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夜幕的医生给未魅治疗好以后,表示对方只需要再休息休息就可以醒过来了。听罢,其余人都退了出去,房间内只剩下了林白与别离。
“我欠你的真是还都还不完啊。”别离眼神复杂的看着面前昏迷的美人,心中涌起一抹愧疚。
“对不起,师父,我太没用了。如果我最后成功开启暗能反应核心,未魅姐姐就不会。”林白说罢,自责得低下了头,眼里流着泪。
她并不是个脆弱得女孩,却总是愧疚于别人对她的好。
别离也听她说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宽慰道:“你已经做的很棒了,没人会怪你,未魅姐姐也不会怪你。”
林白听完,并没有放下担忧的心,忧心忡忡的看着未魅,不自觉地握住了对方的手。
等别离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巽怖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他一言不发的看着别离。后者心虚的说道:
“你瞪我一路了,要死也得死个明白吧。”
“你给我手下喂什么迷药了,天天往你那里跑,不是为了救你受伤,就是为了救你徒弟受伤,你......”巽怖难得的没有绷住人设,甚至气得想要破口大骂。
别离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对不起,我真的欠她的。”
巽怖冷哼了一声,说道:“你给我照顾好她,以后你若是辜负了她,我一定会......”
说罢,发觉也仍不下什么狠话,气呼呼的离开了。
别离低着头,在对方离开后心虚的看了眼,自言自语道:
“巽怖是那么关心手下的人吗?”
.......
另一边的战场上,天已经快要亮起,放逐所军队的人也已经赶到了各个区打扫尸体。
在放逐军接手战场后,放逐所的众人集结在了一起,由江镇带头,气势汹汹的走向总部的人休息的地方。
“夜副司令,是安河市放逐所的人。”一位卫兵远远就看到了几人怒气冲冲的模样,小心翼翼的提醒着。
夜邵合点了点头,随即向前招呼众人。
“江所长......”
“夜副司令,我们需要一个解释,安河市所有惨死于这场暴乱中的警察同志,无辜群众,都需要一个解释。
战斗打了四个多小时,为什么军区的人会整整四个小时失联,公报私仇,置群众于不顾!”江镇双目猩红,慢慢逼近了夜邵合,仿佛要将对方撕裂开一般。
“江所长,冷静点。”夜邵合没有与其计较,叹了口气,说道,“据安河军区解释,对方的主力部队进攻的正是军区驻地,他们那里也死伤惨重。
至于是不是真的,炎炙天已经和山耀前往调查了。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稍安勿躁。如果掌握了确切的证据,我们一定会给整个安河市一个交代。”
“上万条人命啊。”朱红在身后,冷冷的盯着夜邵合开口道,“放逐所的司令,怎么着都有创造道了吧,被一群脏东西困在安河军区。你们放逐所总部的人信吗?就凭这些,难道也不足以定对方的失职之罪嘛。”
“他如果安然无恙,我们安河放逐所,会自己去找他算账了。”江镇说完,向前一步,冷冷的盯着夜邵合,身后的众人同样向前走了一步,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身边的士兵缓缓举起枪,但都被夜邵合拦了下来。后者叹了口气,劝诫道:
“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会处理好的,你们先休息休息,等等炎炙天他们的消息吧。”
......
在安河军区总部,炎炙天等人看到了堆积成山的尸体,他冷冷一笑,对着山耀说道:
“这位何司令,真把我们当没脑子的人来对待呢。”
说罢,他走上前,见到了已经自己带好了手铐的何蛟戎,和满身血污,站在一旁的司徒空。
而何权醉,早已不知去向。
“对不起,我有罪,没有护好安河,是我的失职。”
何蛟戎一脸平静的说道,脸上却看不出什么后悔之色。
“这应该不是你最大的失职。”炎炙天走上前,缓缓开口道,“有什么事,回总部再说吧。”
说罢,拉着何蛟戎,就上了飞机。
过了两个小时左右,放逐所的众人已经四仰八叉的躺在会议室里睡着了。
昨晚不间断的杀了一个晚上,实在是耗尽了众人的所有力气。
夜邵合接起了电话,说了几句后,便面色疑惑的挂断了电话。
想了想,他还是对叫醒了众人,对他们说道:
“何蛟戎司令已经承认,他是对别离对他的出言不逊带有怀恨之心,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支援你们,等到想支援的时候,放逐军也被围攻了,他自顾不暇,所以没有及时支援。
所以,上面决定,先暂停何蛟戎的职务,等处理好安河的事后再重新调查。”
众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暂停事务?
真严重的惩罚啊。
“凭什么!光凭一条玩忽职守,就足以定他的罪了,更别提那群鬼的身份,谁知道是不是他找来的。”杜安气愤的说道。
“杜副所长!”夜邵合严肃的看着杜安,“谨言慎行!他是安河市的司令,不是我们可以随意编排的。”
“你们就是蛇鼠一窝,官官相护。”杜安丝毫不惧,一脚踢飞了身旁的椅子,红着眼说道,“你们摸摸自己的良心,死了那么多人,得到的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处罚,你们心安吗?他何蛟戎手眼通天,为所欲为。你们狼狈为奸,爷我不伺候了!”
说罢,他站起身,踢开了门,红着眼走了出去。
众人没有像杜安那么激进,但目光同样冰冷,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夜邵合,同样离开了军区。
夜邵合心里苦涩,却没有任何办法。
命令是父亲下的,据说有三个军区司令联名保何蛟戎,认为只是对方的本意并不是加害人类,并且第一时间做出了应对之策。过重的惩罚显然不合适。夜凌秋也只得同意,毕竟这种事讲证据,所以他也只能将命令传递给了夜邵合,后者也觉得不妥,但他是一个军人,除了服从命令,他别无选择。
想罢,他叹了口气,怔怔的盯着桌上的阵亡名单,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