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予秋跟在蚀渊身后,脑海中全是那张脸,冲击力太强,她脑子现在还是晕乎乎的。
蚀渊停下脚步,她一头撞上去,“对不起。”她道了歉,绕路继续往前走。
“花予秋。”
“昂。”她转过头,“怎么了?”
“想什么?”
“没,没什么。”她拍了拍脸,把脑子里的废料晃出去。
谁料,蚀渊将她单手抱起。
她愣愣的看着他的侧脸,花予秋弯腰抱住他的脖子,眼神闪烁的盯着其他地方。穿过滚烫的岩浆,她的脸变成了红色。
蚀渊将她放下,她把收起来的爪甲找出来,“阿渊哥,我们再去前面看看好不好,前面还有很多。”
“嗯。”
花予秋拿了一把弯刀,兴冲冲的跟在他身边,眉梢微扬,一脸的开心。
蚀渊弯了弯唇,又很快消失。
她把所有爪子割下来,一只都有五十多米长,她把前端弯钩部分砍下来,捡了些她能带走的东西。
特别是刺龙背后的针,她小心翼翼的割下来,长度达一百多米。
她把能带走的东西,用网装起来,“走吧。”
两人回去后,花予秋兴冲冲的把东西割成她想要的样子。巨兽的爪甲比铁锋利多了,还不容易钝。
她提着刀往里面走,芭蕉这几天吃得差不多,得再摘些回来。
“萝卜。”花予秋瞪大眼,她开心的看了一眼蚀渊,把刀放在一旁,把土扒拉开,直径大概有一米多。
撸起袖子,顺着边缘挖进去。
蚀渊稍微一跺脚,周围的萝卜全部震出来。花予秋倒在地上,迷茫的看着四周的大萝卜。直径一米多,长两米多的巨型萝卜,她怎么抱回去。
她卯足劲儿,一个一个拖回去。一来一回的路上,蚀渊就跟在她身边。
花予秋把萝卜放在地上,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不……”她想起来这是人家震出来的,气呼呼的拖着离开。
她来回搬了二十几趟,还剩最后一个萝卜。花予秋拿着尖刺离开,临走狠狠瞪了一眼闭目的蚀渊。
她把最后一根萝卜拖到温泉旁边,挥着尖刺往深处走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蚀渊闭着眼,修复体内的伤口。后知后觉到周围有些安静,他睁开眼,幽冷的目光落在她离开的方向。
他站起身往前走去,看到温泉旁边的萝卜。扫了一眼,往前走。
一路都是尖刺,有人将它们割下,往两边压去。
花予秋的味道越来越浓郁,他不觉加快速度,终于看见站在树上的人。
她边吃边摘,手里的果子是他们那个时代的青枣,有一个冬瓜那么大。吃起来甜脆甜脆。她正摘着,突然感觉到一阵奇怪的声音。
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一只巨型蜘蛛的影子在前面出现。她吓了一跳,往后退,忘了自己在树上,从树上坠落下来。
二十几米高的树,掉下来不死也得惨。
花予秋闭上眼,摔死总比被蜘蛛吃了好。
意料中的疼痛没有来,她被人接住了。
花予秋睁开眼,看见他熟悉又陌生的脸,惊喜片刻,随后一脸紧张,“阿渊哥,快走,那边有蜘蛛。”
“嗯。”他放下她,往深处走去。
“那边有蜘蛛,我们还是快走吧,很危险。”
“我知道。”
花予秋顿了顿,忘了他不详的战斗力。
蚀渊走后,她担忧的等在原地,几分钟后,他就出来了。
这么快?“解决了?”
“嗯。”
“这么厉害。”花予秋那模样好像是她自己打赢的一样。她把摘下来的青枣拖回去,想再去摘却害怕又遇到野兽。
之前就听阿渊哥说有野兽,一直没遇到,她还以为他在骗人,便走得有些远,没想到居然真的有野兽。
花予秋把萝卜洗干净,放入水里煮了一个。她把青枣洗干净,坐到他身边,“给。”
蚀渊接过来,咬了一口。
“好吃吗,这是我最喜欢吃的水果之一,又甜又脆,水分还多。”她说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就停不下来,“还有柚子、葡萄、草莓,我家本来种了草莓的,结果因为一场大雨没了。要是明年春天它们还能再长的的话,我送一点给你。青枣我们那没有,等会儿我把种子保存下来。回去的话,我就把他们种下。到时候长出来,我在你那种几棵,你就能天天吃到青枣了……”
蚀渊没开口,沉默的听着她的计划。
花予秋憋了好久的话,快一个月没跟人聊天,都憋坏了。一聊起来就收不住,聊了很久,她喝了一口水,才停下。
她这会儿不想睡午觉,把吃完的核刮干净。核很小,只有乒乓球那么大个,放在藤蔓袋子里保存下来。
这会儿弄完,她把萝卜清洗干净,削掉皮。切成一条条的形状,搭起架子挂在上面。她一个人花了一天半的时间才把所有萝卜弄完。
花予秋松了口气,在炕里加上柴,换上宽松的长裙。裁了一块蛇皮当做被子,盖在身上很快睡着。
她睡着后,蚀渊睁开眼。他起身走过去,垂眸凝视她恬静的睡颜,伸手触碰她脸颊的那一刻顿住,眼底翻滚着复杂的情绪。
许久,他收回手,在花予秋醒来的那一刻离开。
花予秋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她揉了揉眼,坐到蚀渊身边,“阿渊哥,我们晚上还是吃萝卜。”
“嗯。”
他始终闭着眼,花予秋好奇的盯着,一点一点靠近,她呼吸轻了几分,清楚的看到他的皮肤状态。明明骨相那么优越,皮相却普通得不行。
她又想起之前看到的那张脸,脸颊泛起红晕。回过神往后退,拿起尖刺和弯刀脚步加快的往深处走。