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凭风亮出刀之后,自然不会乖乖站在那里,等人抓住自己、
他也学着林露池,胡乱着挥舞着尖刀,朝那三人冲了过去。
“狗贼们、拿命来——”李凭风随意喊了一句,气势十足。
“小子,我看你敢!”一人不信邪,直直朝李凭风撞过去,就想空手接白刃。
李凭风一咬牙,刀刃就对着对方的手掌,直接砍了下去。
“啊!”对方的爪子与李凭风的刀来了个亲密接触、一条血线飚了出来。
“小子,你居然敢伤你爷爷!拿命来——”
被砍到手的那个汉子,瞪着猩红的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李凭风。
他抬起自己的脚,朝着李凭风就踹过去。
李凭风也没怂,往旁边跨了一步,刀尖直直的对着人踢过来的脚。
“放开我弟弟!”那人背对着林露池,刚好挡住她的视线、
林露池没看到李凭风手里的刀,就怕他被一脚踢个正着、然后整出个半身不遂来。
所以她直接甩开一袋粮食,朝踢人的那个壮汉甩了过去。
她在这边也没恋战,手上仅剩的那个袋子抡成一个大圈、
逼退了围殴自己的两个男子。
林露池眼疾手快的往外冲,顺便把自己手上的袋子朝彭红金甩了过去、
彭红金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另外三人围殴李凭风、
完全没有防备屋里的三人,所以一下就被砸个正着。
那袋快20斤重的粮食,对着人的面门,直挺挺的砸了过去。
“啊、”彭红金发出一声惨,另外三人齐刷刷的停了一下、
林露池趁这个空档,直接窜到了李凭风身边、
夺过对方手里的菜刀,把人推向身后,刀尖对着众人,恶狠狠的说道、
“你们别想欺负我们两个!”
“你们这些小偷别想欺负我们两个!”
“们这些不要脸的强盗别想欺负我们两个!”
林露池嘴上翻来覆去只有这一句话,但拿着刀的手一刻都没放松、
林露池带着李凭风,慢慢的绕到院门口,挡住了众人的退路。
“把你们口袋里的东西都交出来!要不然别想离开——”
李凭风从林露池身后探出脑袋,得意洋洋的看着众人、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就是来抄家的,别说什么搜逃犯!”
“你们就是红袖章的走狗!只会像强盗一样来打家劫舍。”
“一天到晚不干人事,你们迟早断子绝孙!”
听到李凭风越说越过分,林露池差点没控制住自己脸上的神情、
对面有6个大男人,仅凭手里的一把菜刀,林露池和他们打就是以卵击石——
所以她一步步往后退,直到退出院子外面。
“把抢了我们的东西都交出来!”李凭风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妙、
他也没有继续放狠话拱火,反而是板着脸,冷冷的看着众人。
“哼!我们拿了你们什么东西?!我只是来搜查逃犯、”
“你们可不要平白污蔑人——”彭红金也板着脸,说的一本正经。
看到林露池拿刀的手一刻不放松,又离院门有一定的距离、
冲身后的5人招了招手,几人一步步上前、
直接用气势逼退了林露池和李凭风两人。
跟在最后面的两个,又转身走回院子,把地上的那两个米袋提了起来、
跟在彭红金身后,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院。
彭红金带着人欲走,就只有被砍到手的那个壮汉回过头、
恶狠狠的盯着这姐弟二人。
“这两袋粮食就当是你们砍伤我的赔礼了!咱们来日方长——”
留下威胁的话,他捂着受伤的手臂,匆匆的追上前面几人。
林露池等人走远了,迅速收起脸上憨傻的神情、目光深深的盯着那几个人。
“姐,怎么办?!我们的粮食,我房间里的零食都被他们收走——”
“恐怕我们今晚就要饿肚子了。”李凭风满脸肉疼的看着林露池。
“我房间里的钱和票都被他们搜刮干净了!”
林露池想到他们干的事儿,脸色愈发沉重。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们白白占了我们的便宜吧?!”李凭风气愤的说道。
“等我写封举报信,我就不信没人能管得了他们!”
林露池回到屋子翻箱倒柜之后,才发现她不仅纸、甚至连笔都没有!
“我们直接去镇上吧!”林露池立马打定主意、
她转身走向后院的鸡圈,从犄角旮旯里翻出了一叠钱票、直接揣进兜里。
从院子外面锁上门,林露池带着李凭风,直接腿向了河沙镇。
在邮局那里买了五六个信封,10来张信纸、
林露池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直接趴在地上,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堆。
先把近况和林静雅报备了一下,然后着重说明、
郝玲还没有到,自己也认不出吹耳朵兔子的主人……
让李凭风封口、粘上邮票之后,直接投进邮筒。
至于她,则继续趴在地上写举报信。
一封注明县红袖章收,一封注明县派出所收、一封写给县里的机关大院。
林露池没有选择亲自投递,而是贴上邮票之后,一起放进了邮筒。
她可不奢求这些信有什么作用,只是想试探一下彭红林的靠山、
看看对面能包容他到什么程度……
至于报仇,林露池从来不假借于他人之手!
至于时间长短,隔夜就隔夜吧,反正她还年轻!
林露池带着李凭风去供销社逛了一圈,手上提满了东西、
然后又去国营饭店走了一趟,在吃晚饭之前、
吃了一顿大餐,然后打包了几个馒头当做明天的早餐、
两人挺着肚子,慢悠悠的逛回去,赶在天黑之前回到了家。
“晚上可能不太平,你关好屋门,听到动静也不要出来——”
林露池告诫了对方一句,然后提着大包小包,回了自己的屋子。
今天人都上门来打脸了,大晚上的林露池也不可能不报仇、
所以她拿着供销社买的煤油和火柴,等天黑透之后,直接溜出了院子。
林露池可没想在彭红金面前露头,所以他绕了一大圈、来到了村子的祠堂那里。
“养不教父之过,彭红金敢这么猖狂,肯定是祖宗造了孽!”
“既然不愿意当好人,那就没必要存在了!”
林露池看着一人高的围墙,连续蹦了五六次,才终于爬上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