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离校,莉克瑞丝详细地跟赫敏说着复方汤剂接下来的收尾工作,她还需要赫敏把他们三人的化身过程、时间这些数据记录下来。
西西暂时交给德拉科照顾,莉克瑞丝觉得圣诞节她可能不太方便带着西西。
和朋友们道别后踏上了开往伦敦的火车。经过几乎一整天的车程,下车后成功与文达汇合。
文达让莉克瑞丝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她们就出门拜访那位故人。
莉克瑞丝看着白茫茫里那座高耸巍峨的塔楼,静静跟在文达身后,她对接下来要面对的人感到深深不安。
他知道自己的存在吗?
他会不会讨厌自己?
“我们到了。”文达带着她停在塔楼大门,里面的院子两边是空荡的黑色栅栏监狱。
大门旁边刻着: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文达带着莉克瑞丝上到塔楼最顶端,那里只有一个房间,文达站在门口轻声叩门,在得到里面的允许后让莉克瑞丝独自进去。
“别怕。”文达摸摸莉克瑞丝的头,为她打开房门示意她进去。
莉克瑞丝走进房间,身后传来门‘咔哒’关上的声音。
屋子里暖烘烘的,房间右边应该是生活区,摆放着一张朴素的单人床,上面的被褥却是昂贵的丝绸,还有一个衣柜,一张书桌。
右边堆满了书架,密密麻麻摆满了书。
中间只有面对壁炉的茶几以及三套皮质沙发,一位穿着哥特系大衣,白发异瞳的帅老头正坐在沙发上看着她。
格林德沃也在打量面前的女孩,比照片看起来五官和他更像,但是脸型轮廓带着女孩的柔和。一模一样的眼睛,加上那头金发,简直就是格林德沃缩小版。
“过来坐吧。”格林德沃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莉克瑞丝听从地坐下。
格林德沃:“你知道我是谁吗?”
“您应该是我素未谋面的父亲,盖勒特·格林德沃。”
“哦?文达都已经告诉你了?”
“并没有,我之前在书上看到过关于1945年那场决斗的信息,着名的黑魔王格林德沃,和他的助手文达·罗齐尔。文达女士没有提过关于您的事,但也没有刻意隐瞒。而且,我跟您长得很像。”
格林德沃勾起嘴角:“你果然和她说的一样很聪明。”
“谢谢您的夸奖。”
“听说你在霍格沃兹?校园生活怎么样?教授们对你好吗?”格林德沃脸上带着一抹不自然。
莉克瑞丝当然知道他想问谁,坏心眼地,如同打开话匣子般说起麦格教授严厉的变形课,宾斯教授枯燥的魔法史,斯内普有趣的魔药课,又延伸到一年级时他们遇到的巨怪,最后才说到。
“我们的校长邓布利多先生好像特别关注我,我好几次看见他对着我出神,我去过一次他的办公室,他桌子上有个相框,我偷偷瞄一眼好像是两个人的合照,他可宝贵了。”莉克瑞丝像是在分享自己的疑惑一样。
格林德沃眼里闪过欣喜,他正襟危坐,“你仔细说说,阿尔,邓布利多怎么对你?”
莉克瑞丝其实很少和邓布利多有接触,但不妨碍她在某些方面夸大其词,毕竟格林德沃不可能真的去找邓布利多核实。
她说:“校长先生好像一直在想念着谁……”
格林德沃暗喜。
“他很喜欢吃糖,斯内普教授为此给他做了健齿药剂。”
“斯内普教授是谁?”格林德沃皱眉。
“哦!西弗勒斯·斯内普,他是我们的院长,刚才跟您提到过的,还是我们的魔药学教授,他一心沉迷于魔药发明了很多独家专利……”
格林德沃确认这个人没有威胁,又不着痕迹地把话题移到邓布利多身上。
莉克瑞丝:仅凭四个字,轻松拿捏初代黑魔王。
父女俩度过愉快的下午,如果不是文达提醒他们用晚餐,或许格林德沃会拉着莉克瑞丝聊到半夜。
通过一个下午的相处,莉克瑞丝已经亲昵地称呼格林德沃为‘爸爸’。
格林德沃让人收拾了一间房出来,接下来的整个圣诞假期,莉克瑞丝都会留在纽蒙迦德,父女俩培养感情。
纽蒙迦德有很多黑魔法书籍,小部分还是外面已经绝版的,莉克瑞丝对此很感兴趣。格林德沃并不制止她学习黑魔法,而且他会把适合莉克瑞丝现阶段的书挑出来,避免她接触到某些高阶魔法导致魔力暴动。
假期间格林德沃还教她怎样运用那只‘预言’的眼睛,他说:“预言者所看到的幻象不是具体的,莉可,你要听从自己的心。”
圣诞节前夕,莉克瑞丝把送给朋友们的礼物挨个送出去,她给格林德沃也准备了一份礼物,要求他在自己离开后才能打开。
圣诞节当天,莉克瑞丝有点纳闷为什么没有收到朋友们的来信,虽然自己提前告诉他们把礼物放到她的宿舍,但不可能一封祝福信都没有,她内心隐隐不安。
格林德沃告诉她纽蒙迦德有屏蔽咒,猫头鹰会在附近迷失方向。
莉克瑞丝压下心头的情绪,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假期最后一天的早晨,文达看着眼前的父女,莉克瑞丝拥抱着僵硬的格林德沃。
莉克瑞丝仰着脑袋:“记得想我,爸爸,放假了我就回来看您。”
初为人父的格林德沃不知道别的父亲和女儿是怎么相处,他只能生硬地拍了拍莉克瑞丝的肩。
莉克瑞丝跟着文达离开,她们现在要去赶霍格沃兹特快返回学校。
格林德沃转身回塔楼,他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莉克瑞丝送的圣诞礼物,他轻轻拆开包装纸,里面是一本厚厚的相册,记录着莉克瑞丝从小到12岁生日的照片。
再后面全是邓布利多,从报纸上剪下来的邓布利多,偷拍的开学宴讲话的邓布利多,吃饭时的……
格林德沃颤抖着手抚摸过那一张张,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脸,“这个臭丫头……”
书桌上的花瓶里插着一支破败的红玫瑰。
玫瑰腐烂的味道,比路边的野草还难闻,就像少年时的哀悼,弥漫着腐朽的味道,但玫瑰终究有惊艳世人的过往,就像那意乱情迷的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