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
木村抬手看了眼腕表,指针即将划过十点,走廊尽头的电子钟,
他朝众人摆摆手,白大褂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行了,你们先回去吧,这边我们会照顾,有什么事我打电话给你们,
小哀刚服过镇静剂,这会应该已经睡着了。”
毛利小五郎将药袋牢牢抱在胸前,金属药瓶碰撞出细碎声响,
他望着虚掩的病房门,喉咙滚动着咽下不安:“那、那医生您多费心……”
话未说完,妃英理已经上前挽住他的胳膊,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清脆节奏。
“走吧,小五郎。”
她推了推眼镜,镜片映出走廊惨白的灯光,“明早还要联系医疗器械商,
小哀的冷藏箱和呼吸机都得尽快落实。”转头又对柯南颔首示意,
“柯南也一起,今晚先好好休息,小兰,我们也走,小兰“妈妈,我.
工藤新一却站在原地没动,目光透过门缝落在志保枕边的毛绒兔子上——
那是步美昨天送来的礼物,
少年指尖摩挲着侦探笔记本的边角,犹豫片刻后轻声道:
“阿姨,我想再留一会,
有些话想和小哀说。”
妃英理与木村对视一眼,后者点点头:“注意别吵醒她,半小时后必须离开。
说罢拍了拍柯南的肩膀,转身时白大褂口袋里的听诊器晃出泠泠声响。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在楼梯拐角,柯南才轻手轻脚推开病房门,
月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在志保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
少女呼吸轻浅,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输液管随着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微微颤动。
他在床边的折叠椅坐下,从口袋掏出一颗水果糖,轻轻放在床头柜上,
这是志保最爱的柠檬味,包装纸在月光下泛着银色的光。
“灰原,不,志保……”少年压低声音,镜片后的眼睛,
床上的人突然动了动,苍白的手指无意识地蜷起,工藤新一立刻噤声,
却见宫野志保只是呓语般呢喃:“姐姐……”他心头一颤,
想起白天她讲述过往时颤抖的尾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夜风猛地灌进半开的窗户,卷起窗帘轻轻拍打窗框,
工藤新一伫立在床边,望着志保沉睡中微微蹙起的眉头,
突然想起她白天说自己是“黑暗里的鲨鱼”时,眼底那抹近乎绝望的空洞。
他伸手将滑落的被角重新掖好,动作轻得像是怕惊醒一只脆弱的蝴蝶,
月光在志保苍白的脸上流淌,少年的声音不自觉放得更柔:
“等你好了再去找你家人,像现在遥远的东方,还有你的家人在,还有我们也是你的家人”
这句话出口的瞬间,
连他自己都有些诧异——明明还不确定线索的真伪,却如此迫切地想给她希望。
宫野志保的睫毛突然剧烈颤动,柯南的心猛地悬到嗓子眼,
少女在睡梦中发出含糊的呓语,冷汗顺着鬓角滑落,将枕巾洇出深色痕迹
他慌忙伸手去够床头的呼叫铃,指尖却在半空僵住——宫野志保的手突然死死抓住他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不要...别走...”宫野志保的声音破碎而沙哑,像是溺在深海里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工藤新一看着她痛苦扭曲的面容,想起医生说情绪波动会加重心脏负担,只得半跪下来,贴着她耳畔轻声安抚:“小兰和我都在,我们不会走,是梦,只是噩梦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宫野志保紧绷的身体才渐渐放松,
工藤新一抽出手时,腕间已经留下几道红痕。他望着窗外墨色的天空,
想起毛利小五郎说要找中日混血互助组织,妃英理联系的中国医疗器械商,
突然意识到这场为志保寻找身份与归属的旅程,早已不是她一个人的战斗。
当月光彻底被云层吞没时,柯南已消失在走廊尽头。
而病床上的志保,无意识地握紧了那颗带着体温的柠檬糖,
一滴眼泪悄然滑进鬓角
“小朋友,你的家人让你出来,已经凌晨3点了,明天还要上课
春木医生来到叫他出来
柯南“好,我现在就出来!
春木哥哥,我们走吧,小哀睡了,有什么事要跟我们打电话哦,说着便朝着楼下走去。
春本点了点头看一眼病房,然后转身,
楼下的人已经等了很久了,看到工藤新一下来,坐上车后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