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长安城的老子与天竺的刀】
正月,长安太极殿
唐太宗李世民提笔蘸墨,在《帝范》最后一页重重写下“修身治国,备在其中”,抬头对太子李治笑道:“治儿,这十二篇是为父的棺材本,你可得仔细读。”李治捧着竹简,手抖得比玄武门当夜的尉迟恭还厉害。
同一日,玄奘法师蹲在弘福寺译场,对着道士蔡晃递来的《老子》五千言直皱眉:“‘道可道’译成‘末伽’?梵文里可没这味儿!”蔡晃一甩拂尘:“佛门不也讲‘涅盘’?凑合用吧!”俩人为一个“道”字吵了三天,最后太宗一句“赶紧译完,天竺等着要”才消停——东天竺童子王派使者催了八回,说“没佛法无所谓,但老子的道理得学”。
二月,漠北风雪卷来一群“亲戚”
黠戛斯酋长失钵屈阿栈顶着羊皮袄冲进长安,进门就喊:“陛下!咱是李陵后人啊!论辈分得叫您一声叔祖!”太宗乐了:“行,认你这亲戚。”转头在地图上圈了块西伯利亚的雪原,大笔一挥:“坚昆都督府归你管,好好干!”失钵屈阿栈扛着“左屯卫大将军”的官印出城时,嘀咕:“这官儿比放羊累多了……”
【夏:一人灭国与宰相断气】
五月,中天竺
王玄策蹲在泥婆罗军营里啃馕饼,对面坐着吐蕃将领:“借我一千二精兵,打进城我分你三成战利品。”吐蕃人咧嘴:“成交!”转头又拉上七千泥婆罗兵,浩浩荡荡杀向茶镈和罗城。阿罗那顺刚篡位三天,正搂着妃子数贡品,忽听城外喊杀震天,探子来报:“唐使带人杀回来了!”阿罗那顺腿一软:“不是说唐朝离这儿八千里吗?!”
六月,房玄龄的床榻
房玄龄攥着太宗的袖子,气若游丝:“陛下……辽东那地儿冷,将士们冻掉指头……别打了。”太宗红着眼点头:“朕记下了。”房玄龄咽气后,太宗转头对李积咬牙:“明年开春接着征高句丽!”——老臣的话要听,但仗也得打,皇帝的心思比突厥马还难驯。
同月,高阳公主府
辩机跪在刑场,腰斩的铡刀落下前,他盯着弘福寺的方向:“师父,译经的稿子……还没校完……”高阳公主被关在府里砸花瓶,太宗在宫里摔奏折:“朕的女儿和和尚……皇家脸面不如喂狗!”长安百姓嗑着瓜子传八卦:“听说了吗?辩机和尚的袈裟里藏着公主的肚兜!”
【秋:木头船与龟兹血】
七月,剑南道
强伟举着圣旨喊:“砍树!造船!征高句丽!”百姓哭嚎:“树砍光了,地咋种?!”一老汉抹泪:“我儿被拉去当船工,媳妇改嫁了,这日子不如喂龟兹的野狼!”
九月,西域戈壁
阿史那社尔踹翻龟兹斥候:“告诉布失毕,要么投降,要么等我掀了他祖坟!”唐军铁骑踏破处月、处密二部,龟兹王连夜逃向大拨换城,边跑边骂:“突厥人投唐就算了,连阿史那社尔这突厥王子都替汉人卖命?!”
【冬:四镇立,贺鲁归】
十月,龟兹城
郭孝恪眯着眼喝酒:“西突厥敢来?老子当年灭高昌的时候……”话音未落,那利率西突厥兵夜袭破城,郭孝恪醉醺醺提刀迎战,被一箭穿喉。消息传回长安,太宗摔了酒杯:“轻敌!该杀!”——虽然人已经死了。
十二月,太极宫
太宗对着西域地图画了四个圈:“龟兹、于阗、疏勒、碎叶,给朕钉死了!”转头又接见西突厥降将阿史那贺鲁:“瑶池都督归你当,好好招抚旧部。”贺鲁叩首领命,心里盘算:“等老头子(太宗)一死,这西域谁说了算还不一定呢……”
【尾声】
房玄龄监修的《晋书》抬进宫中,太宗翻到王羲之传,提笔批注:“字写得好,治国也得学!”窗外飘雪,他忽然想起房玄龄临终的脸,叹道:“明年……真得停战吗?”
【史实核查】
1. 王玄策借兵:《资治通鉴》卷一九九载“借吐蕃、泥婆罗兵”;
2. 辩机之死:《新唐书·诸帝公主》明载“腰斩辩机”;
3. 安西四镇:《资治通鉴》记“贞观二十二年十二月置”,碎叶镇为此时首设;
4. 阿史那贺鲁:《旧唐书·突厥传》载其归附时间及“瑶池都督”官职,后续反叛为高宗朝之事;
5. 《帝范》撰写:《旧唐书·太宗本纪》详述其内容与赐太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