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疏桐挂断那个神秘电话后,心中充满了不安。
她知道,新的挑战正在悄然逼近。
裴砚舟看出她的表情有些凝重,关切地问:“怎么了?”顾疏桐摇摇头,笑着说:“没什么,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一下。”她紧紧握住裴砚舟的手,心中充满了力量。
第二天晚上,《红妆》剧组举行了一次聚餐,庆祝拍摄进度顺利。
大厅里灯火通明,热闹非凡,桌上的菜肴香气四溢,红酒杯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林浩然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笑容满面地坐在裴砚舟的对面,眉眼间却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阴险。
“裴导,今天真是辛苦你了,来,咱们干一个!”林浩然举杯,笑容里带着几分勉强的诚恳。
裴砚舟虽然察觉到了不对劲,但为了不扫大家的兴,还是勉强应酬着。
他微微一笑,举杯回应:“谢谢林总,为了这戏能顺利拍摄,我这点小忙不算什么。”
酒过三巡,林浩然的眼神变得更加鬼魅,他悄悄使了个眼色,几名工作人员立刻心领神会,开始故意灌裴砚舟喝酒。
一杯接一杯,裴砚舟的眼神逐渐模糊,但他的脸上依旧带着那一抹招牌式的浅笑,仿佛这一切都不过是场游戏。
顾疏桐站在一旁,心里不由得涌起一股怒火。
她看到裴砚舟强忍着不适,依旧微笑着应酬,心里的那股刺痛变得更加强烈。
她深吸一口气,主动站了出来,举起酒杯:“林总,裴导今天确实辛苦了,不如我来替他挡几杯吧。”
林浩然眼神一凛,但嘴角依然挂着那虚伪的微笑:“哦,顾小姐,那真是太好了,你真是个贴心的好帮手。来,我们干了这杯!”
顾疏桐脸上露出一抹冷笑,举杯一饮而尽,接着又一口气喝了好几杯。
她的心里其实清楚,这些酒绝非普通的酒,里面可能掺杂了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但她义无反顾
不久,顾疏桐的脸上泛起了酡红,眼神也开始迷离。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裴砚舟立刻上前扶住她,眼神中满是焦急和愧疚:“桐桐,你怎么样?”
顾疏桐笑着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沙哑:“没事,别担心……”话音未落,她已经瘫倒在裴砚舟的怀里,失去了意识。
裴砚舟愤怒地看着那些灌酒的人,陈涛和钱进也发现了不对劲,迅速上前帮忙。
经过一番调查,他们发现是林浩然指使的。
“林浩然,你真是够狠啊!”裴砚舟的声音低沉而危险。
林浩然假装惊讶:“我?我怎么了?这不过是一场普通的聚餐而已。”
裴砚舟没理会他,立刻联系了医院,将顾疏桐送过去。
医生检查后表示,顾疏桐酒精中毒,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病房里,裴砚舟坐在床边,握着顾疏桐的手,眼中满是愧疚。
顾疏桐醒来后,看到裴砚舟疲惫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裴砚舟……”她轻声唤道,声音依然有些沙哑。
裴砚舟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顾疏桐微微一笑,握紧他的手:“有你在,我觉得一切都好了。”
裴砚舟的眼神温柔了几分,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说道:“桐桐,我以后再也不让你经历这样的事了。”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陈涛和钱进走了进来,神色凝重。
裴砚舟立刻警觉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怎么了?”
陈涛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我们查到了一些事情,但事情可能比我们想象的复杂得多……”
裴砚舟心中一紧,握着顾疏桐的手微微用力,仿佛在告诉她:“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病房里,阳光透过百叶窗,切割出斑驳的光影,落在顾疏桐苍白的脸上。
裴砚舟正拿着棉签,小心翼翼地给她湿润干裂的嘴唇,那架势,比他抠电影镜头细节还认真,简直像在拆弹。
这两天,他几乎是寸步不离,端茶倒水、削水果、讲冷笑话,十八般武艺全用上了,就差没给她表演个胸口碎大石。
顾疏桐缓缓睁开眼,入目便是裴砚舟那张放大了的俊脸,眼底还有淡淡的乌青,胡茬也冒了头,全然没了平时那副“疯批才子”的骚包样,倒像只被人薅秃了毛的大金毛,可怜巴巴又透着点儿傻气。
“我说老裴,”顾疏桐嗓子还有些哑,声音却带着几分戏谑,“你这殷勤献得,我都有点儿不适应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欠了我几百万呢。”
裴砚舟一听她还能开玩笑,紧绷了几天的神经总算松了点儿,嘿嘿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嘿,桐姐,这话说的,我这不是应该的嘛。你替我挡了那么大一缸‘生命之水’,我不得把你当国宝供着?再说了,几百万算啥,你这金贵的身子,可是无价之宝。”
顾疏桐被他这贫嘴逗乐了,嘴角微微扬起:“行了行了,知道你‘慌得一批’,也知道你心疼。不过,谢谢你,砚舟。”这声谢谢,是真心的。
裴砚舟手上的动作一顿,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应该是我谢谢你,疏桐。要不是你,我这会儿估计真得在医院c位出道了,还是重症监护室那种。以后,这种事儿,有我呢。”
四目相对,空气里仿佛都带上了那么点儿甜丝丝的电流,滋啦滋啦的。
但两人心里都门儿清,陈涛和钱进带来的消息像块乌云,还悬在头顶呢,林浩然那孙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裴砚舟拿起一个苹果,慢条斯理地削着皮,苹果皮在他手中连成一条不断的长线。
他眼帘低垂,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忽然,他削苹果的动作一顿,眼神倏地锐利起来,望向紧闭的病房门外。
他压低了声音,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来,有些不请自来的‘观众’,已经迫不及待想看下一场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