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志保脚步一顿,转头看向跟在身后脸色阴晴不定的扒手头目,漫不经心道:“你叫什么名字,看你现在这副模样,比我还紧张,不然我去买瓶水给你,让你放松一下?
她顿了顿,跟着我就好,但你愿不愿意随你,
还有,咳咳,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
话音刚落,这边毛利兰就小跑着迎了上来,
满脸关切:“志保你回来了,你怎么才会呢?这个人不是刚刚那位吗?”
工藤新一则推了推眼镜,目光在志保和扒手头目之间打转:“你们在聊什么?这个人还要不要送警察局?其他的人我已经送过去了”
那男子一听瞬间急了看向宫野志保,扯着嗓子喊道:“喂!说话,你要我跟着你是送我去警察局啊?”说着就要伸手去拽志保,
志保眼疾手快,侧身躲开,喉咙里泛起一阵腥甜,
却强忍着不让咳嗽溢出:
“我没有说过让你去警察局!都说了你爱跟不跟,
还有,别碰我!记住我说的!”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朝着阿笠博士的车走去。
男子望着她的背影,又看了一下其他人,低声咒骂:“我怎么信她的鬼话!”但一想到那个穿风衣的人,还是全身发的冷汗,
毛利兰和工藤新一对视一眼,立刻围住男子:“刚刚,她跟你说了什么?她为什么要你跟着”
男子刚想说什么话,就被靠在车里的人,一身冷眼打断。
靠在车边的宫野志保志回头看了一眼,眼神冰冷如刀男子瞬间打了个寒颤,
连连摆手:“没说什么,没说什么,她让我跟着,想说我有手有脚,让我做一些正经事,我偷的那个钱包的主人不知道去哪里了?让我亲自把钱包,我求她给我一个机会,只要不报警,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男子对着毛利兰和工藤新一说了谎,
毛利兰不屑的看着男子“那她给机会,那你好好把握,下次在做什么偷鸡摸狗之事,你绝对完蛋!”
男子他掌心早已被冷汗浸透,望着志保的背影,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安——这个看似瘦弱的女人,身上散发的气场,竟比他见过的任何狠角色都要可怕 ,看这毛利兰“是是是,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
毛利兰看了一眼在靠着车子宫野志保,又看了一眼前的男子,
而男子紧盯着志保的背影,喉结上下滚动,想着方才近身纠缠时,
他明显能感觉到,
这个看似凌厉的女人,出拳瞬间手腕竟不可察觉地抖了一下,
若她真要下死手,自己此刻怕是早就没了反抗之力,
男子抬起头,看着毛利兰的眼神
“这位女士,我把钱包的事情先交代一下,
毛利兰点了点头让他过去,
“喂,要不要我买瓶水给你?”
男子鬼使神差地开口,话到嘴边又险些泄露出关键信息,
刚吐出个“咳”字,就被志保淬着冰刃般的眼神生生截断。
毛利兰立刻警觉地挡在志保身前,上下打量着男子:
“你不是说商量钱包的事情?
无缘无故你买水给她干嘛?还有,别想打她的主意!”
男子咬了咬牙,快步追上去:“我叫松本隼人!而且我没有想做什么?
宫野志保轻轻拍了一下毛利兰“兰,你先和工藤,先过去那边,你不是说要帮我买鞋子吗?你等我一下,我先跟这个家伙聊一会儿”
毛利兰“志保,那有什么事情叫我!那我先过去了”
看着宫野志保背影,
宫野志保愈发冰冷的警告,压低声音道,“我不需要,不要对我有任何想法,声音小一些,你怕死?
“我怕死,可你既然让我跟着,总要让我死个明白!并没有送我去警察局,你一直想跟着,你要知道为什么我平白无故的我跟着你”松本隼人急着说,
宫野志保猛地转身,风衣下摆扫过男子膝盖,带起一阵凛冽的风:“既然你怕死,跟着我,你想死可以现在就离开,那群穿黑风衣的,你也能感觉得到,他们很危险,管好你自己的嘴和好奇心。”
她瞥了眼远处街角游荡的黑影,瞳孔微微收缩,“那些黑衣人,你竟然见过他们,
应该把那些人约出来—就是让你偷钱包的穿风衣的黑衣人会再来找你,所以我想要你把人约出来!说完便看向远处。
松本隼人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捕捉到一抹转瞬即逝的衣角,后颈顿时泛起细密的冷汗,觉得自己被监视,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卷入的恐怕远不止一场普通的街头纠纷,
而眼前这个病弱又强势的女人,或许正是他摆脱危机的唯一希望。
松本隼人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在志保苍白却坚定的脸上游移:忍不住问道
“好,我相信你!现在该怎么做?
还有,你觉得你那帮朋友是傻子吗?就这么大大咧咧把人约出来,不是自投罗网?我不约!”
志保冷笑一声,伸手随意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发丝,动作间袖口滑落,露出一截青灰色的皮肤:
“他们能找到你,不就是为了引我出来?你以为这场街头盗窃真是巧合?
应该你也能猜到,
我也不是真的想让你把人约出来,而是需要跟你做一笔交易,我帮你处理事情黑风衣的人的事情,你把我朋友带走。
她突然贴近松本,压低声音:
“你就没发现后面有尾巴?从我们离开巷子开始,至少有三双眼睛盯着,你难道没发现?他们要找的是我,
至于你,只要我出现,他们并不会对你做什么,但是确保你的安全,所以让你跟着我,免得被人灭口”
说着看着远处的毛利兰,两人站在车子的死角,所以毛利兰和工藤新一看到,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听宫野志保,松本浑身一僵,下意识要回头,却被宫野志保一把按住肩膀,
她掌心的温度低得惊人,像块淬了冰的铁:“别乱动,你别发出声音声音很轻又很冰冷”
志保的目光扫过街角的报刊亭、路边假装打电话的西装男,最后落在远处慢慢行驶的黑色轿车上,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把我那些朋友带着走,他们的安全你不用担心,做完这些,你就离开,至于我去哪里,与你没关系!你不是不想死吗?这笔交易你到底做不做?
“你疯了!”松本甩开她的手,后退半步,“你这根本是让我当诱饵!”
“是机会,”宫野志保站直身体,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好的纸条塞进他手里上面潦草画着个地址,
“你往这个方向开,等一下我会给钥匙给你!
你等一下,就说对他们说认老大,我不把你送到警察局,你自己找一个谎言回去,然后就说我去买一些东西,我晚点回去,如果不行,我提前做好,信息给你
“还有,如果你不听,你现在脱身,黑衣组织就会放过你?
他们既然能让你偷钱包引我入局,就能在事成后杀人灭口。”
她转头看向正朝这边张望的小兰和柯南,目光柔和了一瞬,
“我要你做的,不过是把他们带到安全的地方,这是我给你的交易,其他的根本就跟你没关系,
远处的黑色轿车突然发动,引擎声混着街道的喧嚣传来,
松本攥紧纸条,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他望着志保单薄的背影在阳光下投出细长的影子,突然发现这个女人站在风里,竟像是随时会被吹散的纸片,却又带着某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慑力。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他梗着脖子问。
“你没得选!你能还能活!”宫野志保说
她顿住侧头时发丝间闪过冷光,“我保证,那些人找不到你,如果我要害你,早就害你,你觉得你还能活吗?”
宫野志保猛地转身,剧烈的咳嗽突然不受控地从胸腔翻涌而上,她慌忙捂住嘴,指缝间泄出压抑的闷响,
苍白的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颤,睫毛上也蒙上一层生理性的水雾。
松本隼人下意识往前半步,又被她警告的眼神钉在原地,
宫野志保喘息着摸出车钥匙,冰凉的触感让她稍稍镇定:“现在就把他们带走,这是车钥匙。”
她强撑着站直身体,将钥匙塞进对方掌心,却在松手的瞬间踉跄了一下,扶住车身才稳住身形,此起彼伏的咳嗽声震得她耳膜生疼,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舌尖蔓延,
余光瞥见毛利兰担忧的张望,她立刻背过身,用衣袖掩住口鼻,
任由咳意如潮水般冲刷着喉咙:“不管你用什么理由……咳咳咳咳咳!”
她佝偻着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能瞒多久就瞒多久,我保证他们找不到你。”
松本盯着她颤抖的后背,突然想起方才搏斗时她藏在凌厉招式下的颤抖,
此刻这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与方才制敌时的狠绝判若两人,
“你根本撑不住!”松本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你又……”
“少废话,如果想活着,就听我的!”志保猛地抽回手,剧烈的动作扯动,又换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她抹了把嘴角,将染血的指尖藏进衣兜,“钥匙给你,拜托请你保护他们的安全,只要拖一个时辰就好,别让我后悔救你。”
说完,她转身跌跌撞撞地钻进巷口,消失在深处,
松本攥着车钥匙和纸条,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怔愣许久,
他深吸一口气,扬起笑脸转身:
“那位小姐说突然想起有点急事,让我先带你们去吃甜品!她说忘记买一些东西,先自己过去”
余光扫过街角鬼鬼祟祟的身影,他捏紧纸条,指甲在上面刻出月牙形的凹痕——或许正如她所说,这是他唯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