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寒之心矿洞的赤晶群脉动频率突然加快,林野的战术目镜捕捉到巷道拐角处的金属反光——那是北陆军装的肩章在赤晶光芒中的折射。当周鸿儒的镜像体 stepping into 光束,其肩章上的狼首徽章缺了只眼睛,正是老炮临终通讯里反复提及的「灰犬」标志。
「天狼特战队,目标灰犬,准予射击!」阿瑶的水晶图腾亮起红光。
镜像体的反应快如闪电,灵能炮在掌心凝聚的瞬间,林野已看清其瞳孔里的复杂纹路——虹膜外圈是北陆特有的幽蓝,内圈却闪烁着与蓝血女孩 identical 的银蓝微光。炮口喷出的不是致命的等离子束,而是具迷惑性的烟幕,烟雾在赤晶群中折射出北极研究所的立体地图。
「别开枪!」林野的灵能匕首挡下队员的射击,「他在展示逃生路线!」
烟雾中的全息地图缓缓旋转,标注出北极研究所的地下通道网,其中一条用灵能红线标记的路线直通「镜像池」,而路线的起点,正是极寒之心矿洞的赤晶核心区域。林野的雷纹印记与地图共振,视网膜上闪过玄清掌教在研究所走廊奔跑的画面,老人手中抱着具银蓝皮肤的婴儿,身后是熊熊燃烧的实验室。
「你以为赤晶是催化剂?」镜像体的声音混着机械杂音,枪口却始终下垂,「前文明用六次轮回验证——唯有恐惧凝成的灵能结晶,能突破星骸裂隙的时空壁垒。」
他摘下军帽,露出与林野 identical 的银蓝鬓角,鬓角下方有条从耳后延伸至锁骨的硅基疤痕,疤痕的走向与北极研究所的通风管道完全吻合:「玄清掌教炸掉研究所时,我正在镜像池培育第七次轮回的『恐惧容器』......」
林野的灵能匕首突然发烫,刀柄上的狼首浮雕与镜像体的疤痕产生共鸣,竟在虚空中拼出老赵的机械臂轮廓。更惊人的是,镜像体的瞳孔里倒映着老赵的笑脸,那是林野从未见过的、充满慈爱的表情。
「灰犬不是背叛者,」镜像体向前半步,灵能炮消散成光点,「是前文明留给夏华的『恐惧锚点』——当你们在永冻带见证死亡,当士兵在战场目睹亲人变异,这些恐惧会被赤晶吸收,转化为推开归墟之门的能量。」
矿洞突然剧烈震动,赤晶群中渗出黑色腐蚀物质,沿着镜像体的疤痕向上蔓延。他掏出枚灵能水晶扔向林野,水晶里封存着北极冰灾当日的完整监控:玄清掌教将蓝血女孩放入镜像池,老赵在池边刻下抗联狼旗,而镜像体跪在一旁,将赤晶碎片植入自己心脏。
「用我的恐惧,换你们的信任......」他的身体开始透明,硅基疤痕脱落,露出底下的人类皮肤,「归墟之门需要两种能量——极致的恐惧,与纯粹的信任......」
腐蚀物质吞没镜像体前,他的灵能炮轨迹在赤晶群中勾勒出新的路线,终点标注着「灰犬实验室」,而该坐标与昆仑九阙的灵能农场地下结构完全重叠。林野捡起水晶时,发现其表面刻着前文明铭文:「当灰犬的血染红赤晶,雪狼的眼泪将唤醒共生」,铭文的阴影里,藏着老赵与镜像体的指纹交叠图案,而指纹的中心,是枚具狼首与稻穗双重纹路的灵能种子。
因为有些背叛是跨越轮回的守护,有些敌人的瞳孔里藏着文明存续的密码。天狼特战队的队长,此刻终于在灰犬的枪口下,读懂了前文明最残酷的温柔——用恐惧锻造钥匙,用信任浇筑剑柄。当镜像体的身影消散在腐蚀物质中,林野知道,赤晶的真相远比病毒抑制剂更沉重,而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不是摧毁恐惧,而是学会与恐惧共生,让灰犬的牺牲,成为夏华文明握住共生钥匙的最后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