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吃什么醋！”
季霖川冷嗤，“只是提醒你，她心机又多又重，别入了她的套！”
温宴舟看着季霖川，“这么深的成见，人家怎么你了？”
季霖川不耐起来，“不是说张叔找我，走了！”
“……”
晚宴结束。
回到家的何淑兰跟顾南音解释。
“音音，妈不是故意要瞒你，你冯伯伯说要给你一个惊喜，我就同意了。”
“你之前不是很喜欢季少吗，今天季大少答应了和你一起弹钢琴，说明他对你也是不同的，你就别为这事生妈妈的气，行么？”
类似的话顾南音前世听过不少，她已经懒得生气了。
顾南音神色平静，“妈，你去卸妆换衣服，我找冯伯伯聊几句。”
何淑兰一听，更为担心，“音音，你要跟你冯伯伯聊什么？今天的事错在我，你别怪他！”
顾南音轻轻叹息，“妈，放心，我不是找他吵架，我知道咱们寄人篱下不容易。”
一听这话，何淑兰又赶忙安抚，“音音，不是寄人篱下，我跟你冯伯伯结婚前，他答应了会照顾我们，这是他的义务，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你就拿他当你爸一样，心里不痛快了其实可以和他说，他肯定不会跟你计较的！”
顾南音点头，“嗯，我知道了。”
之后顾南音敲响了冯建山的书房门。
冯建山看到她并不意外，也像是知道她为何而来。
“音音，咱们家的大房子，还有你的漂亮裙子，都需要金钱支撑。”
冯建山笑着说道，“冯伯伯带你出去见识，是为了你和你妈以后能过得更好，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顾南音在心里冷笑了声，“能明白。”
“可我也想给冯伯伯您提个醒，市场瞬息万变，有些看似火热的项目不一定赚钱。”
“所以我觉得您与其到处贷款，不如及时止损，也免得担更多风险。”
前世冯建山盲目扩张业务亏了不少钱，若不是找季霖川填补窟窿，恐怕冯家早破产了。
这一世，顾南音希望他能有所收敛。
冯建山哪可能会把一个丫头片子的话放在眼里，他拍着胸膛说项目能赚钱，也有应对风险的方法。
闻言，顾南音不再浪费精力劝说。
“那麻烦您以后不要再利用我接近季霖川了，我今天都差点下不来台。”她抛出了话题。
冯建山笑呵呵地道，“音音放心，我不会让你下不来台的！就算季大少拒绝了你，在场那么多青年才俊，你这么漂亮，总有愿意跟你一起上台的人！”
是的，这就是冯建山的真实想法。
没有季霖川还会有其它富家子弟，他总可以将她“推销”出去。
“冯伯伯，你把话说得再好听，在别人眼里也是‘卖女求荣’。这次我看在我妈份上，配合了你。但我也不能被你白利用了，你得付我报酬。”
顾南音把目的说了出来。
事情已发生，她生气动怒都没有用，不如为自己争取一些利益。
她之后要用钱的地方很多，得早做打算。
冯建山显然没想到顾南音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音音，你妈妈嫁给了我，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你要用钱随时跟我说，不必用这种方式！”
顾南音，“您把我推出去当工具使用的时候，我可没有感觉到你有拿我当一家人。”
“你利用了我，我要报酬，这很合理。不要您多给，就十万块。不然别指望下次我还会听你们的话。”
冯建山见顾南音一副坚决的模样，他也不再掩饰自己生意人的精明。
“音音，钱没有问题，但你今天当众说季大少有意中人，相当于砸了我的计划。”
“你要是能向季大少主动求和，又或是开口让他帮我拿下这笔贷款，我付你双倍，怎样？”
对于这个结果，顾南音并不意外。
冯建山要是这么好说话，就不会弄这一出又一出了。
她只是给他提个醒，下次再想利用她，得付出相应代价。
冯建山也会有所惦量。
“抱歉，我没兴趣。”
冯建山还想再劝，顾南音已转身出了书房。
回到房间，顾南音拿出了收于抽屉中的全家福。
看着上边的爸爸和奶奶，她的眼眶泛了红。
要是爸爸在该有多好，她就还是个有家的人。
……
周日，顾南音照例下午返了校。
刚到宿舍放好物品，蔡雅君就向她报喜：这次二模她的数学成绩满分！
“南音，恭喜你，可以在讲座那天跟季霖川一起当助手啦！”
经蔡雅君一提，顾南音记起，过两天有位着名的数学教授来学校举办讲座。
要挑两个学生为几个实验和游戏当助手。
季霖川是学校早定下的，另一人则由这次二模数学成绩优异者中选出。
她得闻这个消息时，斗志昂扬说一定能获得名额。
“怎么不说话，高兴坏了吗？”蔡雅君打趣。
顾南音笑了笑，“考了满分也不一定就是我。”
前世她并没考到满分，却跟季霖川一同当了助手，说明不是按成绩而定。
况且现在的顾南音压根没有这个心思。
即使真选到她，她也会婉拒。
拿着书本，顾南音和蔡雅君去教室自习。
教室里有不少同学也在自主复习。
顾南音走进后，感觉里边氛围不太对。
徐诗玉正和人故意大声说笑，教室里其他人则都露出一副看好戏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