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别墅，苏沐雪深深地吸了一口夜晚清新的空气。这场对决，目前苏沐雪赢了，但战争才刚刚开始。
从别墅步行三十分钟，苏沐雪才打到辆出租车，在车上苏沐雪检查了录音和视频——全部保存完好。秦晟不知道的是，苏沐雪早已将这些证据备份在多个地方，包括俞景明提供的一个安全服务器。
手机震动，是俞景明的消息：\"跟秦晟谈得如何？\"
\"搞定。\"苏沐雪简短回复。
\"明天上午十点，华耀见。带好你的星辰合约，俞景明回复道。\"
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霓虹灯，苏沐雪感到一种久违的轻松。从前苏沐雪的屈辱，正在一步步被洗刷，今后苏沐雪的梦想，也在稳扎稳打地实现。
华耀传媒总部坐落在城市最繁华的商业区，全玻璃幕墙的摩天大楼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苏沐雪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装裤，头发扎成干练的马尾，看起来更像一个职场精英而非女明星。
前台小姐看到苏沐雪时明显愣了一下：\"苏...苏小姐？\"
\"我已经和俞先生预约好了。\"苏沐雪微笑着说。
\"当然，俞总交代过了。请跟我来。\"前台小姐礼貌地说。
前台小姐带苏沐雪乘专用电梯直达顶层。电梯门一开，苏沐雪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整层楼都是开放式设计，落地窗外是城市全景，阳光毫无保留地洒进来。几位衣着考究的精英正在讨论工作，看到苏沐雪时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苏小姐，这边请。\"一位年轻男士走过来引路，\"俞总在会议室等您。\"
俞景明的办公室比苏沐雪想象中简洁，除了必要的办公家具外，只有一面墙的书架和几盆绿植。他站在窗前打电话，看到苏沐雪进来，示意苏沐雪先坐。
\"...对，就按这个方案执行。不，我不接受任何借口。\"他挂断电话，转向苏沐雪，\"看来你昨晚睡得不错。\"
苏沐雪有些惊讶：\"您怎么知道？\"
\"黑眼圈淡了很多。\"他在苏沐雪对面坐下，\"秦晟那边解决了？\"
苏沐雪从包里拿出星辰娱乐的合约和昨晚的录音：\"都在这儿了。\"
俞景明接过录音笔，但没有立即播放：\"先谈谈你的想法。为什么选择华耀？\"
\"因为我目前能接触到的环境中，您是最好的。\"苏沐雪直视他的眼睛，\"而我想成为最好的演员，不是流量明星。\"
俞景明微微挑眉：\"你知道跟我签约意味着什么吗？没有捷径，没有特殊待遇，只有比其他人更严格的训练和要求。\"
\"这正是我想要的。\"
俞景明审视我片刻，突然笑了：\"苏沐雪，你变了很多。两个月前在金凤奖红毯后台看到你时，你还像个受惊的小兔子。\"
\"人总会成长的，现在的环境，兔子总是会提前出局的。\"苏沐雪轻声重复之前说过的话。
他点点头，按下录音笔。秦晟威胁我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当听到照片那段时，俞景明的表情变得阴沉。
\"所谓影帝，也不过是披着人皮的畜生。\"他简短评价，关掉录音，\"不用担心，华耀有最好的法律团队，会确保他不敢再骚扰你。\"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份合约推给苏沐雪：\"这是华耀的A级合约，分成比例六四，你六。前三年我们会投入大量资源培养你，所以违约金会比较高。\"
苏沐雪仔细阅读每一条款，比星辰的合约公平太多。特别是\"艺人自主权\"这一条，明确规定自己有权拒绝任何不合理的商业活动和形象设定。
\"我很满意，合作愉快。\"苏沐雪签下名字，如释重负。
\"欢迎加入华耀。\"俞景明与苏沐雪握手，\"接下来，我们需要做几件事：第一，处理星辰的违约问题；第二，为你制定系统的培训计划；第三，重新规划你的公众形象。\"
他按下内线电话：\"小林，带苏小姐去见法务部和公关部负责人。然后安排造型师和摄影师，今天下午我们要拍一组新的宣传照。\"
接下来的八小时像旋风一样。华耀的团队高效专业，法务部立刻着手处理与星辰的解约事宜，公关部制定了针对秦晟声明的回应策略，造型师彻底改造了我的形象——不再是清纯甜美的\"国民妹妹\"，而是优雅自信的\"实力派演员\"。
傍晚，当苏沐雪疲惫但满足地走出华耀大楼时，俞景明叫住了她：\"忘了告诉你，《归途》下周开机，张导希望你能提前三天进组体验生活。\"
\"没问题。\"苏沐雪点头，\"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俞景明意味深长地看了苏沐雪一眼：\"远离任何绯闻，特别是和剧组成员的。你的实力是你最好的名片。\"
\"我明白。\"苏沐雪微笑，\"感情目前不在我的计划内。\"
他似乎有些惊讶，但很快恢复专业表情：\"很好。明天上午九点，表演课老师会在16楼等你。\"
回到家，苏沐雪泡了个长长的热水澡，思考接下来的计划。签约华耀只是第一步，《归途》才是真正的挑战。文艺电影的票房一般比较惨淡，但相对而言，也比较容易获得专业奖项认可，如果能借此证明自己的演技，就能摆脱\"花瓶\"标签。
手机突然响起，是陌生号码。苏沐雪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喂？\"
\"苏沐雪！\"秦晟的声音充满愤怒，\"你耍我？\"
苏沐雪立刻打开录音：\"秦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
\"别装了！我刚收到华耀的法务函，要求我公开澄清与你的关系！你不是答应过——\"
\"我答应过不主动曝光你的丑闻，\"苏沐雪冷静地打断他，\"但没说过不让律师找你。秦晟，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电话那头传来重物砸墙的声音：\"你知不知道我能让你在这个圈子里混不下去？\"
\"你可以试试。\"苏沐雪轻声说，\"但别忘了，我手机里还有你和林雅的视频。你说，如果星耀的副总裁知道老婆出轨，会先对付谁呢？\"
秦晟的呼吸变得粗重：\"你到底想怎样？\"
\"按华耀的要求发声明，然后永远消失在我的生活里。\"苏沐雪一字一句地说，\"这是最后警告。\"
挂断电话，苏沐雪立刻将新录音备份。秦晟不会轻易放弃，我必须更加小心。
第二天一早，秦晟的声明果然出现在微博上：\"近日有传言称我与苏沐雪小姐存在特殊关系，纯属不实。我们仅是普通朋友，今后也将保持正常同事关系。请勿传播不实信息，以免对双方造成困扰。\"
声明措辞生硬，明显是律师手笔。评论区立刻炸开了锅：
\"什么情况？前几天还有狗仔说他们要公开呢！\"
\"肯定是苏沐雪炒作呗，想蹭秦影帝热度。\"
\"楼上别乱说，我们雪儿才不是那种人！\"
苏沐雪按照公关部的建议，只简单转发并配文：\"感谢秦老师一直以来的指导，今后会继续努力。\"不解释，不反驳，保持风度。
华耀的表演课比苏沐雪想象中艰苦得多。老师是位六十多岁的老艺术家，第一节课就让苏沐雪站在镜子前做各种表情，然后毫不留情地指出每个细微的不自然。
\"表演不是做表情，\"他严厉地说，\"是成为角色。忘记你是苏沐雪，忘记镜头，甚至忘记表演。\"
苏沐雪咬牙坚持，一遍又一遍地练习同一个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