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要接近门口之时,前面突然出现一个庞然大物,清泪及时侧身躲过一掌,那只怪兽两米多高,长着獠牙,估计就是沧海兽了,上古神兽,但是缺了额头上的角,没想到上清虚还挺狠的,直接把药园的圣兽也给搭进来了。
“哎,醒醒,别懵了,现在问题有点大了,赶快警惕起来。”清泪摇晃着玄柯。
玄柯微微颤动,一起专心对敌。
“按理来说它的角是弱点,战斗力也不是最强的,但是现在状况正好反过来,它失去角变得更强了。”清泪一边躲闪一边观察,以她现在的能力根本杀不了沧海,很可能还会死在它手里。
“我们把尊上喊出来吧。”玄柯建议道。
“也只能这样了。”清泪又躲过一击,只是不及时,挨了一点余力,她被扇飞在几米远开外,吐了口血,感觉里面都混合着器官残骸。
清泪忍着剧痛站起来,往一旁跑去,一直在狼狈的躲闪,现在简直是蚂蚁挑衅狮子,自不量力。
正在她要撑不住之时,拂月接替了身体,轻松将沧海兽击退,体会着这身体五脏六腑在移位的痛,她皱了皱眉,啐了一口血,“你们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真是丢脸。”
拂月转过头来,眼神狠厉的看着沧海兽,“真是自不量力,竟然敢伤我的转世,看来你是忘了我了。”
说着上前就是一剑,玄柯瞬间气势大涨,剑招的威力发挥了全部,比刚才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那你应该还记得我这把剑吧。”拂月狠狠地将沧海兽踩在地上,沧海兽在地上吐出几颗碎牙,呜咽着。
它知道这是谁了,是拂月,想起上次被打断腿的痛仍然记忆犹新,可是它不能违背主人的命令,不然会被杀的。
沧海兽在地上求饶,希望拂月能够放过他。
拂月当然也知道了它的心思,对着它的眼睛冷声道:“要我放过你也可以,只要你交出一世灯。”
沧海兽没有犹豫的摇头,交出去自己就会死,所以不能。
“这样啊,那就现在就死吧。”拂月遗憾的说,下一秒就起手举剑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却在沧海兽的脑壳上面停住了,“啧,你还是那么心软,玄柯,行吧,反正也是老朋友了,就暂时放过它一马,再有下次我要杀它可用不着你做剑了。”拂月收起玄柯,顺势踢了一脚沧海。
了无生趣的走了,回头警告沧海,“你要是敢阻止我去找,你的下场可不太好。”
躺在地上喘息的沧海费力的点点头,它现在已经没有丝毫的力气去守护一世灯了,不过不是自己主动给的,应该也没事,上清虚的药园还需要它去守呢。
拂月一路上一眼就看透了这些阵法的本质,还知道它出自谁之手,还是老样子,一点张进都没有,连她一千年钱反破他阵的初级阵法都比不上。
都是些酒囊饭袋,不中看也不中用,拂月没空在这里欣赏这些废物阵法,只想着快速将东西拿到手,好回去睡觉,她最近越来越困了,可能是离开衍海太久,灵魂凝聚度不够了。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等到完成这一系列的事情,她就回到衍海沉睡,知道苏醒的那一天。
想着她速度加的很快,直接一个瞬移,朝着气息最浓重的地方移去,果然在一片废墟中见到那个祭坛。
上面还有些白骨,上面的气息应该是魔族,为了杀死她,真是什么邪魔外道都能用上,还自愈为正派人士,真是可笑。
拂月没兴趣对她的组人进行哀悼,径直走到祭台前,一挥手将一世灯拿到手,没想到在哪里见到了个意想不到的虚影。
“呵,”拂月低笑,“原来你在这啊,我的好哥哥。”拂月直直地看着站在祭台前的俊秀青年,仔细看还和她有七八分像。
不过现在已经是虚影了,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马上就要消散了。
青年叹息,“拂月,我一直在这里等你,你还是老样子啊。”语气似是在怀念着些什么。
“少给我假惺惺,我变成这样和你这个好哥哥可是脱不了关系呢。”拂月一脸嘲讽的看着梵殷。
“你怎么还是如此冲动,我当时是想让你跑的。”梵殷慈爱的看着拂月,像是在看叛逆的孩子。
“少来恶心我,我现在没兴趣和你多说一句话,”拂月只觉得心里犯恶心,一句话也不想多说,直接扭头就走。
梵殷叹息的看着自己的妹妹,最后提醒了一句,“你可能进不了轮回。”
虽然这句话很奇怪,但是拂月还是听懂了,她没有转头,只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之后拂月再也未停他一句话,步子越走越快,只有在她手里拿着的玄柯体会到了拂月压抑的情感,说不上来的复杂。
拂月并未在浔镇多做停留,直接走出阵法外,就进入清泪的身体里陷入了沉睡,一方面是太累了,一方面是想逃避这件事。
醒来的清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胸口像裂开一样,这疼痛冲击着她,让她险些晕过去。
变成人身的玄柯担忧的看着清泪,从怀里掏出一颗疗伤的药递给了清泪,示意她吃下去。
清泪也没有丝毫犹豫,直接闭眼吃下去,那一瞬间只觉得自己的胸口暖洋洋的,顿时好受了不少,她感觉那颗药正在缓缓的修复她的内伤。
她擦了擦嘴角干涸的血迹,对着玄柯道:“我们赶快去下一个地点吧,免得夜长梦多。”
“可是你的伤。”玄柯不是很赞同,试图劝阻她。
可惜去去意已决,直接命令玄柯开阵法,一个闪眼两人来到了下一个目的地,无妄海,这个地方对比浔镇要安全不少,里面只有原着的美人鱼族,并没有其他的东西,毕竟里面镇守的只是一个又疗愈作用的无妄瓶。
之所以镇守原因不是很明了,一切猜测也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