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深居崖下的怪老气荀铬外出采药是捡到了一个昏迷不醒的少女,经过一番救治总算稳住性命,伤的很重,估计得躺一个月才会醒。
荀铬终日在这崖下无聊度日,摸着这丫头的脉,居然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这让他很惊喜,这不是上天给他送的徒弟吗?而且这丫头武功尽失,还废了右臂,正好适合他所创功法。
所以这几日他医治的格外上心,毕竟是未来的宝贝徒弟,所以他在明知小姑娘可能会失忆,却不在最好的时机医治,还下了味药,让她更严重点。
荀铬就这样医治了未来徒弟一个月,终于在耐心耗尽之前悠悠转醒,他笑眯了眼,“小姑娘,你终于醒了?”
“你是?”姑娘揉了揉发痛的脑袋,疑惑的看着眼前头发发白笑着看着她的老爷爷。
荀铬摸摸发白的胡子,“你这小丫头从山上掉下来,被老头我救了。”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那前辈知道我是谁吗?”姑娘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可是她也没那么大的欲望知道以前之事。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不过你小丫头受的伤重的哟,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你救回来。”那表情扭的十分的苦恼,总之就是渲染的越难越好,把小丫头拐到手才好。
“麻烦前辈了。”姑娘很愧疚,觉得要好好报答前辈。
荀铬觉得时机已经到了,转了转眼珠,循循善诱,“老头我把脉之时发现你武功被废,右手也废了,总之很难办啊。”
可惜他没得到想要的反应,姑娘一直都很平淡,“我觉得不是很在意。”她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不过前辈需要我干什么,我都可以做。”姑娘真诚道。
荀铬叹气,“行吧,老头我一直在找一个徒弟,可惜世上满足条件的人少之又少,你恰恰是一个,我想收你为徒。”
姑娘立即受宠若惊,有些震惊,“可是我已经是个废人了。”
荀铬摇摇头,否定她,“老头我年轻时候自创了一套功法,只是需要练之人有极强的内力,之后废去内力和右臂,才能用这个功法,你恰好满足条件。”
“可惜我已经没有练武的欲望了。”姑娘平静道。
荀铬可真是有点愁了,苦着脸,“你就当报答老头我的救命之恩吧,做我的徒弟,平时练练功,帮我晒晒草药。”
姑娘想着也没什么事,也就答应了,她对过去一点想法都没有。
荀铬觉得这种姑娘长姑娘短的交谈也不是个办法,就问:“你叫什么名字?”其实他知道她不记得了,故意这样问的。
“我不知道。”姑娘摇头。
荀铬等的就是这句话,故作沉思,其实早就想好了,“就叫清泪吧,比较适合你。”
清泪点头,表示可以,之后她就在白日练武晒药材之间过了半个月,身体也已经好了,荀铬自创的这套功法很是奇妙,它能快速的将内力提高,一年相当于别人练十年,就是左手使剑稍微有点难。
她适应了好几日,荀铬对她的表现十分满意,看见她的进步从最开始的惊悚到现在已经是麻木了,天才啊。
他都嫉妒了,估计之前就是个一等一的高手,只是这骨龄也才十七岁,真的是天纵奇才,估计要是没被废,以后称霸武林是迟早的事。
就是他最近把脉之时,发现了清泪体内有一种他从未见过的蛊虫,也不知道作用,平常就是在睡觉,偶尔会活跃起来。
他最近在想办法把他弄出来,毕竟这个蛊虫还是子蛊,众所周知,子蛊都是被母蛊控制,他不想自己的徒弟受制于人。
所以他一直在翻医书,测试蛊虫特性,只是到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类型的蛊虫,倒是研究出暂时压制的方法,就是会损伤母蛊拥有之人,但是那关他什么事,只要他徒弟好好的就行。
荀铬准备好药材,就喊正在练剑的清泪,“徒弟,过来,为师帮你驱下虫,待会可能会很痛,你忍着点。”
清泪闻言收了剑,撩起袖子擦了擦汗,怪巧点头,走到荀铬面前,看着面前一堆堆药材。
荀铬低头摆弄,指挥清泪去烧水,“等会你先泡个药浴,然后每日煎服,估计一个月九起效了,不过是有时效性,只能管三个月,三个月后你又得重新来。”
“好的,师傅。”清泪已经无欲无求,提着水桶进厨房烧水。
荀铬将药材倒进药桶里,就去厨房煎药了,这药得煎好久。
“你待会自己把水放满,我在这里煎药。”荀铬交代。
清泪擦擦眼角的泪,点头,提着水进房间把水倒进去,周而复始半个时辰,才将水加满。
她坐进去,一开始没什么感觉,后面开始密密麻麻的刺痛,刺进骨子里,后面她感觉自己的筋脉好像在寸断,像是有人拿刀在割自己的肉。
她咬着嘴皮,强迫自己不能喊出声,眼睛已经模糊,手指抓着桶边泛白,她感觉意识已经开始不清醒了。
后面她身体里似乎有一只虫子在乱串,搞得她五脏六腑也开始痛。
但是她不能晕,只能硬撑着。
就这样循环了两个时辰,清泪体内才算平静下来,她缓了会,全身乏力的爬出浴桶,手脚发抖的穿衣服,胸口闷闷的。
还感觉到了一阵阵心悸,很是难受。
清泪一切收拾好之后,荀铬药也熬好了,招呼着她赶紧喝,每日都要来一次。
她只觉得眼前发黑,这种痛每日一次,她会死啊,顿时愁眉苦脸看着荀铬。
荀铬倒是奇了,“你平常那淡定样,我还以为你没感情呢,不痛怎么好,也不知道以前是谁下的蛊,这么恶毒,我最近查了下,居然是换命的,极其阴险啊。”
那应当是我愿意的,清泪想,但是她不敢说出来,怕惹师傅生气。
“你放心啊,老头,就医术和武功拿的出手了,会把你治好的,即使现在不行,以后总会行。”荀铬以为她在伤心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