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同志这次来杭城只待了短短一天,却给陈俊生带来了生理上和心理上的极致满足。
跟夏姨见上一面,陈俊生回到学校,走路都带风。
“班长!”
刚走到6舍,在宿舍楼下等候多时的小秘书,小跑着来到陈俊生跟前,俏生生地递出一小沓稿子:“这是今天的黑稿。”
“好。”
陈俊生点头一笑,收下稿子后,看都没看就说:“明天开始,你不用再写这些恶意针对老乡瓜子厂的黑稿了,腾出时间和精力,复习功课,备战期末考试吧。”
“啊?”
陆曼有些茫然,无措地问:“是我写得不好么?”
“你的稿子写得非常好,我很满意,但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用不到这些黑稿了。”
陈俊生一边鼓励小秘书,一边向她解释道:“上面已经给老乡瓜子厂的经营行为定性,瓜子厂厂长罗援朝同志侥幸抱上了政策开放的大粗腿,现阶段再怎么针对它,抹黑它、攻击它都没什么用了。”
“哦!”陆曼长舒一口气,然后又有些好奇:“班长,我能不能问一下,你和这老乡瓜子厂,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小秘书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陈俊生让她写的这些黑稿,措辞极其犀利,用心无比险恶,简直是把老乡瓜子厂当成东瀛的企业,往死里整。
陆曼同学也是昧着良心,听从陈俊生的安排,写了一百二十份针对老乡瓜子厂和厂长罗援朝的黑稿,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进行攻击、抹黑、造谣…
“没有。”陈俊生笑着摇头;“我一个老实本分的大学生,好端端的怎么会跟瓜子厂结仇?”
小秘书又问:“你跟那罗援朝罗厂长有过节?”
“也没有。”
陈俊生还是摇头,见小秘书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决心,干脆说点实话给她听听:“事实上,老乡瓜子厂是我开的,罗援朝是我的挚友亲朋。”
“啊,什么???”陆曼的眼珠子瞪得老大,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陈俊生。
这感觉就像是相亲相爱的一对情侣,忽然有天被父母告知,两人其实是亲兄妹一样…离了大谱。
“你现在可能理解不了,以后多经历几次这样的事,就明白了。”陈俊生不打算解释太多。
其实在他的商业逻辑里,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当社会上几乎所有舆论,都在一边倒的想要把老乡瓜子厂这个异端除而后快时,掌握真理的少数人,就会站出来发声。
老乡瓜子厂的飞速成长,带动的经济效益是实打实的,在这个从上到下都摸着石头过河的年代里,总有人能通过问题看透本质!
总而言之,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老乡瓜子厂开办至今,虽然距离陈俊生最初设想的三个月赚一百万的目标相差甚远,但截至昨天,营业总额已经突破一百八十万,净利润.45元,收益相当可观。
若是年前跟杭城市政府以及相关国营厂谈拢收购事宜,把它一卖。
那么,陈俊生的1982,注定是个肥年!
“可是…班长,我不想写黑稿了,我感觉这样做,实在是…有点丧良心。”陆曼小声说道。
陈俊生听到这话就忍不住想笑,小秘书很听话,能力很强,用起来很顺手,唯一的缺点就是心地太善良了:“你觉得,良心重要,还是赚钱重要?”
陆曼想了想,贪心地说:“都重要。”
陈俊生却不打算放过她:“这个问题,只能二选一,你选良心,还是赚钱?”
“赚钱。”陆曼同学弱弱地回答道,心里则是小声嘀咕着劝导自己:“总不能为了良心,连钱都不赚吧…”
“哎,这就很棒。”
陈俊生满意一笑:“只要你好好跟着我干,以后这丧良心的事,我会交给新人,你作为我的亲信和集团元老,躺着就能把钱给赚了。”
“躺着…”小秘书吓一跳,躺着赚钱也太不雅,太没尊严了吧,连忙表态:“班长,我想站着。”
“嗯,你不想躺的话,站着也行。”
陈俊生笑了笑,刚想说没什么事了,回宿舍看书复习吧,就见小秘书从斜挎包里取出一大叠草稿纸出来;“这是我的课堂笔记,可能对你有帮助。”
“哦,谢谢啊。”陈俊生也不客气,接过来瞅几眼,心里忍不住赞叹,小秘书这笔记做得真叫一个漂亮,看起来就跟古代状元的考卷一样,字里行间完全没有涂改的痕迹。
难怪连黑稿都写得那么好!
想想也是,家里成分那么差,还能考上浙大,陆曼同学这实力,放在人才济济的大学里,照样出类拔萃。
“我回宿舍了…”
小秘书说完这句话,像是怕陈俊生抓着她的手不让走似的,低着头一溜小跑,很快就没影了。
“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人。”
陈俊生啼笑皆非地摇了摇头。
临近期末考试,没课的时候,303的舍友们要么泡在图书馆里看书,要么在宿舍里复习,个个都很认真。
陈俊生回宿舍后,也静下心来复习了大半天,随即便在心里规划起寒假的时间管理。
“年前,在老家待着,哪都不去。”
“年后,就跟国庆节一样,出门拜一圈年。”
“沈晚秋铁了心要跟我回老家,徐艺璇肯定也要回饶城过年。”
“期间,她俩要是在毛家湾碰面,或者徐艺璇突然下乡找我,正好看见我和沈晚秋在一起的话…”
陈俊生想想都头皮发麻。
“怎样才能避开呢?”陈俊生打算琢磨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防患于未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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