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月腰部灵活地一个转身,手腕自然地用力,直接将琉璃剑从呼韩戌嘴中抽回来。
但是剑在空中,她却感觉,琉璃剑的重量,好像变轻了许多。
“好吃,好吃,好美味啊……”
顺着琉璃剑回来的方向望去,季淮月只看到一只大狗,嘴里不知道在“吧唧吧唧”嚼着什么,嘴角还有口水流下。
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流光。
季淮月不可避免地愣了一下。
真是一头畜生贱狗,什么都吃。
“咕咕该~”
就在这愣神的功夫,一只大公鸡扑腾着仰起头,如精铁一般的巨喙朝着季淮月的方向,重重啄下。
反应过来的季淮月,下意识拿剑去挡,可是手抬到一半,她才发现,琉璃剑身,早已经是空空如也。
无奈之下,她只能匆忙抬起另外一只手,勉强挡住这一击。
结果,手臂,被这次的攻击,破开了一个大洞,不断地往外冒着鲜血。
尽管季淮月恢复能力惊人,一时半会,也没法完全将鲜血止住。
巨大冲击力,逼得她往后退了几步,还没站稳,“吼~”的一声龙吟,天际之上,一道燃烧的火柱,夹杂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她袭来。
季淮月一时之间都有些招架不过来了,没有了琉璃剑,她又只能抬起左手臂,汇聚灵气,在身前升起一道巨大的冰墙,堪堪挡住这一击。
望着手中空荡荡的剑柄,季淮月实在想不通,怎么在关键时候,这把破剑莫名其妙,就断了。
真是剑随主人,跟那个楚子瑜一样,废物。
“哇哈哈哈~”
根本不给她喘息思考的机会,一只金盔银甲,怪叫着的大猴子已经绕到了她身后,手中长棍朝着她的脑袋重重砸下。
“靠,死尾巴,你快长出来啊,快点啊……”
在旁边看着这一切的姜思榆,攥紧了拳头,憋足了劲,寻找着之前尾巴长出来的那种感觉。
不求多,哪怕再多一条也行啊,就剩一条尾巴,她连跑过去的力气都不够。
可是,就算她憋红了脸,身后也是毫无反应。
另一边,失去了琉璃剑的季淮月,也失去了和十二只巨兽五五开的资本,只能在一阵又一阵的烟尘中,尽力躲避。
好在,根据有烟无伤的定律,她一直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但是长久下去,情况也不容乐观。
“宿主酱,别担心,我很快就把这个人妻生擒了,然后去帮她。”
注意到姜思榆紧张的目光,还有那憋红到像是便秘到拉不出屎的表情,小九九安慰了一句,也不再留手,直接将呼韩芸死死缠着,就要带回城墙里面。
宿主酱这个笨蛋,你的尾巴,已经在上一次用完了捏。
“你……这是什么妖术……”
呼韩芸握紧了手中的弯刀,却发现,不知为何,自己的力气,在一点点从自己的体内被抽离。
这绳子缠得越紧,她的力气就越小,直到现在,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了。
可恶,刚刚听师尊的话,在交战的时候留了一手,没想到,着了这种歪门邪道。
“师妹,我来助你!”
情况危急之下,一支飞矢带着七彩流光,直直地朝着小九九射了过来。
“哎呀呀,好痛痛……”
小九九大意之下,中了这一箭,痛地她直接怂怂地缩回来了姜思榆身边。
“靠,人机小九九,肺雾,你不会把人一起带过来吗?”
姜思榆看到小九九空着手回来了,急得想拿把剪刀把她剪成十八段。
靠靠靠,对面人怎么这么多啊,这冷不丁地又冒出来一个。
“宿主酱,伦家忘了嘛……再说了,你不也是人机,除了会在这里拉屎,还拉不出来,啥也不会……”
小九九也委屈啊,她本来就没打过几次架,哪里懂那么多啊,能保持百分百胜率可以了,还想怎么样呀。
可恶,要是巅峰的宿主酱,这群人机,一只手就拿捏了。
“你丫……”
姜思榆虽然心里很不爽,但是现在,一时之间,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吾乃勃日古德,呼韩严是也,控绳之人,你可还有人助?我等不屑以多欺少。”
黑衣黑铠,手持方天画戟,脚垮长弓的呼韩严,厉声打断了姜思榆和小九九的拌嘴。
没有发动攻击,很有武德地选择了不趁人之危。
“宿主酱,听到没有,快去给我找个帮手。”
以一敌二,小九九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声音都不可避免地凝重了起来。
“好,你坚持一下,我给你找……”
姜思榆听到这句话,着急地左顾右盼,给季淮月找帮手。
嗯,给大师姐找了先,一条绳子,死不了的吧?
“宿主酱,快一些,我也不知道,我顶不顶地住。”
小九九听到姜思榆会给自己找帮手,毫不怀疑,蓄满了力气,就朝着呼韩严冲了过去。
“哼,放肆!”
呼韩严看到小九九不仅没有找帮手,反而是率先朝着自己冲了过来,顿时感觉到了满满的羞辱感。
张弓搭箭,“咻咻咻~”。
“哼,刚刚你是偷袭,真以为伦家怕你这个啊。”
小九九默默转了几圈,把迎着她而来的七彩流光包裹住,转眼的功夫,那几道光芒就在她的包裹下消失地无影无踪。
“师兄,这厮狡猾,我来助你。”
得以脱困的呼韩芸不敢再大意,看到方天画戟和红绳缠在一起,立刻抽出弯刀,一刀砍下。
不讲武德地选择了群殴小九九。
“帮手帮手,上官将军啊!!!”
姜思榆左顾右盼地在城墙上寻找着上官珊珊的身影。
不一会儿,还真让她找到了。
就是情况,好像更加不容乐观。
上官珊珊的盔甲之上,已经没有一处是完整的了,伤疤深可见骨,还在往外,涔涔地冒着黑气。
“哈哈哈哈哈,皇宫贵族,没想到,我司语涵,也有亲手杀死一国之君的机会。”
此刻,漂浮在空中的浓重黑雾,幻化出了一个人影,前凸后翘的,还在舔着长长的手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