敞,而且环境优美,小区高档。
可现在四个大人,三个小孩住八十来个平方的院子,就不够看了。
可他有再多的意见也没用。
小女儿夫妻工作忙,老婆子要帮忙看孩子,他也不可能一个人跑市区住。
如今他对家属院还有点新鲜感,也许过段时间他就适应了。
沈砚南把每个人的表情都看在心里,他没有在意。
岳父属于家里最底层的地位,不管是他媳妇还是丈母娘都可以随随便便镇压他。
他笑着对郑母介绍:“那是军区分给家属院的自留地,专门给咱们种菜用的。等安顿好了,我带您去挑块向阳的地,再找后勤借些趁手的农具。我休息的时候帮您开垦出来,往后家里的孩子也能吃到您种的菜了。”
又抱起一旁踮脚张望的星宝,指着远处那片区域,“您看,这家属院什么都有,学校、食堂、供销社,周末还有露天电影,保管您住得舒心。这里好多孩子,以后星宝也有同龄的玩伴了。”
星宝在京市都是跟着一群老头子混,左邻右舍也没个同龄的孩子,倒显得她孤孤单单。
星宝撇了撇嘴,心里在腹诽,她才不和小屁孩玩嗷!
郑母笑的开怀,“那敢情好,我就喜欢热热闹闹的环境。”
要不怎么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呢,沈砚南懂她的想法。
她刚看了好几个穿着朴素的妇女,军区家属院什么身份的人都有,应该很容易找到和她合得来的家属。
除了叮叮铛铛一家人都在收拾带来的行李,连星宝都在收拾她的小包裹。
她在京市买的那些瓶瓶罐罐,被她一路完好的带回了这里。
晚上,沈砚南带他们去的大食堂吃的饭。
食堂里人声鼎沸,窗口前都排着长队,他们进来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
“苑苑、爹娘,你们找个位置坐下,我去端菜打饭。”
沈砚南熟络地进到里面和一个胖子说话,没多时端来几盘刚出锅的菜,有叉烧、芋头扣肉、白灼菜心、莲藕排骨汤,还有三小碗鸡蛋羹。
\"这是我提前交代王班长特意给咱们加的菜,你们尝尝合不合胃口?\"
他把郑母手上的叮叮抱到自己腿上,学着郑文苑夹了一些米饭拌在鸡蛋羹里,再用小勺子舀了一勺米饭鸡蛋放在嘴边轻轻地吹。
叮叮早就饿了,张着个嘴啊啊的叫着,像一只等待哺乳的小鸟。
沈砚南整个人非常柔和,待吹凉后轻轻的喂给他。
几人第一次吃这里的大锅饭,味道竟然还不错。
“以后不愿做饭了,可以过来换换口味。”
郑文苑一手抱孩子,一手吃饭,空档的功夫再喂一口到孩子嘴里。
从出生就这么练着,现在已经非常熟练了,一大一小吃饭都不耽误。
相比之下,沈砚南差劲多了,自己没怎么吃就算了,还饿得叮叮哇哇大叫。
“砚南,还是我来吧,你现在还不熟练。”
郑母看不下去,从沈砚南手上接过孩子,拿勺子在碗的表面浅浅一刮,吹了吹塞进叮叮嘴里,叮叮吃的一脸满足。
沈砚南挠了挠头,他果然没经验,可着一个地方挖,怪不得要吹好久。
吃完饭,为了消食,沈砚南带着他们转了大半个大院,把里面的情况一一讲述了一遍。
回家,烧了一锅一锅的热水,大家排队洗澡。
郑母洗完澡来到郑文苑房间。
“苑苑,你把婴儿床移到我房间,叮叮铛铛今晚跟我们睡吧。”
郑文苑的脸有些烫。
她娘这是给他们腾空间呢。
也是,他们夫妻一年半没亲热了,看不到沈砚南也就算了,现在能看到、摸到,她的骨头都轻了几斤。
“会不会耽误你们休息?”
郑母见她这副假模假样,故作打趣:“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的话,我不介意耽误你们夫妻休息。”
郑文苑轻咳两声,厚脸皮道:“我只是客气一下,您别当真,巴不得你把双胞胎带走,我和沈砚南过二人世界。”
郑母没好气的戳她脑门,“你个不害臊的丫头。”
等沈砚南洗完澡进卧室后,看到的只有郑文苑靠着床头坐在被窝里,手上摊着张报纸,暖黄的台灯将她的侧脸镀上柔光。
而两个孩子和婴儿床不见踪影。
“叮叮铛铛呢?”
“你说呢?”
郑文苑横了他一眼,故意晃了晃散下来的长发,睡衣领口敞开,露出里面一大片白嫩的肌肤。
沈砚南擦着湿发挑眉,水珠顺着脖颈滑进浴巾,\"娘特意给我制造的机会?\"
笑得意味深长,“娘真贴心。”
他几步上前将人压进被褥,男人味混着沐浴露的气息裹住她,“春宵苦短,我们就不要浪费她老人家的良苦用心了。”
报纸哗啦散落在床沿,郑文苑手指在他的喉结上下摩挲,眼波流转间漾起盈盈魅意:“沈大队长今晚准备大战几回?”
指尖突然被他擒住,放进了他的口中,轻舔吮吸,眼神蛊惑至极,郑文苑从脚底到头顶串起一股酥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