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渊缠绕在她的脖颈上,尾巴有一搭没一搭的甩动。三花秋醒来后,下意识看向刚才的地方。
她腾地一下站起来,没注意到脖子上挂着的黑蛇,“喵呜?”三花秋歪了歪头,满是疑惑,人呢?
“花予秋。”
三花秋又是抬头,又是低头,来回好几遍也没看到声音的出处,“你在哪儿?”
蚀渊变回人形,捂住她的眼。他围上兽皮,将三花秋抱起。
“你刚才在我身上?”三花秋低头看着自己的蓬松的毛发,她变回人形,整个人窝在他怀中,“不准看。”
她捡起一旁挂着的衣服,迅速穿上,“你谈完了?”
“嗯。”
“那我们回去吧。”花予秋撇了两根枝丫带回去。一回到家,她就栽种在房子旁边。“阿妈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折腾一下午,她不想再出去。
“撕拉——”她剥开竹笋的外壳。
两人对着坐在灶房门口撕竹笋。
“阿姐,你们在干什么?”花天从部落回来。
“撕竹笋呢,今晚吃竹笋炒肉。”她抬头。
“那这些又是啥?”他指着堆放在灶房旁边的石缸。
“那是我泡的酸菜,你们别揭开它。对了,你们明天就去打猎吗?家里就剩我和花梨?”
“花梨也去,家里就剩你一个,你有事的话找阿公阿婆他们。”
“她不是不去吗?”
“阿妈不放心她在家,今晚也在部落吃,你们去不去?”
“不去。”花予秋摇摇头。
“咕咚咕咚——”花天喝完一瓢水,才觉得自己活过来,“阿姐,姑姑让你明天去她那,她要告诉你一些事情。”
“什么事?”
“我听他们说关于兽纹的事。”
“不会是觉醒兽纹吧。”
“可能。”
花予秋点点头,“那我明天去一趟。”
“我去部落了,你们真的不去吗?”
“不去,不去,你快点走。现在吃饭还早呢,我们自己会做饭。”她摆摆手,赶他离开。
花天走后,花予秋摇摇头,“你说兽纹觉醒是怎么觉醒的?而且觉醒兽纹后,他们身体里还会出现兽晶。”
花予秋没指望他回答,只是想说出来。
“兽纹是兽人原本的能力,它们一直存在于兽人体内,到了时间,它们会显现出来。”
“啊,我听的版本和你的不一样诶,这不是兽神赐予的吗?”她疑惑的盯着蚀渊的脸,没在他脸上看见任何变化。
蚀渊脸色冷淡,像是戴上一层面具,无法看穿他的想法。花予秋内心莫名慌乱起来,她好像一点也看不透他。
“阿渊哥。”花予秋直视他的眼睛,墨黑的瞳孔像是无底的深渊,一只眼便让人感到害怕。
手抓住他的胳膊,算了,她不想问这些事,“阿渊哥,你会陪在我身边吗?一直。”
“我答应过的事情,不会反悔。”蚀渊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幽深的眸底涌动着辨不分明的情绪。
花予秋双手撑在他膝盖上,缓缓靠近。她垂下眼眸盯着他的嘴唇,灼热的气息覆盖全身。
蚀渊扣住她的后脑勺,花予秋不小心跪在地上。她仰起头被动承受他的吻,缠绵悱恻的亲吻,和他冷淡的性格完全相反。
花予秋笨拙的回应他,明明都是前不久才亲吻的,凭什么他学那么快?
蚀渊的手移到她的腰间,再伸入衣物中,像点火一样,酥麻感燃遍全身。
“唔~”她吃痛一声,身前被大掌覆盖。花予秋睁开眼,对上他暗沉的目光。黑眸中藏匿着疯狂滋长的欲望,充满情欲的深吻,危险的眼神让花予秋越陷越深。
她陷进他的眸中,黑暗将她包裹,两人一起沉沦。
“欻——”花予秋把肉倒进锅内,拿起锅铲使劲铲,“阿渊哥,火加大点。”
蚀渊手指动了动,灶坑内的火焰瞬间加大,花予秋铲着铲着,肉全部掉下去,“诶。”她伸出手,随后缩回来,“我的肉,锅怎么融了。”
锅的中间融掉一大块,“不应该啊,铁熔点没这么低啊。”
那么大一锅肉,她心疼得不行。
蚀渊抿了抿嘴,第一次产生心虚的情绪,面上却是不显。
花予秋找来找去也没找到原因,只好作罢。
她重新切了一盆肉,蚀渊饭量比她大,剩下的肉不够两人吃。
吃完后,花予秋在澡房内洗澡,看着身前的指印,脸色绯红。她慢吞吞护完肤,刚准备回房间,花锦他们就回来了。
“阿妈。”
“怎么不去部落吃?”
“不想走,一来一回好几个小时。”
“明天我和阿夜他们外出打猎,你一个人在家注意安全,我让阿父阿母每天都过来看你一次。”
“啊?我又不是小孩。”
“他们每天要出去采集,你也可以跟着去。”
“我可以出部落了吗?我怕遇到厄兽,所有人都会因我倒霉。”
“带队的人有你阿婆和姑姑,别担心。”
“我知道了。”
“明日去姑姑那,阿天跟你说没。”
“说了,你们快去洗漱吧,我回屋了。”花予秋跟他们摆摆手。回到房间,她锁上门。
屋内,蚀渊坐在床边。花予秋打开一截窗户,月光照射进来。
蚀渊刚洗完澡,身上有种清冽的的味道,像晴朗冬日的冷空气。
花予秋扑在他身上,双肩下垂,“我们可能出去不了了,我阿婆每天都会来看我一次。花天花崖好骗,阿婆他们不好糊弄。”
“明天我去姑姑那里,要是很快结束,我们去部落外面看看。我只出去过几次,还没好好在外面玩呢?”
第二天
花予秋和蚀渊一早来到部落。白雪扔下背篓跑过去,“大巫,你最近怎么不来部落了。好久都没见到你。”
“最近在家懒得出来,你们去采集吗?”
“嗯,今天去西边那片山,你去不去。”
“我今天还有事,后面再来找你们。”
“好吧。”
羊毛也跑过来,“大巫,你不去吗?”
“不去。”花予秋摇摇头。
“今天带队的有白渊,你不出去吗?”
花予秋看向站在最前面的人,“白渊身体怎么样了,上次他受伤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他什么时候受过伤?”羊毛疑惑的看了眼白雪。
白雪也摇摇头,她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