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凤凰城外·桑园村:老王家 )
楚国乡下,一个叫桑园村的小地方。春暖花开,炊烟袅袅,狗叫娃闹,挺太平。
村东头第五户,一间旧瓦房。灶房里,一个背有点驼的老妇人(周茹她娘)正生火做饭。柴火烟气呛得她直咳嗽,赶紧拿蒲扇扇风。
“茹她娘…”屋里传来一声有气无力的呼唤。
妇人赶紧抹了把手,撩开帘子进屋。炕上躺着个瘦成一把骨头的老头(周茹她爹),眼窝深陷,一脸褶子,气色差得很。
“当家的,想吃点啥?”妇人坐到炕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老头挣扎着想坐起来,妇人连忙扶住。“我…我昨儿梦见咱闺女了…回来了…”老头浑浊的眼睛里,居然透出点光。
“嗯…快回来了…”妇人强忍着泪。
“后悔啊…当年不该让那道士把孩子带走…快二十年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老头说着,脸上的皱纹更深了。
妇人抹着眼泪:“咱闺女福大命大…肯定好好的…”
(王林内心:)这老两口,就是周茹的亲爹妈。当年仙遗族闹腾,他们搬到了这儿,倒没受战火波及。
可闺女被拐走这事儿,像根毒刺扎在心里。老头悔恨成疾,一病不起;老太太咬牙撑着这个家,夜里没少偷着哭。
“闺女会回来的…你昨儿不是梦见了么,梦都是真的…”老太太安慰着。
老头长叹一声,刚要说话,眼睛猛地瞪圆了,死死盯着门口,像被施了定身法!
老太太一回头,整个人也僵住了!
门口站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眉眼间依稀还有当年小丫头的影子。
“你…”老太太声音发颤。
“娘——!!!”姑娘“哇”一声哭出来,扑过去跪倒在地,“爹!娘!我是茹儿啊!我回来了!!”
“茹儿!真是我的茹儿!她爹!闺女回来了!”老太太一把抱住女儿,嚎啕大哭。
炕上的老头不知哪来的力气,自己“噌”地坐起来,老泪纵横:“老天爷开眼了啊…开眼了…闺女回来了…”
(王林: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加点料! )
屋外树后,王林看得心里发堵。(内心:造孽啊…)手指一弹,两道微不可查的灵光悄咪咪钻进老两口身体里。
老头那点病根子瞬间清除,枯木逢春;老太太也感觉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浑身是劲儿!
“茹儿,叔叔…走了。” 我对着屋里低语一声,转身离开。
背影嘛…自己都觉得有点萧瑟。(内心:带孩子真累,比打架还累!)
屋里,抱着爹娘哭的周茹似有所感,猛地抬头看向窗外,只看到我那个“孤寡老人”似的背影越走越远。
“叔叔…”她眼泪掉得更凶了(内心:爹娘是亲的,可叔叔才是从小养大我的人啊!),“等我修成大佬,能飞出这破星球了,我一定去找你!到时候绝不拖你后腿!”
我走了。
“吼——!!!” 趴在院墙外的小白(老虎)冲着屋子低吼几声,虎眼里全是不舍。(小白内心:小主人保重!虎爷我…还是跟着那个煞星比较有前途!)它最后看了眼周茹家的方向,化作一道白光,“嗖”地追我来了。
这一嗓子虎啸,把全村鸡鸭狗吓得够呛,接下来一个月都缩在圈里瑟瑟发抖,屁都不敢放一个。
楚国,云天宗山门外。我身影一晃,出现。
“铁岩!出来!”声音不大,但整个云天宗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道长虹“咻”地飞出,化作个精神矍铄的老头(铁岩),在我十丈外恭敬行礼:“铁岩在此!”(内心:卧槽!王老祖宗驾到!赶紧跪舔!)他现在是化神大佬了,楚国也升四级修真国了,但在我面前,乖得像孙子。没办法,哥们儿现在在朱雀星,那就是活着的传奇!斩红蝶、灭乾风、惊柳眉、退紫芯、一句话定下新朱雀子周武泰…(内心:低调,低调。)
我随手丢过去一个储物袋:“拿着。”
铁岩双手接住,跟捧着圣旨似的。
“这里面东西,等周茹那丫头自己修炼到元婴期,再给她!要是她没那命…就算了!”我语气平淡,“上面有我随手下的封印,不难解,你琢磨琢磨就能开。”
铁岩一个激灵,赌咒发誓:“老祖宗放心!铁岩就是豁出这条老命,也给您保管得妥妥帖帖!绝不敢动歪心思!”(内心:借我十个胆也不敢啊!)
我瞥了他一眼:“最好如此。贪心不足…小心遭报应。” 这话轻飘飘的,但铁岩听得汗毛倒竖,后背瞬间湿透。(内心:记住了!刻烟吸肺了!)
最后看了一眼这片熟悉的土地(内心:再见了您呐!),我脚步往前一迈,整个人“噗”地化作一缕青烟,风一吹,散了。
铁岩这才敢擦汗,珍而重之地把储物袋揣进最贴身的里衣,腿还有点软地飞回宗门。
朱雀星极北,昔日雪域国地盘。寒风像刀子,刮得人脸疼。
冰原上,不知谁那么闲(或者说执着),种了一大片…白玫瑰?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寒风里,这些白玫瑰居然还顽强活着,散发着冷冽的香气。
往东走有个冰谷,谷里更绝,孤零零长着一朵怒放的…蓝玫瑰!
冰晶为枝,傲雪凌霜,像个孤高清冷的少女。
这一天,谷里来了个不速之客——白衣胜雪的我。
刚踏进山谷,那蓝玫瑰就跟开了香水瓶似的,香气“轰”地弥漫开来,仿佛有个看不见的少女在冰谷里跳舞。(王林内心: 婉儿的味道…)
我默默站在那朵倔强的蓝玫瑰旁,看了很久…很久…(眼前闪过李慕婉清冷又温柔的笑靥)
最终,我蹲下身,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一个梦,小心翼翼地把它摘了下来。
转身,离开。
随着我的脚步远去,冰原上那一片白玫瑰,像完成了某种使命,一朵接一朵地迅速枯萎、凋零、消散在寒风里。(王林内心:陪衬的花…主角走了,戏也该散了。)
赵国,恒岳派山下,老王家的祖宅祠堂。
一个白衣身影(还是我),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那一排排冰冷肃穆的灵位前。
目光最终定格在最上方那两个——王林父,王林母。
我就那么站着,像尊雕塑。一天…一夜…又一天…
第二天清早,来打扫祠堂的仆人推门一看,“嗷”一嗓子差点吓晕过去!(王林:定身术,睡吧您呐!)
整整三天三夜,我纹丝不动。记忆像开了闸的洪水,爹娘的音容笑貌清晰得仿佛就在昨日。
六百年的铁石心肠,此刻也顶不住了,两行热泪无声滑落。(内心: 修仙六百年,到头来…还是爹娘的孩子。)
第三天,我动了。缓缓地、重重地跪了下去,对着爹娘的灵位,“咚”地磕了个响头。
“爹…娘…孩儿…要走了…”声音沙哑,带着决绝。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祠堂。
祠堂外,黑压压跪了一片人!男女老少,锦衣华服,还有不少修真者。领头那个,一脸复杂激动,正是我那个便宜大哥——王卓!
(王卓内心:一天前就心绪不宁,感觉祠堂在召唤!果然是你回来了!)他知道这是我故意泄露的气息,立刻动用家主权威,把王家所有嫡系子孙,不管是在闭关还是在泡妞,统统揪了过来!必须给我这个“活祖宗”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