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风?
不知为何他有些想笑,眼角下那颗小小的泪痣闪动一下,指尖轻轻划过刀刃,视线从骨刀移至男孩儿的眼睛上。
说谎。
他这种人,是不会有名字的。
凝重的气氛顺着他口中的话融于空气中,剥丝抽茧地发酵,扩散、压迫。
张映诺眸色不变,静静注视着他。
良久,颈侧微凉的骨刀收回,狐狸尾巴由竖起变为轻轻晃动“你叫什么?”
“张映诺。”
乐风盯着他的口型,无声张口复述一遍。
男孩儿见状,握住他的手,在他手心里写下这三个字:张映诺。
印下最后一笔时,对面的小孩儿抽回手,眨眼间就跳到桌面上,蹲着身子,尾巴也不晃动了,警惕中还带着几分迷茫。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张映诺这个名字,就让自己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是自己的,是他的。
张映诺盯了半分钟,才默默转身,从衣柜挑出一条嫩黄色小棉袄,还有自己曾经穿过的,已经小了的鞋子。
最后,他看向挂在最上头的黑色斗篷,大尾巴和耳朵太明显了,用这个还能遮一下。
乐风眼睁睁地看着他捧着乱七八糟,五颜六色的东西走过来,眉毛一皱,本能地往后退。
见此,张映诺面不改色地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奶糖,放在桌面上,手指轻轻按住,朝乐风移过去。
视线一下子被这玩意儿抓住了,犹豫片刻,才缓缓伸出手,拿起这个奶白奶白的糖果,这个他认识,是可以吃的。
好吃。
这么想着,乐风就塞进嘴里,面无表情的吃着糖。
看起来挺严肃,其实身后的大尾巴已经要晃到看不清了,耳朵也不停抖动。
张映诺翘起唇角,仰头:“你下来,我还有很多。”
被糖果硬控地小白狐几乎想也没想,直接跳下桌子,凑到他面前,默默不语。
白面黑芝麻馅的小瓶子伸出罪恶的魔爪,揉了揉他的白毛耳朵,而另一只手抱着小白狐就放在椅子上,给他穿衣服。
在乐风要抽出骨刀的前一秒,他将准备好的大包糖果放在他身边。
一招制服。
小衣服套在他身上还是显得很大,但张映诺也没别的衣服,就快速给他穿好,浅色毛衣、鹅黄色小棉袄……最后套上袜子,穿上鞋子。
累的有些气喘,因为这小残疾十分不配合,就好像穿上厚衣服对他来讲是件非常难以理解的事。
捏着尾巴,才能老实点。
正要开口说点什么,房门就被撞开了。
冷空气顿时袭入,张映诺反应极为迅速,将斗篷罩在小白狐身上,快速戴好帽子,挡着耳朵,尾巴。
他能接受的物种,不代表其他人能接受。
“两个?”
“算了,全带走。”
为首的男人扫视一圈儿,双眼微微眯起,对身边人摆了个手势。
就要碰到自己时,身边的小白狐下意识想要冲上去,杀掉这个人,张映诺见状不妙,手疾眼快地握住他的手腕,眼神示意他不要乱动。
乐风哪里知道他的意思,当即挣脱开来,朝着那人就冲上去,结果,被斗篷绊倒,直直地摔在地上。
“……”
乐风:“……”衣服是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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