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那渊执王与莫公子像是私交甚远啊。”
阿时跟在南桥枝身后走下楼梯,刚刚说完,身前的人突然停了下来,她停步不及,撞了个踉跄。
南桥枝转身将其扶住,一只脚踏上和阿时一样的阶梯,附在她的耳旁后才小声说道:“渊执王只是一个傀儡,幕后操纵之人才是我们要提防的。”
“安宁公主也来这春楼阁听曲?”
南桥枝身形微顿,随后转身望向楼梯下的陈风颂,浅笑着说道:“本宫来这里找人,不成想竟遇到了你,还真是巧呢。”
南桥枝四下看了看,随后缓步下了楼梯。
“宋楠秋没和你来吗?我记得你们来自小就形影不离。”
陈风颂垂眸轻笑了声,随后抬起头看向她笑道:“她也已快要及笄,再缠着我怕是不妥。”
南桥枝抬手掩唇轻笑,客套的说道:“没想到你如今这么知分寸,倒是少见。”
自从那个雪夜,南桥枝说了陈风颂之后,二人再未见过一次面,就连必要的宫宴,也未曾碰面。
“这春楼阁的曲也听腻了,公主不妨赏脸移步和在下去别处吃个饭?”
“吃饭?邀我不是鸿门宴,就是开屏宴。”
想到此,南桥枝看向他身后一脸严肃的赤焰,突然笑了起来说道:“好啊,那我便赏你一个脸。”
南桥枝微微扭头朝着身后的人说道:“阿时我们走吧。”
“是。”
长盛街头处,人头攒动,可称为繁华盛景,人群熙攘声隔着老远就传到四周的街道,而最精彩的当属一则新民间趣事。
“你们可都听说了?这丞相府今早可真是热闹无比。”
南桥枝伸手掀开车帘,余光飘向一旁二楼吃饭的人。
“我可听说了,那女子下车时还抱着一个孩子呢,看样子是那丞相长子在外欠下的风流债呀。”
围在八卦中心的百姓们听后纷纷摇头称奇,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听到此处,南桥枝转而掀起旁边的车帘,低垂眼眸,语气惋惜的说道:“陈公子,我还有事儿,就不奉陪了。”
陈风颂自然也听到远处百姓议论的事情,也料到了此事不简单。
男人转头望着马车里的女子,隔着微透的纱帘,最后也只好不甘心的驾马离去。
“公主,丞相府怎么会突然来了一名女子?”
南桥枝只是随意的坐着,看了阿时一眼,随后又低下眼眸沉默不语。
阿时看不清她睫毛遮挡后的神色,自然不会看到她眼中闪动着的阴狠。
这云瑜可是个狠角色,若不是一时被情爱所蒙蔽,怕是早已在渊执封了将军。
这些事情,南桥枝自然清楚。
不过没想到的是,这期间她还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
“回府。”
“是!”
傍晚时分,天空布上了红霞,周围的云雾也被染上了色彩,屋檐上挂着的风铃被晚风轻轻吹动,晃动出一阵美妙的声响。
“事情怎么样了?”
南桥枝靠坐在二楼窗台处小榻上,手中握着一本竹简把玩着。
“一切顺利,只是…”
南桥枝侧头瞟了他一眼,直起身看着他说道:“只是什么?”
“云瑜姑娘想见公主一面,她不相信公主会这么好心。”
南桥枝轻蹙眉头后站了起来,将手背过身去,用竹简轻轻敲着。
“好啊,那你便让她三日后到郊外那家客栈等我。”
“遵命。”
一阵极小的声音过后,屋内只剩下南桥枝一人。
“渊执王和云瑜,他们会有什么关系呢?”
南桥枝伸出手,挡住大片夕阳,剩余的光透过指缝照在她的脸上,手指上的那枚白玉戒越发透亮。
“隐朝…云瑜…瑜隐...云玉...”
南桥枝的思绪开始混乱起来,她好像就站在真相面前,却隔着一层薄膜,捅不破看不见。
她快步走到桌前,拿出纸笔开始书写,只是下笔的时候突然顿住。
“她那个孩子叫什么来着?回?好像不对。”
南桥枝仔细思索着暗卫的回话。
“好像是翡...榧…对!就是榧!”
想到这,南桥枝落笔的动作更加坚定,洋洋洒洒后便写上了两个字。
“玉榧。”
只是写完看着面前的名字却犯了难,她不记得玉榧是谁,可以说是从来都没有听过。
“玉姓并不常见,隐朝是先赤后的母家,残绚生死未知…”
“这三人会有何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