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内，我和姚惜雪大眼瞪小眼，气氛比外面的古战场还凝重)
这十年，我可没闲着。
隔三差五就把姚大小姐从“储物袋小黑屋”里拎出来“谈心”。
十年下来，她对我的恨意估计能填满整个妖灵之地了，埋得贼深，但眼神里偶尔闪过的惊惧骗不了人——我这十年在散魔身上学到的那些“小手段”，效果拔群！
她的心理防线，终于被我凿开了一个口子。
这口子，就是“血魂丹”的正确打开方式！
口子一开，在我“循循善诱”（物理+精神双重施压）下，姚大小姐基本处于半崩溃边缘。
虽然没全撂，但也吐了不少真材实料的“干货”出来。
“你说那洞府，是某个仙帝的遗产？还分了四处？这种绝密情报，你一个小丫头片子从哪儿刨出来的？”我盯着她，眼神跟探照灯似的。
姚惜雪那漂亮的下嘴唇都快被自己咬出血了，死活不吭声。
这问题，她抗拒得跟要她命似的。
“姚大小姐，”我换了个舒服点的坐姿，语气带着点循循善诱的蛊惑，“你在我的‘至尊VIp储物袋单间’里，也住了二十多年了吧？就不想呼吸点自由的空气？只要你把知道的全抖搂干净，我王林保证，等咱离开这鸟不拉屎的妖灵之地，立刻放你走人！咋样？” 说话间，我悄咪咪融了一丝从散魔那儿学来的“魔念”在声音里——这玩意儿没啥大杀伤力，但能让人心神动摇，方便套话。
“真的？”姚惜雪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冀，随即又黯淡下去，“除非……除非你以你的道心发誓！离开妖灵之地就放了我！” 她声音带着点颤抖，显然被关怕了。
“呵，”我冷笑一声，那点魔念瞬间化作冰锥，“跟我讲条件？姚惜雪，你还没睡醒吧？我王林答应的事，一口唾沫一个钉！说，你还有一线生机。不说？恭喜你，喜提‘永久储物袋深度游’，包吃包住，与世隔绝！” 我的声音平淡，但塔里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
姚惜雪身体明显一颤。她抬手理了理鬓角的发丝，这个动作更像是在掩饰内心的慌乱。
她望着我，眼神复杂得能演一出苦情戏，看了我足足有半柱香功夫，才幽幽叹道：“我爹……血祖他老人家，当年就提醒过我，千万别跟你王林对着干……”
她顿了顿，似乎在回忆：“那时候我还不理解，你算哪根葱啊？不过是被天运子捡回去的一个小透明！修为低微，身份普通，按我爹那眼界，根本不可能注意到你！所以……我没听他的。”
她苦笑着摇头：“现在，我好像有点明白了……我爹他，为啥会特意提起你……”
我面无表情，继续用我的“死亡凝视”给她施加心理压力。内心：血祖老儿居然早就盯上我了？这感觉可不太妙。
姚惜雪又是一声长叹，认命般开口：“这妖灵之地有四座虚府，是我爹告诉我的。他当年在这里，跟天运子、凌天候那帮老怪物，一起发现了一个……一个惊天大秘密！”
来了！重点！我眼神微凝，但面上稳如老狗，淡淡吐出仨字：“继续，说。”
“这妖灵之地，实际上……”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说出这句话需要巨大勇气，“是一座洞府！”
我内心：哦？跟我猜的差不多嘛。面上：毫无波澜。
她看我一点反应没有，有点泄气，但还是接着说：“但这座洞府，它大的离谱！而且，它不是孤零零一个！是五个！五个洞府套在一起，玩了个‘四虚一实’的超级套娃！”
我继续保持面瘫：“哦？所以你带我去的那个，就是虚的咯？” 内心：废话！真的能那么容易被你找到？
姚惜雪苦涩点头：“是，那的确是个虚府……”
“那你丫的费那么大劲儿，还被我逮住，也要进去图啥？”我直击要害，“别告诉我就是为了里面那点法宝灵液？你爹血祖的闺女，眼皮子能那么浅？” 我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讽。
姚惜雪被我戳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硬着头皮说：“我之前说的，句句属实……” 她大概怕我以此为借口赖账不放人，赶紧补充。
“句句属实？”我语气瞬间变得阴森，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她，“你说的是你‘以为’的实话吧？我问的是核心！那四个虚府，跟最后那个实打实的‘主卧’，到底有啥pY交易？！”
姚惜雪再次陷入沉默，那表情挣扎得，我都替她累。
最终，她认命地闭上眼睛：“罢了……那四个虚府，其实就是进入最后一个真正洞府的……四扇大门！”
“你爹他们发现的秘密，就这？大门钥匙在哪儿？”我眼皮微抬，露出点“就这？”的轻蔑。
“我只知道，”姚惜雪的声音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敬畏，“那最后一个洞府里……藏着踏入道境第三步的契机！因为那洞府的主人，是仙界未崩之前的第一扛把子——青霖仙帝！”
她顿了顿，似乎在平复震撼：“传闻仙界崩溃时，这位大佬没挂！而是血战之后，负伤遁走了！我爹他们发现的秘密就是……在那最后的洞府里，有青霖仙帝……闭关疗伤的气息残留！至于他们怎么探知的？别问我，我真不知道！”
她说完，目光灼灼地盯着我，那眼神分明在说：“震惊吧？傻眼了吧？快给老娘表演个目瞪口呆！”
可惜，她注定要失望。
我王老魔的扑克脸，那是经过千锤百炼的！除了瞳孔深处那微不可查的一缩，表情稳得一批。
(内心惊涛骇浪！)
青霖？！！
姚惜雪后面那些关于仙帝多么牛x、多么传奇的话，我基本没听进去。
我的全部心神，都被“青霖”这两个字炸得嗡嗡作响！
我永远不会忘记！当年跟姚惜雪刚进那虚府，我打出叠加符文的瞬间，耳边那仿佛跨越时空传来的、虚无缥缈的声音：
“吾为青霖……”
卧槽！原来是真的！那个声音的主人，就是这位传说中的大佬？！
“这鬼地方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我内心翻江倒海，“古妖被人剁成了九块拼图，散魔是古魔的小弟……难道这妖灵之地，还藏了个古魔本体不成？” 信息越多，我越觉得眼前迷雾重重，仿佛有只无形的大手在搅局。
我压下惊涛骇浪，不动声色地问：“那四座虚府，当年怎么分的赃？”
“天运子、凌天候各占一个山头。
还有一个，被一对叫‘云仙道侣’的神仙眷侣占了。
当年我爹修为还差点火候，抢不过他们仨。
但他运气贼好，居然发现了第四座虚府的存在！” 姚惜雪说到这里，语气带着点小得意，“所以，除了我爹，其他人都以为这地方只有三虚一实呢！”
“云仙道侣？”我眉头一皱，这名字头回听说，“何方神圣？”
“数万年前的老古董了，当年没跟着天运子他们离开，选择留在自己那洞府里过二人世界了。所以除了少数几个老怪物，现在知道他们的不多了。我也是听我爹八卦才知道的。” 姚惜雪说着，眼中居然流露出一丝……羡慕的惆怅？估计是想到自己单身狗被抓的悲惨遭遇，触景生情了。
我沉默片刻，脑中信息飞速串联，忽然福至心灵，盯着姚惜雪，冷不丁抛出一颗炸弹：“你爹血祖……快到了吧？”
姚惜雪身体剧震！但脸上瞬间切换成完美无缺的“懵懂”表情：“啊？你说什么？我不懂！” 这演技，不去唱戏可惜了。
“呵，”我冷笑一声，开始我的推理秀，“数万年来，妖灵之地开启多少次了？以血祖的手段，给你延寿混进来不难吧？为啥偏偏这次，你不惜暴露洞府秘密也要冒险硬闯？还火急火燎地想要掌握那虚府的权限？”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锐利如刀：“真相只有一个！这数万年，你爹血祖，因为某些不可抗力（比如被仇家堵门？被规则限制？），根本进不来！所以，这次轮到你上场了！你这么着急，就是为了给你爹铺路，等他老人家驾到，好直接拎包入住，对吧？！”
姚惜雪彻底僵住了。她看着我，眼神从震惊到复杂，再到一丝……认命？许久，她忽然展颜一笑，那笑容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释然：“王林，你真的很聪明。没错，我爹快来了！而且来的不止他一个！你的便宜师尊天运子，大罗剑宗的凌天候，还有天运星上一帮子老怪物……都快来了！这里，马上就要变成大佬茶话会了！”
我双目微阖，只露出一丝缝隙，寒光闪烁：“是因为……潮汐深渊里那些金色小牌子？”
姚惜雪看向我的目光，这一次是货真价实的惊骇！她嘴唇哆嗦着，内心估计在疯狂刷屏：“卧槽！这王林是妖怪吗？！他到底怎么猜到的？！我这还啥都没说呢！跟他说话简直像在裸奔！太可怕了！”
她不知道，我这修炼禁制推衍的脑子，处理这点信息就跟玩儿似的。
我怕的是她不开口，只要开口，我就能像剥洋葱一样，一层层剥到她核心的秘密！
姚惜雪下意识低下头，不敢看我眼睛，声音带着点认命的颓丧：“那令牌，叫‘青霖仙令’。是打开虚府通往真正洞府大门的钥匙！没有它，门都摸不着！而且……”
她加重语气，强调道：“必须四块令牌同时启动！四扇虚府大门一起开！才能完整开启最终洞府！少一块都不行！门缝都不给你开！”
“明白了，”我瞬间理清思路，“在你爹血祖的剧本里，天运子那帮人一直以为三块令牌就是全部，只有你爹知道，三块打不开门。所以他手握第四座虚府这个‘后门’，只要第四块令牌一出现，他就能顺理成章地插一脚进去分蛋糕！好算计！”
我目光闪烁，问出最后一个关键问题：“那些被吸入此地的令牌……最终会掉到哪个坑里？”
姚惜雪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潮汐深渊……入口，在火妖郡境内！”
得到所有想要的信息，我懒得再废话。右手虚空一抓，姚惜雪连惊呼都来不及，再次被封印成球，“咻”地一声收回储物袋里。塔内瞬间清净了。
只剩下我一人。我眼中妖异之芒闪烁，低声自语：
“原来这妖灵之地，水这么深……仙帝遗府？道境第三步的契机？大佬云集？呵，热闹是他们的……”
我摸了摸眉心，那里是天逆珠子的所在。
“可我这点修为，在那些老怪物面前，跟蚂蚁有什么区别？天运子那老狐狸……他为什么非要让我趟这趟浑水？”
塔内，我的疑问在寂静中回荡，无人解答。外面的世界，山雨欲来风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