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星酒吧的霓虹在极夜中忽明忽暗,招牌上的「狼首望月」图案渗出幽蓝水汽,像极了北极冰灾幸存者眼中的硅基反光。林野的战术靴踩过门口的「小心地滑」警示牌,鞋底碾碎的不是水渍,而是霜裔病毒结晶——那是灭道派的「迎宾礼」。
「打烊了。」义眼老板的机械臂擦着酒杯,关节处的狼首纹身随动作裂开又愈合,「上尉该去上层喝香槟,不是来这种老鼠洞。」
「老鼠洞才藏着真相。」林野的灵能匕首划破空气,刀刃在吧台上刻出狼首图腾,「比如Nw-07部队的克隆体,比如北极冰灾的『幸存者』其实是......」
老板的义眼突然亮起红光,吧台后的暗门应声而开。腐坏的蚀冰藻气味扑面而来,林野的战术目镜自动切换为防毒模式,却看见地下室货架上摆满了印有「昆仑甜藻」字样的罐头,罐头盖上的狼首图腾嘴角裂开,露出里面的冰毒结晶。
「这才是北极的特产。」老板的机械臂举起霰弹枪,「用灵能抗体当糖衣,里面裹着能毁灭整个地下城的霜裔炸弹。」
货架尽头的墙壁上,蓝血女孩的巨幅海报占据整面墙。她穿着北陆皇室的银蓝长裙,眉心嵌着灵能水晶,下方的哥特体标题写着:「她的血将带来永恒的寒冬」。林野的雷纹印记与海报产生共振,看见蓝血女孩的裙摆下渗出蚀冰藻,根系缠绕着具与他 identical 的克隆体。
「你们拿她当收割工具,」林野的匕首抵住最近的罐头,「就像周鸿儒拿我们当意识电池。」
「周鸿儒?」老板突然大笑,机械胸腔里传出齿轮卡壳的声响,「他只是个镜像体,真正的棋手在冰层下......」
天花板突然坍塌,灭道派的伏击者从通风管道跃下,他们的防化服上都印着「灭道必胜」的标语,却在看见林野的狼首吊坠时,动作出现0.3秒的凝滞——那是抗联遗孤对图腾的本能反应。
「他们被植入了情感抑制剂!」林野挥刀砍断来袭的病毒注射器,刀刃却在触碰到对方后颈时顿住——那里的狼首疤痕与他在劳工档案里见过的一模一样。
老板趁机按下自毁按钮,货架开始倾斜,罐头炸弹如雨点般坠落。林野扑向海报后的暗格,摸出枚血红色的数据芯片,芯片表面蚀刻着北极研究所的镜像池图案,而老板的机械臂突然抱住他,义眼数据流里闪烁着临终的清明:「去镜像池找......真正的你......」
爆炸的气浪将林野推出地下室时,他看见老板的身体在火光中崩解,露出藏在胸腔的灵能水晶——里面封存着他抱着女儿的照片,女孩脖子上挂着与阳阳 identical 的狼首吊坠。
实验室的红光中,苏皖将芯片插入解析仪,全息屏上跳出段监控录像:周鸿儒穿着北陆元帅制服,与灭道派首领握手,背景是北极研究所的镜像池,池中漂浮着上百具克隆体,每具都与林野长得一模一样,后颈的雷纹印记连接着硅基触须。周鸿儒的袖扣狼首突然转动,露出内侧的前文明文字:「镜像体7号,意识收割倒计时启动。」
林野的雷纹印记开始灼烧,视网膜上浮现出克隆体的记忆碎片:他在培养舱里睁开眼睛,研究员戴着与老板 identical 的狼首袖扣,而培养舱的操作台上,摆着蓝血女孩的基因报告,标题是《第七次轮回共生体配对计划》。
极夜中的地下城,蚀冰藻罐头的甜蜜气息里,某个底层劳工摸着后颈的狼首疤痕,悄悄将灭道派臂章翻回正面,臂章上的断灵十字与他瞳孔里的硅基反光同时亮起。林野握紧老炮的灵能匕首,刀刃上的狼首图腾与芯片里的克隆体产生共振,在地面投出双重影子——一重是天狼队长的坚毅,一重是克隆体的迷茫。
雪落在蓝血女孩的海报上,她眉心的灵能水晶突然裂开细缝,渗出滴银蓝血液,血液在地面汇成镜像池的形状,池中映出林野的倒影,却有两缕银蓝发丝从鬓角长出,与克隆体的发色完全一致。苏皖的声音带着颤抖:「林野,这些克隆体的意识碎片里......有你所有的记忆,包括......你杀死老炮的那晚。」
因为有些余波能震碎灵魂,有些真相能撕裂文明的伪装。天狼特战队的队长,此刻终于触碰到了镜像阴谋的核心——他可能不是「林野」,而是前文明制造的第7号镜像体,而真正的林野,或许早已死在北极研究所的镜像池里。当甜蜜的罐头里藏着死亡,当信任的图腾下埋着谎言,夏华的未来,将在镜像的两面之间,做出最残酷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