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丹妮和陈韵娇赶紧一左一右架住她。
“我要见林野...”
周慕云抓住路过的一个警员。
“求求你让我见见他...”
“这不合规矩。”警员为难地说。
周慕云转向周振。
“周局就五分钟...求您了...”
周振犹豫了一下终于点头。
“跟我来吧就五分钟。”
周慕云正要跟上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厉喝。
“站住！”
新任省长，省议会副议长祁铭推开六扇门局大门时，所有人都震惊了。
这么大领导亲自驾临，也是头一次。
周振刚站起身就被他劈头盖脸质问：“三天了林野案件为什么还没移交检察院？”
“祁书记我们还在等部分物证鉴定...”
周振话没说完祁铭就把文件夹摔在桌上。
“徇私舞弊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站在一旁的周慕云突然上前。
“祁书记林野和那些罪大恶极的犯人不一样...”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祁铭冷冷打断她，“没有例外。”
周振擦了擦额头的汗。
“确实有些细节需要核实。”
“监控录像还在恢复...”
“明天中午前我要看到起诉书。”祁铭转身往外走，“不满意就直接批渎职。”
走到门口时他脚步顿了顿从西装内袋摸出震动的手机。
看到来电显示“医院“时。
他眼角抽动了一下快步离开了。
周慕云攥着衣角转向周振。
“我能不能...”
“去吧。”周振压低声音，“他现在情绪不稳，我怕他冲动之下什么都认。”
“你劝他冷静。”
审讯室的铁门吱呀作响。
林野坐在审讯椅上发呆。
手铐在桌沿磕出轻响。
直到周慕云叫第三声“林野“他才猛地抬头。
“又给你添麻烦了。”林野扯出个笑，“我这个人啊，总摊官司。”
“上次拘留所饭菜咸得齁死人。”
“不知道现在改善没。”
周慕云突然俯身按住他手腕。
“你害怕吗？”
“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进来了。”林野晃了晃手铐。
金属碰撞声在审讯室里格外清脆。
周慕云的眼泪突然就掉下来了。
“这次能一样吗？”
“那是...那是杀人罪啊！”
“要真判了你就...”
林野话没说完。
周慕云“啪“地拍在铁桌上。
“你敢说让我找别人试试！”她的眼泪砸在桌面上，“我和苏颜会等到你出来那天。”
“一天都不会少等。”
林野愣住了手铐链子哗啦响了一声。
他低头用指节蹭了下鼻子。
“...我不会坐牢的。”
“周局让我告诉你千万别冲动认罪。”周慕云凑近了些，“他说证据链有问题...”
“替我谢谢他。”林野突然抬头，“你该走了探视时间要到了。”
周慕云抓着桌沿不肯松手。
直到警员来催第三次才起身。
她走到门口又回头，看见林野对着她比了个“放心“的口型。
……
高档律师事务所里。
孙锦程把一沓资料摔在会议桌上。
“三百万律师费就给我这个结果？”
席冰明推了推金丝眼镜。
“孙总！故意杀人罪能压到三年已经是奇迹了。”
“除非死者能爬起来作证...”
“我要的是无罪！”孙锦程拳头砸在桌面上。
圆桌旁七八个律师面面相觑。
最年轻的那个小声说：“除非能证明完全正当防卫...”
“监控显示林总追着人打了十几米。”
席冰明摇头：“现在只能打舆论战控制网络负面消息...”
孙锦程盯着窗外发呆根本没听进去。
“孙总舆论战需要时间...”
席冰明合上文件夹。
孙锦程叹了口气推门离开。
……
第二天早上七点。
程序员小张发现快音app直播首页跳转异常。
刷新后整个屏幕变成血红色。
中间黑色粗体字写着《杀人犯林野的十宗罪》。
他截图发到工作群。
“咱们服务器被黑了？”
三分钟后抖海直播技术总监打来电话。
“我们也被挂了同样的东西正在抢修。”
到上午九点，这篇充斥着“富二代虐杀保安““权钱交易“字样的文章已经转发超百万次。
某短视频留言区里Id“龙哥“发言。
“这种杂碎活不过下周。”
……
济北六扇门值班民警最先发现异常。
他扒着窗户惊呼。
“周局！外面来了好多人！”
周振冲到窗前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上千人举着“杀人偿命“的牌子正在翻越隔离栏。
他转头对吓呆的周慕云喊：“带林玲从后门走！”
……
随着网络舆情迅速发酵，下午三点魔都外滩聚集了举黑白色横幅的游行队伍。
京城国贸天桥上有人用投影仪把申诉信打在对面大厦玻璃幕墙上。
南岭塔的LEd屏突然被劫持滚动播放着林野的证件照和血红标语。
国会招待处的红色电话响起时田志毅正在擦汗。
听筒里陆承钧的声音像淬了冰。
“全国二十七城爆发示威。”
“你告诉我那封鬼信是真是假？”
“信里八成是夸大其词，林野确实是错手...”
“错手？”陆承钧突然提高音量，“现在满大街都在传他活剥人皮！警力已经控制不住局面了！”
田志毅握电话的手在抖：“我们正在追查黑客...”
“查个屁！”
电话那头传来文件砸在桌上的闷响。
“上周林野被拘为什么不报告？”
“现在闹成这样你让我怎么跟上面交代？”
电话挂断后的忙音持续了十几秒。
田志毅还保持着握手机的姿势。
办公室主任小心翼翼探头。
“田局舆情监测显示...”
“我知道！”田志毅突然把文件夹摔在桌上吓得年轻科员倒退两步。
他扯开领口最上面的纽扣。
“马上联系网安大队。”
“三小时内我要看到那封黑信的溯源报告。”
“那民众示威...”
“发公告！就说案件正在依法办理，请勿传播不实信息。”
田志毅抓起保温杯又放下。
“再加一句'相信司法机关会公正处理'，请民不信谣不传谣，安心等待调查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