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没注意到有人过来,手中没有停下。
那位路人有些好奇他在做什么,过来围观之后自然也闻到了那股比刚才更甚的味道,拿着他随手的农具来帮忙,效率更甚。
因为此时正是回家吃饭的时辰,许多人看到这里有异动,都来围观,还有好几人来搭把手一起挖。
不多时,他们便看到了这下面的腐烂尸体。
“啊啊啊!”
张远吓得脸色煞白,周围的人爆发出轰喊,
“快报官,快去啊!”
问筠放下资料,这便是张远的供词了,也是最详细的经过。
剩下的,除了仵作给出的尸体结果,就是张远作为参加会试不久的考生,复杂的人际关系,同窗里,有金榜题名的,东家,亦是朝廷官员,才能用张远这个举人做先生。
问筠稳下心神,她,还是先去见见张远吧!
张远如今在哪里呢?他现在仍然被关押在牢狱。
问筠心中思索,张远现在仍旧被关,有很多种可能,比如被人针对?
现在她所能确定的其中一个理由,就是他的供词有人证的地方不多,张远又是一个人独居,从居所到农庄桃树,还有他所说的睡梦中多了一具尸体,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问筠十分顺利地去看了张远,现在她面前这个穿着囚服的人,披散着头发,头发乱糟糟的绕在头上,脸上脏兮兮的,嘴唇干裂出血,哪里还有半分曾经举人考子的骄傲模样?只有一双眼睛还亮着,透出里面还未熄灭的希望。
“你是谁?”张远狐疑地看着问筠,这一年来,不是没有人来试探过他。
问筠拿出张远的诉状,“我是来,寻求真相的,这是你在牢里写下的血书。”
张远有些恍惚,
“原来,这封血书传出去了。”
“是的,想必你也知道,如今的你,并不是真正的囚犯,只要你愿意配合我,我会给你公正的待遇,也会洗刷所有人的冤屈。”
张远冷哼一声,“不瞒您说,我来这里之前就听过这句话了,现在还不是被平白关了一年?更何况是你一个小姑娘。”
问筠叹了口气,她的实际年龄总是比这具身体小五岁,叶问筠又是没经过风吹日晒的样子,比平常的古代人更显年轻。
“我话已至此,实不相瞒,这可能是你最后一次机会,我从宫中来,与以往的人,之前,应该没有同我一样的人来吧?”
张远的眼神闪了闪,他抿抿嘴,开口,“没有。”
“那就对了,如果我也不成功,我不确定你还有没有机会,现在你只需配合我,然后就可以脱下这身囚衣,好吗?”
张远点点头,没有说话,看不出他是怎么想的。
问筠立即出了牢房,去找下令羁押张远的官员。
没想到这件事也不是那么好办的,对方迟迟不肯答应。
“大人,你不能那么对一个报案的人!我也是奉命行事,现在就放了张远吧!”
对方踌躇着却迟迟不肯松口,问筠只能再去找任椒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