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早手捂着胸口。
猛兽!
她想起来了。
难怪她从出宫后就老是觉着忘了点什么。
原来是这儿。
原书中暴君也照例来了夏猎。
暴君在此次狩猎中受了很重的伤,重到几乎濒死,回到宫中养了几个月才堪堪回转。
暴君养伤的日子宫中朝政一律由太后把持。
瑞王因为行刺圣上被贬黜,踢出皇室。
景王为求情也被视为同党处理。
成年皇子少,大皇子在边关,六皇子身患残疾,只剩下返京参加千秋节的肃王。
太后终究还是女子,掌控朝堂太久难免惹朝廷非议,太后直接下旨让肃王代理朝政,等暴君恢复后就返回信阳。
池早捏紧手心,转身匆匆跑回帐篷。
帐内,暴君呼吸平稳。
池早脚步顿住。
如果她跟暴君说了,暴君细问,她要怎么解释她知道的这些事情呢。
说她是穿书的?
暴君恐怕会直接把她当成妖怪拖下去砍了。
池早抿紧唇,放轻脚步退出了帐篷。
今日是李姑姑负责守夜。
李姑姑看着池早:“小主,您怎么了?”
池早扭头看向李姑姑,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姑姑,秦九有跟来吗?”
李姑姑疑惑:“好端端的您问秦九做什么?”
“有点事需要他跟我去一趟。”
“小主,秦九是暗卫......”
“我说的事与陛下有关!”
“与陛下有关?”
李姑姑挑起眉:“此事与陛下有何关系?”
池早:“......”
有时候做人真的很累。
“姑姑,我真的没空和你闹了。”池早推开李姑姑,转身去让人把常公公叫起来。
*
“小主,您说的那个地方在哪儿啊。”常公公黑着脸问。
找了一圈了,屁都没找到。
他是奴婢没错,但他也是个人啊!
大半夜把他喊起来耍他玩吗!
池早皱着眉:“那两个侍卫说的就是这儿啊,难道让人转移走了?”
常公公四周看了下:“小主,会不会是你听错了?”
池早果断摇头:“不可能。”
听错她也不会记错啊。
剧情是不会偏移的,找不到,可能不在这儿,也可能是转移了。
池早望向前方:“再往前看看。”
又往前走了一两米。
一个巨大的笼子映入眼帘,周围还有人在把守。
常公公瞪大了眼,又瞄了眼池早。
还真有。
唰的一下,穿着劲装的秦九站在池早的身边。
秦九冷着脸:“是这个?”
池早手托着下巴敲了敲:“应该是。”
秦九点下头,一个闪现冲到那个牢笼边,三两下将人解决了。
池早快跑几步:“怎么样?”
秦九:“是大虫。”
常公公脸一下白了:“这大虫怎么会在这儿!这要是伤到了陛下可怎么好!”
“上面贴着的是瑞王府的封条。”秦九道。
“是瑞王?”常公公眼皮一跳。
“我们先回去,这里派点人先守着吧。”池早望着笼子里睡的正酣的白虎轻声道。
她的目的只是找出猛兽,至于其他的……她做不了主,得告诉暴君。
*
次日。
暴君一早就出去了,听李姑姑说是去看大虫。
池早听完很无语,但随即又无所谓的耸肩。
暴君都不急,她急什么,反正最后受伤的也不是她。
暴君不在,池早还自在些。
但没多久,沉香进来。
“小主,常贵嫔来了。”
池早睁开眼:“她来干什么。”
“说是与您话家常。”沉香低声道。
池早:“......”
她跟她有什么家常可话的。
常贵嫔位份比她高,她也不好不见人家。
上级跟你聊心里话是给你面子,但是你要是不识趣,给的就不是面子,而是脸子了。
池早收拾了一番出去见常贵嫔。
常贵嫔百无聊赖的坐着,见池早出来翻了个白眼:“妹妹起得可真早。”
池早尴尬的笑笑:“姐姐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没有,就是来找你说说话。”常贵嫔打了个哈欠:“林贵人没来,我稍微认识点的就是你了。”
池早沉默了下,招呼人进帐篷内:“外面热,我们还是进帐篷里聊吧。”
常贵嫔看了眼天点点头:“还是你想得周到。”
常贵嫔进了里面环视四周:“你还真是受宠啊,这里的东西有些连我都没有。”
池早唇角一僵:“是,是吗,姐姐要是有喜欢的可以直接拿走。”
常贵嫔深深地看了一眼池早:“这话你幸好是当着我的面与我说的,要是别人,可就不好了。”
“姐姐说的是。”池早思考了下才明白常贵嫔话里的意思。
两人尴尬的面对面坐着。
池早看着眼前的常贵嫔:“姐姐不是来找我话家常的吗?”
常贵嫔撇撇嘴:“看着你这张脸我忽然没话说了。”
池早:“......”
干什么?
她的脸是什么该死的东西吗?
又是一阵静默。
常贵嫔抿唇:“你会打叶子牌吗?”
叶子牌?
类似扑克牌的那种?
听说是纸牌和麻将的鼻祖。
想到麻将,池早的麻将瘾起来了。
现代她就喜爱打麻将,来了书里后,再也没碰过了。
她倒是想打,空闲时还做了一副,但是暴君那个狗东西,每次都找她,让她根本就没有时间玩。
池早挑起眉看着常贵嫔:“叶子牌妹妹倒是不会,不过妹妹会另外一种。”
夏猎是男人间的游戏,她们女人无非就是看着。
池早猜到可能会非常无聊,她启程前把麻将给带上了。
她起身在柜子里一顿翻找,终于找到一副用竹子制成的麻将。
她将麻将放到常贵嫔面前。
常贵嫔好奇的看了眼:“这是何物?”
“麻将。”池早眉眼弯弯。
*
狩猎场上,暴君坐在上首看着来来回回骑着马奔驰的少年才俊。
暴君撑着脑袋,睡眼惺忪地望着。
“听说有人猎到了一头豹子,皇兄可要一同去看看?”肃王在一边轻轻开口。
暴君挑下眉,侧了侧头,辨不出情绪的视线定定的瞧着他:“哦,是哪家的人才,朕倒是要好好瞧瞧他。”
瑞王出声搭腔:“皇兄,是刑部侍郎家的公子。”
景王不屑的冷哼:“一头豹子而已,皇兄你要是让我去,臣弟定给您猎一只大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