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虞年的鞋尖碾碎巷口密探的喉骨。
七道黑影从哥特式拱窗跃下,炎黄战纹如赤龙般顺着手臂攀爬,在夜色中划出灼热的轨迹。
右手轻挥,赤龙战纹化作实体,将三名密探拍向墙面。
琉璃彩窗在冲击中碎成齑粉,月光穿过残片,在密探扭曲的脸上投下斑斓的死亡图腾。
虞年踩着断剑跃上钟楼,衣摆扫过檐角,带起一片血珠。
为首的密探首领扯开衣襟,露出缠满腰间的火药束:
“哈哈哈....去死吧!”
‘玉面.....?’
虞年右眼瞳孔骤然裂变为赤金龙目,在对方点火的瞬间化作血影穿透硝烟。
火药爆炸的气浪掀飞屋顶瓦片,他毫发无损地出现在首领身后,手掌已穿透其肩胛骨。
“教皇的人,都这么天真?”
虞年的声音像冰锥扎进对方耳膜,左手拎起地上的锈刀,刀刃穿过首领咽喉,将其钉在教堂外墙。
哥特式飞扶壁的雕花缝隙中,鲜血蜿蜒成十字,与密探胸前的十字勋章形成诡异的呼应。
最后一名密探试图爬向阴影,被虞年用战纹凝成的赤金锁链拽回。
锁链穿透其掌心,将他倒挂在钟楼尖顶。
晨雾中传来第一声鸡鸣,虞年站在血月之下,看着密探瞳孔逐渐涣散,战纹在指尖闪烁如熔炉余烬。
“告诉教皇,明日黄昏,我会去取他的心脏。”
......
虞岁岁浸在玫瑰花瓣浴中,指尖拨弄着水面漂浮的薰衣草。
壁灯将氲汽染上淡色,但也照不暖她紧抿的唇线。
浴池边缘,青瓷药瓶侧倒,暗红色药液在瓷砖上蜿蜒成小蛇,映出她眼底的烦躁。
“戌时三刻了......”
她对着水面嘟囔,银发浸在药汁中,像团被揉皱的血珊瑚。
“肯定是被哪个修女勾了魂.....”
赌气地将剩余药液全倒进浴池,药汁瞬间染透水面。
虞岁岁盯着逐渐泛起泡沫的池水,突然屏住呼吸,将整张脸埋进水中。
窒息感从鼻腔蔓延至太阳穴,却也压不住胸腔里翻涌的心慌。
自从虞年苏醒后,她还是总害怕他又突然消失,像九年前那场血雾,散了就再没回来。
浴室门被推开,虞岁岁正对着雾气蒙蒙的镜子画咒。
蒸汽氤氲中,她后背的伤痕若隐若现,腰间被弩箭擦伤的伤口也泡得发白,像朵即将凋谢的苍白蔷薇。
“去哪了?”她没回头,指尖的咒文却因情绪波动而扭曲。
“水都要凉了。”
虞年的声音带着夜雾的寒气:
“处理几只老鼠。”他的指尖突然贴上她后颈,带着杀意的冰冷与她的体温形成鲜明对比。
“怎么把自己泡成了红萝卜?”
虞岁岁转身撞进他怀里,鼻尖蹭到他衣襟上的硝烟味。
抬头望去,发现他右眼的赤金龙目尚未完全消退,瞳孔深处翻涌着未散的杀意。
“受伤了吗?”
她的指尖划过他锁骨的裂痕,那里的赤金血还在缓慢凝结,“谁干的?”
虞年突然按住她的腰,将她抵在镜子上。
雾气中,两人交叠的倒影重合,像幅破碎的油画。
虞岁岁咬着下唇别开脸,却在他低头时,突然咬住他的喉结。
犬齿研磨着跳动的血脉,换来虞年胸腔里一声闷哼。
他的手掌扣住她后腰,带着她跌进浴池,溅起的水花冲散了漂浮的玫瑰花瓣。
“怎么了?”
虞年的声音沙哑,却没有推开她。
虞岁岁裹着湿透的浴袍跨坐在他腰间,指尖在他胸口画出祖咒,每一笔都带着报复性的用力。
“我认得这个。”
虞年抓住她作乱的手腕,按在浴缸边缘。
热水混着药汁顺着她锁骨滑落,在他掌心汇成细小的溪流。
“我当然知道,你什么都看得透”,虞岁岁别过脸,赌气的开口。
画得是一种奴隶祖咒,被祖咒者会无条件听从主人的命令。
但她只是随便画画,没有加血画的祖咒是无效的,算是她的小情绪。
而虞年只觉得可爱到他心里,将闹小情绪的岁岁压在身下,强硬地撬好她的牙关。
......
虞岁岁喘着气,鼻尖抵在虞年的颈上:“阿尔伯特说,凌晨要去暗杀什么大主教。”
虞年抚过她大腿内侧的箭伤,那里的皮肤还泛着不正常的红肿:
“你想去?”
“我不想你去。”
她的声音突然软下来,额头抵在他的唇上,“教皇.....太危险。”
“别担心”
虞年低头吻她发顶,战纹在身后凝成赤龙虚影。
“怎么,不相信你老公的实力?”
虞岁岁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他后颈的碎发,突然轻笑出声:
“你刚才说什么?”
“什么?”
“你说‘你老公’。”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偷喝了葡萄酒的小兽,“你承认了。”
虞年挑眉,指尖捏了捏她的耳垂:“小醉鬼,我什么都没说。”
“明明说了!”她抗议着,却在这时感到一阵倦意袭来。
昨夜为虞年输送精血的疲惫突然涌上来,指尖攥着他一缕银发,渐渐沉入黑暗。
虞年接住她滑落的身体,替她裹上干燥的浴巾。
窗外,血色新月爬上尖塔,将他的影子投在墙面,与赤龙战纹重叠成守护的壁垒。
他凝视着虞岁岁脚踝的旧伤,炎黄战纹化作细如发丝的红绳,一端系在她脚踝,另一端隐入自己心口。
“不会再让你受伤。”
他轻声说,将她抱回卧室。
床头的小灯映出她沉睡的侧脸,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像振翅欲飞的蝴蝶。
......
卧室里,睡梦中的虞岁岁翻了个身,无意识地往虞年怀里挤。
给迷迷糊糊的虞年挤醒了,好笑得把蜷成一团的岁岁,住怀里带了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