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忧心什么。”
“薇薇安并没有离开诺森伯兰,她是通过米莉亚。”
“米莉亚与你我不同,她是由薇薇安制造的…生物。”
“像魂器,但又不是魂器,她有自己的意识与活人无异。”
“薇薇安将她交给我后,就不管不顾,我无法将她扔掉,让她一个婴儿在荒野自生自灭。”
“我一直以为她是我们的亲妹妹,不,是…我的亲妹妹。”
“你并不认可这层血缘,在你忘记我之前就是如此。”
“薇薇安与米莉亚有一种特殊的链接能够让她附身,我已经将她们二人之间的链接隔绝。”
“薇薇安不会能附身她了。”
“我们将离开英国,去大洋另一方定居,不再回来。”
“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我和米莉亚大约已经抵达。”
“伊莱尔,我乞求你放过米莉亚,我知道我不配提出,她做了不可原谅的事,但她是我…”
“我真的把她当亲人看待。”
“没了米莉亚,薇薇安不会有办法对你再做什么了。”
“除非她主动走出诺森伯兰。”
“不过到那时,相信你会有办法和实力解决的,对吗?”
“那根蝴蝶簪子,能从内部解开诺森伯兰保护罩,让其摧毁无法运转,位置在光明神殿的中心圣柱,也许你在未来某一天会用到。”
“亲爱的妮芙利缇,伊莱尔,我不奢求你能记起我。”
“因为我的自私,你才无可奈何的承受了上千年的痛苦。”
“你忘记我是应该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请随时写信找我,混血精灵同样永生,我时刻等待你的到来。”
“爱你至永恒。”
“菲泽尔。”
信念完了。
双子表情一言难尽。
乔治瞅着手里的簪子就像在瞅一个想扔但不能扔的狗屎。
伊莱尔表情也一言难尽。
她当初从诺森伯兰逃出来时,已经完全癫疯,唯一能做的就是给自己用一忘皆空,在魔力暴动,精神错乱的情况下用那个咒语…
想必关于菲泽尔的记忆就是在那时彻底消除了吧,不然不可能她记得薇薇安却独不记得他。
对照着这封信中的描述。
伊莱尔回忆一下过去,她毫无疑问是薇薇安第一个生出的孩子,那菲泽尔应该是她弟弟。
但就是这样,在读到这封信时伊莱尔才觉得炸裂啊…
学校里一向尊敬的教授是我忘记的同母异父的亲弟弟。
这狗血的程度,金妮看的狗血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估计也就丽塔?斯基特出品的报道专栏能够拼一拼。
但那位女士现在估计正作为一只饥饿的瓢虫,藏在某个枯掉的树干里,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是哥哥,还是弟弟?”
乔治将伊莱尔手里的信抽走 ,团成一团,见伊莱尔这次没有阻止,他将纸团扔壁炉烧掉。
听乔治问这个,伊莱尔脑袋盖着白色的羊绒毯,盘腿坐沙发。
“弟弟吧,应该。”
双子一听,心中顿比那树上未熟的青梅还要酸上八九分。
听伊莱尔念出来,两人舌尖舔上牙龈,更是酸上加恼。
二人对视,乔治单膝跪下,握住她的手蹭脸,嘤嘤两声。
“姐姐…”那声音又甜又委屈可怜,听得伊莱尔心尖一颤。
另一个从沙发后探身环住她的腰,轻声哼唧:“姐姐~”
一上一下,一前一后。
两双蓝眸幽怨:“你有我们两个弟弟陪着还不够吗?”
“竟然去招惹其他弟弟。”
伊莱尔:“??”
什么乱七八糟的鬼玩意?
弗雷德委屈巴巴:“这弟弟都找上家门要登堂入室了。”
乔治哀怨道:“下一步是不是等我们两个老死,姐姐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和他在一起了?”
伊莱尔懂了,她无语想后仰,奈何身后弗雷德抱着她。
一仰就与他贴得更近,身后人不知何时褪去上衣,露出诱人的腰腹胸肌,伊莱尔摸了一下。
手感很好。
弗雷德闷哼一声,声音低哑:“喜欢吗?专门给你练的。”
“宝贝想要什么我们都有,没有也可以给你弄出来。”
乔治也脱掉上衣,拉住她的手,往自己的腹肌上摸去:“我们两个还不够你用吗,姐姐。”
“衣食住行睡。”
“我们最了解你喜欢什么,你的爱好,你的习惯,你的一切,戴了婚戒,不能始乱终弃。”
伊莱尔无奈,她抽手,各拧了下他们的脸:“拜托别瞎吃飞醋了,你们怎么连这种醋都吃。”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始乱终弃了,一天到晚乱用词。”
想着上次不过多提两遍哈利名字,两人就跟起了报复心一样的折腾,她快速解释。
“第一,他跟我有血缘,我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
“第二,即便没有血缘,我对他也不会有那种心思。”
“有的话你们想想,上千年…至少数百年的时间,早就在一起了,哪轮得着你们两个掺和。”
“第三。”
“我不知道他有这种想法。”
她瞥着弗雷德乔治:“难道你们两个平时看出来了?”
双子卡壳。
说实话,还真没看出。
除了圣诞节送礼物,菲泽尔?贺兰德平时对他们伊尔也就上课会接触,课余完全不找她。
怀疑他还不如怀疑斯内普。
要知道他们伊尔和斯内普教授时间待得更长,可是…
斯内普??
别开世纪玩笑了。
就他那苦大仇深的模样,怀疑斯内普喜欢他们伊尔,不如怀疑哈利是伏地魔的私生子。
见双子噤声,伊莱尔声音平和温柔继续道:“最后,即便你们寿命耗尽,我也不会去找他。”
她说这话时,眼中神色黯淡下来:“等那一天到来…”
“我希望你们的灵魂向前。”
“而我…”
她用玩笑的语气笑道:“和你们一起住进棺材里,去睡一个永远不醒的觉怎么样。”
两人更说不出话了。
弗雷德默默将头埋进她的颈弯,手臂紧紧抱住了她。
乔治跪坐在沙发旁边,趴在她膝盖上,垂着头一言不发。
“说起来……”
伊莱尔一手摸一个脑袋,像安抚大狗狗一样安抚他们。
“你们两个会跳华尔兹吗?”
“我不会跳诶。”
她的记忆碎片里没有这个技能,想必是近代兴起的东西。
伊莱尔故作为难道: “勇士跳开场舞时我一定会出丑吧?”
“这可怎么办呢。”
“出丑?”弗雷德忙抬起头,他身体前倾:“绝对不可能!”
乔治握住伊莱尔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我们学了,我们会跳,我们可以教你。”
他们自从知道三强争霸赛有圣诞舞会当传统,而勇士需要领舞时的那一刻就开始偷偷练习了。
两人正好组成一组,既能熟悉男步又能熟悉女步。
难得有他们能教伊莱尔的技能,双子兴头很足。
他们换上了正装,带伊莱尔来到一个两面墙都是镜子的房间,没有多余的家具,很大很空旷。
脚下是整洁的橡木地板,角落还有一架立式三角钢琴。
“反正家里地方足够大。”见她神情惊讶,乔治解释:“想着万一哪天有舞会,就备了间练舞室。”
弗雷德坐在立式钢琴前,弹了两个音节作为试音。
伊莱尔手撑在钢琴架上,望着按在黑白琴键上的修长手指,她挑挑眉:“还学了钢琴?”
乔治牵起伊莱尔的手,来到练舞室的中央:“学了一点点。”
他单手背在身后,弯腰向她行开舞礼,一双明亮的眼睛抬起,满是笑意:“这位美丽的小姐,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伊莱尔弯眉将手搭上去。
“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