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彼此都各自忙碌着,傍晚时江夏结束最后一堂课后,便开车去了唐家,到时已然没有了天光,繁星点缀在夜空中。
只见她在偌大的四合院中七拐八拐,信步闲庭地朝屋内走去,就仿佛回到自己家似的,登堂直入。
此时躺在躺椅上的唐老,耳朵敏锐地听到脚步声,微微侧身看向了门,瞧见来人时瞬间喜上眉梢,连忙坐直身子招呼道。
“夏丫头怎么来了?快,过来坐。”
“当然是听说您老生病了!”江夏不客气地走到沙发前坐下,不动声色地多打量了几眼,“你这气色,看起来不错啊。”
“唉~别提了!”唐老轻叹一口气,“人老了,身子骨不再硬朗,是一点都不中用喽。”
说罢唐老从躺椅上起身,朝着棋桌的方向走去,边继续说着,“正好你这丫头来了,赶紧过来陪我下几盘棋,这几天生病哪都不能去,都快把我给憋疯了。”
“好,陪您老多下几局,解解瘾。”江夏边应着边起身来到棋桌前坐下,“您老黑子先行。”
唐老捏起黑子,下在了自己的右下角的星位,“行,我先来。”
随着黑子的落下,江夏紧随其后地落下白子,于是乎一老一少棋盘上的博弈正式拉响,两人下得有来有往,黑白棋子在棋牌上相互杀伐着。
黑吃白,白吃黑……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很快一局棋就已下完,紧接着是第二局、第三局,直到第四局即将结束时,一道手机铃声响起。
江夏当即掏出手机,望着屏幕上显示的备注,旋即对唐老说道,“我出去接个电话。”
只见他没说话地摆摆手,江夏见状起身走出屋内,没有任何迟疑地按下接听,随即沉声问着。
“什么事?”
老鬼直截了当地开口道,“老大,今天突然出现了一拨人,也在暗中监视那个人。要不要我把人做掉?”
江夏闻言沉思了片刻,继而双眸微眯冷声说道,“嗯,杀了吧!记得留活口,问清楚是谁派去的?录下来,我之后有用!然后以朱志伟的名义,给派去的人制造点麻烦。”
监视……
看来大妈并不放心,人杀不了就只好派人,监视一举一动了!
啧啧~
那她就不客气了,物尽其用!
老鬼秒应道,“明白!”
随即江夏就结束了通话,望了眼满天繁星,继而转身回到屋内,在棋桌前坐下并说着,“唐老,夜色不早了,下完这盘棋就不下了。”
唐老侧眸透过窗户看向外面,这才意识到时间已经很晚了,若不是有照明灯,整座四合院都将陷入一片黑暗,收回目光后说道。
“瞧我!光顾着下棋聊天了,都没注意时间。丫头,来时没有用餐吧?我平时两顿饭,都没有想到这茬。别着急回去了,我让人去准备,在这里用完餐再走。”
“不了,不用麻烦。”江夏委婉地拒绝道,“我回去用就行,刚刚好能赶上。”
“不会晚吗?”
“不晚!大家都比较忙,回去的都比较晚,晚餐也就要到很晚。”
“那就行。”
片刻后棋局结束,没有再过多闲聊,只见江夏已然离开唐家,驱车往栖上云端的方向驶去。
三日后,凌晨。
隔壁别墅的门铃声,在寂静的深夜响起,显得那么突兀,卧室内在睡熟中的曲九川,听到智能管家的呼唤,只得睡眼惺忪的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朝楼下走去。
来到门口抬手将门打开,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瞬间睡意全无,双眸都明显睁大了几分。
只见纸鱼身穿黑色风衣,双手插在风衣兜里,大波浪长发披散在肩后,行李箱在身侧放着。
此刻正笑眯眯地看向他,掏出一只手轻轻一挥,对他打着招呼,继而纸鱼朱唇轻启道。
“嗨!狗东西。”
她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顿时让曲九川心底一颤,慌忙地把门甩上,旋即靠在门上喘息着,夸张地用手顺着胸口。
“我去!做噩梦了。好险,好险!”
真是见鬼了!
可惜事与愿违,门突然间关上,门外的纸鱼当即一愣,旋即再度按响了门铃。
曲九川顺气的动作一顿,再度响起的门铃,昭示着一切都不是梦,全都是真实的,只得认命的又打开门,一脸痛苦地看着她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还找过来了?”
“我是黑客,找个地址,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嘛。”纸鱼不客气地迈脚绕过他,边朝里面走去边说着,“行李箱帮我拿进来。”
此话一出,只见曲九川当即轻轻掌了一下嘴,这是问的什么废话,旋即不情不愿地拿起行李箱,关门来到客厅。
“你来干什么?”
“找你啊!”纸鱼随意地靠在沙发上,嘴角噙着笑意说道,“之前在S洲离开时,不是说过嘛。这么快就忘了?”
曲九川一整个欲哭无泪,走到她身侧坐下,可怜巴巴地说着,“姑奶奶,之前是我不懂事,不该让你以身相许,不该跟你随意开玩笑,不该胡乱调戏你。我现在真知道错了,你就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纸鱼挑挑眉说道,“那怎么能行!我还没搅得天翻地覆呐。”
曲九川语气瞬间一变,“姑奶奶,真不放我一马?”
纸鱼言简意赅道,“不放!”
“那好。你要闹,那就以身相许!”曲九川破罐子破摔地说完,目光落到了她的唇上,脑海中闪过那晚的场景,鬼使神差地继续道,“先亲一个定情。”
说罢只见他伸手,骨节分明的大掌揽在她腰间,把人往自己怀里一带。
不给她任何反应,温凉的薄唇直接覆到了,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上,浅尝辄止地轻轻一吻,随即与之分离。
该死!
他可真是疯了,竟然做出这种举动!
不过这感觉还不错,也算是把上次被吃的豆腐,给吃回来了!
突如其来的亲近,纸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给占了便宜,当即报复地揪起了他的耳朵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